第五百六十五回(3 / 4)

锦衣长安 沐华五色 3100 字 2023-03-01

她左边儿锁骨那有一处青莲状的胎记,拇指大小。”

谢孟夏疑虑重重道:“方灵运小女儿的尸骨,是不是前日已经烧了。”

何云道:“是,死无对证了。”

谢孟夏点点头:“好,明日一早,让她来侍奉我更衣。”

何云挑了挑眉:“属下明白,殿下,别让美人等太久哦。”

谢孟夏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何云的背上,笑骂道:“你是嫌我死的太慢吧

,去,把那个谁谁谁给我叫过来,那美人我消受不起,便宜他了。”

何云撇了撇嘴:“有贼心没贼胆儿。”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谢孟夏大吼一声,作势要踹何云。

何云逃得飞快,笑道:“没说什么,殿下赶紧歇着吧,属下这就叫人去。”

金陵城,秦王府。

秦王府离东宫不远,都是皇子府邸,修建的却截然不同,太子府极尽奢华,而秦王府却装饰简明。

谢晦明与谢孟夏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模样却有几分相似,只是性子大相径庭,谢孟夏年长几岁,却是顽劣不堪,谢晦明稳重自持,文韬武略都胜过谢孟夏,是官员百姓口中,太子的不二人选,可就是这个不二人选,偏就落了选。

夜色沉沉中,旁人早已安寝了,可天生劳碌命的秦王谢晦明却还在伏案疾书,手边儿一盏茶早已冷透了,他想都没想就端过来抿了一口。

一个黑衣姑娘匆匆走过来,发髻高挽,正是谢晦明的贴身侍女兰苕,她低语道:“殿下,兰溪传消息过来,说太子殿下果然留下了大部分方家女眷,剩下年岁大的都发卖了。”

谢晦明抬头:“兰溪也被留下了。”

兰苕点头:“是。”

谢晦明凝神片刻:“兰溪这次及时销毁了本王与方灵运往来的信函,大功一件,本王记下了,你去告诉她,若她能就此留在东宫,日后,本王有重赏。”

兰苕忙给谢晦明续了盏茶:

“兰苕姐妹为殿下分忧,不敢居功领赏。”

谢晦明轻轻拍了拍兰苕的手,平静道:“有功当赏,有过该罚,没什么敢不敢的。”

兰苕谢了个恩,继续道:“殿下,太子肆意妄为,竟然劫了法场,殿下可要写个折子,弹劾太子么。”

谢晦明摇了摇头,瞧了眼外头的夜色,月黑风高,正好不露行迹的行事:“劫法场虽然是大罪过,可是不祥的罪过更大些,写折子就不必了,没得惹父皇生气,你去告诉司天台主事,月蚀之事事关国运,大意不得,叫他的折子编的缜密仔细些,别叫人瞧出破绽来。”

兰苕了然:“是,婢子这就去。”

次日,天刚蒙蒙亮,陈杳杳就被管事嬷嬷给薅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茫茫然的去摸水桶。

这府里的丫头欺生,昨天夜里,一屋子七八个丫头合起伙来,把陈杳杳给撵到大通铺最外侧睡着,一整夜的风声在门外呜呜惨叫,她初来乍到的,又有些择床症,熬了半宿才睡着,好像刚刚睡了一小会儿,就被人薅起来干活了。

陈杳杳打着哈欠,困的眼泪鼻涕一起流,虽说当初跟师父在终南山上隐居修行时,也是天还没亮就起床,可那会儿心无杂念的,睡得好,不失眠啊,她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提着水桶晃晃悠悠的走到井台旁。

“陈杳杳,你过来。”管事嬷嬷在廊檐下大叫了一声。

陈杳杳吓得一个踉跄,险

些一头栽到井里去,一下子便醒了神儿,回头道:“你吼什么吼,吓死我了。”

管事嬷嬷愣住了,从来没有粗使丫头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仔细端详陈杳杳一番,她也没比别人多长一只眼睛一个耳朵,腾腾腾几步走过去,揪着她的耳朵骂道:“小丫头你是要翻天么,才来一天你就敢顶嘴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其实陈杳杳说完那句话,也后悔了,她忘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她一个最下等的粗使丫头,随时随地都可能没命,这样出言不逊,不是等着挨打呢么,她忙服软道:“嬷嬷,嬷嬷,我错了,我,我还没睡醒呢,我犯迷糊呢,嬷嬷,嬷嬷,你饶了吧,你看我初来乍到的,不懂规矩,饶了我吧。”

管事嬷嬷这才松开手,凶狠道:“知道怕就行,去,把脸洗干净,头发梳整齐了,一会跟我走。”

“诶,好。”陈杳杳忙收拾利索,垂头耷脑的跟在管事嬷嬷身后,七拐八弯的往外走,这下她可看清楚了东宫内宅的模样,将走过的路仔仔细细的记在心里,她跟着师父修行过五行八卦,默记些道路方位,还是小菜一碟的,只不过这是内宅,要想逃出去,还得搞明白前厅的情况。

谢孟夏披着猩红长衫,歪在床榻上,见何云匆匆进来,他挑眉道:“来了。”

何云点头,兴奋道:“来了,殿下,演起来。”

谢孟夏噗的呛了一声,瞪着双眸

骂了一句:“你小子,能正经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