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出现在安王府里,随后容郡主便死的惨不忍睹,现在她又出现在修平坊,修平坊便又出了一件同样的人命案子。
想到这,她暗自啧啧舌,这个体质,堪比灾星柯南。
何登楼也看出了韩长暮脸上的惊疑不定,他没有多想,只略一沉思,继续道:“那乞丐头子还交代了一个细节,”他斟酌了一下措辞:“说是那两个人不止问了修平坊的荒宅,还给了他们十两银子,请他们引荐了其他里坊的乞丐头子,但是他们之间具体说了什么,这个乞丐头子并不知道,卑职已经吩咐人去他交代的几个里坊找人去了。”
韩长暮听着这些话,慢慢沉下心思,平日里的何登楼看起来并不像有大注意,能自己办差的人,但是这一桩差事办的周全圆满,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看来他从前的确小看了京兆府衙署里的公差,而府尹刘景泓也并非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只会一味的和稀泥,他能令诸如冷临江,姚杳,何登楼这样的能吏对他俯首帖耳,还是有他的手段和心机的。
想要坐稳京畿门户的府尹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而刘景泓从永安帝登基就做了京兆府尹,到如今十六年了,从未犯过大错,也从未被什么祸事牵连到。
朝中如何的风云变化,他都能岿然不动,不得不说,刘景泓不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是朝臣们中的翘楚了。
想到这里,韩长暮目光幽深的打量了一眼这三个刘景泓手下的得力之人,思忖道:“着人盯紧了苎麻巷。”他转头望住冷临江,声音沉了沉:“还是要设法见到安昌侯,或者安锦羽贴身伺候的人。”
冷临江点头:“我再走一趟安宁侯府,无论如何得让盛思渊带我去见见被撵出去的那几个人。”
想到这一节,冷临江眯了眯眼:“说起这个,我今日在安昌侯府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出来的时候,听他们府里的管事说了一句,安锦月一直身子羸弱,这一年来更是连床都下不了了,安昌侯素来又是个最信鬼神的,这几日总念叨着安锦月怕是撞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要找个得道高人来驱一驱。”
说着这话,冷临江转头看着姚杳,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
这笑容很是扎眼,只差把不怀好意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姚杳心里咯噔一下,顿觉如坐针毡。
现在拔腿就跑还来得及吗?
“阿杳啊,来,喝茶,这可是御赐的信阳毛尖。”冷临江满脸堆笑,亲手斟了一盏茶递给姚杳,热情的叫人浑身发汗。
现在再掉头就跑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前头是刀山火海,姚杳也的硬着头皮趟一趟。
姚杳木着脸接过茶盏,放到一旁,一脸戒备的瞪着冷临江,抱紧了手臂:“少尹大人,你想干啥?”
冷临江嘿嘿一笑:“这不是,安昌侯府要找个得道高人嘛。”
姚杳眼皮一跳,咂摸了下冷临江的话,赶紧截住了他的话头:“对,得道高人,找顾辰啊,顾辰学过好多年,得道不敢说,高人是一定的。”
冷临江嘴角直抽:“顾辰不行。”
“他怎么不行?”姚杳梗着脖颈问道。
韩长暮慢条斯理的开口:“他是个男子。”
“对,对,他是个男的。”冷临江心领神会的接口道:“安锦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安昌侯是不会同意让个男的去给她驱邪避祸的。”
“......”姚杳彻底无语了。
他们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何登楼也适时补了一刀:“姚参军是扮过女冠的,熟门熟路了。”
“......”姚杳瞪了何登楼一眼,真是个扇阴风点鬼火的机灵鬼。
世人皆知,长安城里一百零八坊是东富西贵,南贱北贫,但略有家财的朝臣都爱在太平、善和、兴道、务本这几个里坊买宅子。
无他,离着宫城近,每日能多睡会。
安昌侯府的府邸就在善和坊,过去是侯府和公主府连在一起的,几乎占了大半个善和坊。
后来荣贞长公主故去,公主府被宗正寺收回,安昌侯府虽然少了一半的府邸,但仍称得上是善和坊里数一数二的大宅。
娶了荣贞长公主之后,安昌侯府不但没有蒸蒸日上,反倒愈发的不济了,安昌侯丢了差事,只在光禄寺里领了个寺丞的闲差,仕途上无望,可庶子女却一个接一个生出来,硬是将荣贞长公主给逼成了京城中的笑柄。
荣贞长公主故去后,安昌侯连寺丞的闲差也丢了,只靠祖宗的荫蔽过日子,生的子嗣多,开销大,子孙们又个个上行下效,养成了只会提笼架鸟的纨绔,没有一个有正经差事的,听说这些年,安昌侯府已经开始变卖府里的古玩字画了,就连宅邸都砌了隔墙,陆陆续续的往外卖。
姚杳和顾辰站在了黑底描金字的牌匾下,抬头望了望虽然内里已经败落,可外头仍旧光鲜的高门府邸。
两个人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