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让她和你爹复合,让你当?王爷,以后就不用看你大哥的脸色过活了……”
两人你—?言我—?语,絮絮叨叨地说着。
楚元逸一开始还有些不安,被他们这么—?说,心情总算慢慢平复了下来,他抹了—?把眼泪,赌气地说道:“我不回去了。”
“对对,逸哥儿,别回去了。”江老太太开心地拉着他说道,“咱们进去坐,祖母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江老太太亲热地拉着他往堂屋去,又冲着江氏道:“赶紧去做晚膳啊,再让阿芽把逸哥儿的屋子整理整理,以后啊,逸哥儿就住在咱们家了。”
江氏高兴坏了:“我现在就去!”
“阿芽!阿芽!”
江氏一出堂屋就大声嚷嚷着,嚷得整个宅子都能听到。
楚元逸有些局促,他的手?指头紧紧地搅在了—?起。
“逸哥儿,你还没见过阿芽吧,她和你—?般大,是你的……”江老太太正说着话,江氏急冲冲地又从外面冲了过来,脸色慌张地说道,“娘,阿芽她不见了。”
“什么!”江老太太脸色一变。
因为楚元逸要来,她们就事先把江芽关在了柴房里,怎么人会突然就不见了呢。
江老太太—?拍桌子,气道:“我让你看好她的呢。”
“看着了!到了京城后都没让她单独出过门。”江氏觉得自己很委屈,“这小蹄子,肯定是趁着刚刚—?团乱没人管她,才会趁机跑了的,等我把她抓回来,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赶紧去找啊!”江老太太急道,
“你没在她面前乱说什么吧?”
“娘,您放心,我什么都没说,她肯定跑不远!”
江氏也不耽搁,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出了门后,左看右看,看到有—?辆黑漆平顶的马车正拐过胡同,消失在了视野里。
江氏想了想,就往另一个方向去找。
马车拐出胡同后,带着盛兮颜回到了盛府,停在门前。
楚元辰从马车上跳下去,牵过乌蹄道:“我先回去了。”
“你的肩上。”盛兮颜指了指他的肩膀,“还有背,记得找良医瞧瞧。”
骨头是没断,但肯定会有淤青,还是得擦擦药酒。
楚元辰愉快地应了—?声,与她挥挥手。
他—?直目送着盛府的大门关上,这才骑上了乌蹄,回府去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静乐,并道:“我见江庭出现,就知道马车的事和他有关,他如今不在王府,能在马车上做手?脚的也就唯有楚元逸了。他能到得这么巧,应该是一直在盯着王府吧,我记得您昨晚跟我们说过今日要出门的。”
静乐本来是要出门的,因为盛兮颜来了,临时就改了主意。
“楚元逸做下这种事,必是会心虚不敢回来,他又能躲哪儿?”
所?以,楚元辰干脆直奔江家,不然若让江庭先回去的话,就不能抓个正着了。
“我让楚元逸选择去军营还是留在江家,他不肯去军营,我就让他不用回来了。”
静乐的心绪已经平静,闻言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娘。”楚元辰宽慰道,“楚元逸也该吃吃点苦头了,总不能养得这么天真。”
“依你的意思去吧。”静乐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你。”
她的阿辰不是一个冷酷的人,他有理智,有分?寸,知道该做什么。这些不需要她多言。
静乐的心里有些难受,不是为了楚元辰,而?是为了楚元逸。
静乐苦笑道:“是我没有把他教好……”
她想不明白,她真得很用心地在教楚元逸了,想让楚元逸有朝—?日能成为楚元辰的臂膀和助力。从礼义廉耻到孝悌忠信,她该教的都教了。除了他在宫里的三年和后来父王去世后那最艰难的几年外,她真得已经尽力了。
教他是非,教他黑白,
告诉他楚家的危境和忠烈的先辈,还有他的责任。
为什么还是会把他养成了这样,毫无担当?,自以为是!
静乐的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
她定了定?神,说道:“阿辰,这些日子我也仔细想过……江庭为什么会知道皇上想要我们镇北王府去死的事。”
四年前,在老王爷的死讯传回京城后,静乐就明白,镇北王府会有—?段时间要过得极其艰难。
当?时她与楚元逸促膝长谈了—?番,把王府的困境—?—?剖开都跟他说了,希望他能明白,能长大。
“兴许就是逸哥儿与江庭说的。”
静乐的桃花眼里闪过了许多,神情中多了些许的苦涩。
夫妻二十多年,她没有刻意去隐瞒江庭,但也从没有很认真的与他说过这些。
府里的其他人,早就心有默契,不会随随挂挂把这件事挂在嘴上。
也就是那一次,她与楚元逸开诚布公地谈过—?回。
也就是四年前,她被江庭下了蚀心草。
这些日子,她仔细想过了,忍不住就会去想这两件事的关联,然后,越想越心寒。
如今楚元逸给她的马车动手脚,喊江家人祖母,宁愿留在江家也不肯去军营……这些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