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黑,盛兮颜就给?她上了一层薄薄的粉,又拿了一朵珍珠珠花给?她戴在了发上,这一打扮,和初见时完全不一样了,小小的脸蛋上,五官已经可初见精致。
骄阳对着铜镜照了一会儿,抿嘴直笑?,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好看。
盛兮颜带她上了马车,时隔十天,程初瑜再见到她的时候,吓了一跳。
“她叫骄阳。”盛兮颜郑重地介绍了。
“骄阳。”程初瑜念着这两个字,笑?着夸道,“好名字,真好听。”
骄阳本来?还是一脸紧张地盯着她,听她夸自己的名字好听,嘴角就弯了起来?,满是戒备的小脸上多?了几分神采。
程初瑜对着她左打量,右打量,笑?着抚掌道:“长?得也更好看了,再养胖点白点肯定会是个小美人。”
骄阳原本瘦得颧骨都陷了进去,养了这些天,稍微长?了点肉,脸蛋圆润了一些,脸型就好看起来?了,五官也渐渐舒展。
盛兮颜深以为然。还得再接再励!
养胖点还好说,白的话,她最?近新?琢磨出了一个美白养肤的脂膏方子,等?做出来?后给?骄阳试试。
“先送你去女学,我们一会儿要?去华上街看杂耍,等?看完完杂耍再去接你,然后,下午再一块儿去看戏。”
盛兮颜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准备带着骄阳玩上一整天再回去。
程初瑜也想看杂耍,眼巴巴地看着她。
“等?我们看完了说给?你听!”
程初瑜满意了,开开心心地应了声“好”。
骄阳拉着盛兮颜的袖子,往她身边又挪了挪,就跟个竖起背刺的小刺猬似的,小心翼翼地看着程初瑜。
马车先开到了女学,等?到程初瑜下了马车,骄阳才又开心起来?,松开她的衣袖,说道:“姐姐,我们去看杂耍吗?”
“走吧,去华上街。”
车夫甩开鞭子,马车直奔华上街。
华上街上的杂耍是这个月刚来?的,就在街口,已经到了好些天。
前几日盛兮颜让昔归来?抓药,昔归回来?的时候,顺口说了一嘴。当时盛兮颜就注意到骄阳的身体往前倾了倾,很认真地在听,就决定带她出来?玩玩。
“看,就在那里!”
盛兮颜的脸上蒙着浅紫色的纱巾,给?骄阳也戴了一条粉红的。她指着前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拉上骄阳的小手就跑了过?去。
人群之中,有两个穿着裋褐的男人正在敲锣打鼓,不少路过?的行人听到这声音也纷纷围了过?来?,人群越围越多?,四周一片喧嚣。
她们来?得正巧,锣鼓打完后,杂耍就开如了。
先是有两个姑娘抱拳作揖,后空翻后跳上了个小高台,她们一个踩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单腿站立,保持着平衡,紧接着就有人抛来?了一把?剑,站在同伴肩上的姑娘,敏捷地接过?了剑,单手舞过?一个漂亮的剑花,就把?剑往嘴里塞了进去。
这剑看起来?很是锋利,在阳光底下冒着森森寒光,骄阳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扯着盛兮颜的衣袖,紧张地唤道:“姐姐……”
她的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用手捂着小嘴,一个字都不敢发,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子把?剑一点一点地往嘴里吞。
不
少人也都倒吸了一口气?,有胆小的更是直接蒙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终于?,那女子把?剑全都吞了进去肚中,嘴上只留下了一个剑柄。
她飞身又是一个后空翻滚,稳稳地落在了高台上,再转身时,长?剑就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
“哇!”
骄阳发出了一声惊呼,兴奋地拼命鼓掌。
四周也跟着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和喝彩声。
“好!”
“再来?一个!”
女子向?众人作揖后,又换了两个男人跳上来?,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表演,又是喷火,又是胸口碎大石,看得骄阳连连叫好,掌心都快拍红了。
“给?。”
这时,盛兮颜拉住了她的手,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粉色的荷包。
骄阳怔了怔,不明所以。
“里面有几个银锞子,你拿着用。”
她抬手指了指,骄阳顺着看了过?去,就见有一个男人正拿着一个海碗向?这边走来?,边走边向?着人群作揖,他所经之处,就会有人扔过?去几个铜钱。
这是要?给?铜钱?
骄阳往荷包里摸了摸,里面没有铜钱,只有五个小小的银锞子。
“这里面的是你的月钱,你来?给?他,一会儿,你还要?请我用午膳。好不好?”
“好!”她来?请姐姐!
骄阳的眸子更亮了。
她捏着荷包,从来?都没有花过?这么多?钱的她紧张地看着那个拿着海碗的人朝这边走来?,、连杂耍都顾不上看了。
那人快要?走到她们跟前了,骄阳把?手伸进了荷包,刚要?掏银锞子,突然,有人从她身前飞快地跑去,一把?抢过?了她的荷包。
骄阳看着空空的双手,小脸一下子就板了起来?。
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