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这世子还换不换了?”
前阵子,永宁侯府要换世子的事,闹得是满城风云,差点还闹上了御前,这几日又好像没什么消息了。
”永宁侯给了两弟弟一些好处,暂时不闹了。”盛兴安补充道,“他把府里的钱庄分给了两个弟弟。这还真是大手笔啊。”
永宁侯府在朝堂上已渐微末,当年就是见盛家父子二人在官途上扶摇直上,势头正好,才会主动提出为周景寻聘盛家嫡长女为妻。
不过,就算如此,永宁侯府的富贵半点不少,永宁侯府分家有规矩,承爵的一房能分到家产的八成,这就保证了祖祖辈辈的财富都集中在了袭爵者的手里。
“钱庄是永宁侯府最值钱的家产了,听说,历代都是绝不分出去的。”盛兴安嘲讽道,“为了给长房保住爵位,永宁侯还真是花了大血本。”
盛兮颜默默地点头。
世子只有一个,而二房三房又都有嫡子,就算要换世子,也最终只能有一房得利。这钱庄就不一样,可以拿到自己家手里的,这么一来,也难怪永宁侯能够安抚住他们。
“周景寻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来,永宁侯的钱庄就要白白丢水里头了。”盛兴安捋了捋胡须,兴致勃勃地等着看好戏,“照我看,周景寻也不可能安份得了。”
“我要是永宁侯,就干脆把他的腿打断关起来,等到昭王大婚后再放出来,时间一久,也就闹不起来了。”
也是。
好不容易才从东厂诰狱出来,结果心上人却要另嫁他人。盛兮颜默默地想了一下,要是有话本子这么写,程初瑜肯定会喜欢的!她就喜欢瞎折腾的故事。
正像所有人能够预料到的一样,周景寻在东厂诰狱里待了这些日子,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出来了,没曾想,一出来就发现,赵元柔要嫁给别人了。
他直接就傻了眼,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尤其是当知道他的柔儿是为了救他才会迫不得已答应了这门婚事,更是心痛如绞,暗恨秦惟趁人之危。
永宁侯夫人见儿子可怜,劝了几句说道:“你和赵元柔本来就无缘,如此也好。”
她的心里其实也挺复杂的。
本来她是一百个瞧不上赵元柔,偏偏那天在女学,她亲眼看着赵元柔为了救儿子,费尽心力,甚至不惜去求昭王。她的心就软了。
单就这份心意,赵元柔就比那个没心没肺,落井下石的盛兮颜好多了。
若是时间能倒退,她肯定欢欢喜喜地为儿子准备婚事,不会再嫌弃赵元柔家世不好,可惜了。
只能说,有缘无份吧。
“娘再去给你挑个好的,挑个能旺夫旺家的。”
“接下来,你要好好当差,千万别再出岔子了,知不知道?”
“你爹为了保住你的世子位,把府里的钱庄都给了出去,我们长房已经没有退路了。”
永宁侯夫人苦口婆心地劝着,周景寻的脑子还嗡嗡的,半点没有听进去。
本来就算这次他吃了牢狱之苦,周景寻也依然深信这是值得的。
至少让他知道,赵元柔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他的,他们两人是心意相通的。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赵元柔反而要另嫁他人了?这让他怎么能受得了。
永宁侯夫人还想劝几句,周景寻已经是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永宁侯夫人好不容易让人把他拦了下来,只关了一天,就又被他跑了出去,直接就冲到了赵家。
他拼命叩响了赵家的门,赵家直接闭门不理。
赵家人已经想明白了,务必要赶紧把赵元柔给嫁出去,不然肯定会被她给连累的。
赵元柔实在太能惹事生非,连周景寻都被连累得差点连爵位都保不住,他们只是普通人家,经不起祸祸。
没有见到赵元柔的周景寻更不甘心,又冲去了昭王府,对着春风得意的秦惟就是一拳,周景寻就像是疯了一样,逮谁咬谁。
永宁侯府很快得到了消息,永宁侯亲自出面,把他抓了回去,整个京城看了好大一场热闹。
这些事也由锦衣卫禀到皇帝的耳中,御书房里,内阁和几位朝中重臣都在,皇帝正在和他们商议着禁军军演,闻言冷笑道:“由得他们闹去吧。”
秦惟为了小定礼大肆铺张,皇帝自然也听说了,更是听闻了那些“龙凤相和”之类的话。
“龙凤?”皇帝冷笑道,“秦惟这是巴不得别人不知道,他想要这个位置吧。”
因为没有皇子,所以他们就认定了自己这辈子生不出儿子了吗!?
“皇上。”有内侍进来禀道,“安平侯求见。”
皇帝定了定神,说道:“宣。”
安平侯的到来对于京城勋贵而言无声无息,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朝上对于安平侯也不熟悉,只知道这是先帝当年为薛重之挑的嗣子。
也就首辅这般先帝时期的几个老臣,隐约对这件事还有些印象。
当年薛家满门皆亡,先帝感叹薛重之没有人继承香火,就亲自为其挑了一个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