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通了!
一时间众人或是问着有没有化解之道,或是感叹云阳子真是算得灵验,云阳子被围得越加走不动。
盛兮颜微微一笑。
但凡云阳子稍微识点时务,就该知道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
从此,不会再有人提那天生凤命了。
提到赵元柔时,只会是堕凤。赵元柔费尽心机谋划的一切,只会把她往深渊又推进了一步。
越来越多的百姓围了过来,他们悄无声音地退了出来,盛兮颜说是先送他们去王府,暂住上一两日,待到京城的秩序完全恢复了再回宅子。
池喻不是不知好歹的,心知她是生怕他们会被郑重明趁乱报复,镇北王府这几日也要忙着收拾残局,可能也无法顾全他们。
于是,一行人上马车的上马车,骑马的骑马,直接去镇北王府。
而这时,楚元辰一行人也已经到了宫里。
除了郑重明不愿向萧朔低头,直接一走了之外,林首辅等人都一同去了。
与楚元辰的淡定从容不同,林首辅有些战战兢兢的,京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生怕萧朔会怪罪下来。
等到林首辅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完后,萧朔一贯温和的面上,笑意略沉,林首辅忙躬身道:“督主,是下官办事不利。”
今日萧朔让他们跟着昭王,肯定不止是为了让他们做见证的,但是他们却没有把这件事给办好,还闹得差点收不了场,现在看着萧朔,心里就不由地直打鼓。
“督主,太后的懿旨在这里。”
楚元辰把那道明黄色的懿旨递给了萧朔,萧朔看过后,轻轻笑了,他的眉眼温和如昔,似是并没有发怒,就是这轻轻的笑声,让众人都有些发憷。
“林首辅。”萧朔似笑非笑道,“这道懿旨你可瞧过?”
林首辅连忙道:“下官还未。”
萧朔就示意乌宁递了过去,林首辅拿过来后,飞快地看完,整个人都懵了,捏着懿旨的手指在发抖,要不是还有理智,差点就想撕了。
萧朔噙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问道:“林首辅认为这道懿旨如何?”
林首辅的脸色青了又白,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督主,太后近日病得实在严重。这偏头痛之症,需要静养,在宫里,太后时刻担忧皇上病情,实在难以静养,不如,就让太后去园子里头休养吧。”
他这话的意思,就跟把太后赶出宫,拘禁起来没什么区别。
这实在有些不恭,以林首辅的谨慎,断不会随便说出这样的话来。
礼亲王下意识地看向了他,林首辅苦笑着把手上的懿旨递了过去,礼亲王看过后,脸色变得比林首辅还要难看,心道:太后这是嫌现在的日子太好过了,想再折腾出些事来?
他的态度变得比林首辅还快,把懿旨捏得都快变形,脸上义正言辞地说道:“督主,本王听闻太后近日在悄悄服用十全膏,您也知道,十全膏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后的思维神智都被影响了,如今怕是早已病入膏肓,做事也糊涂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越加好奇这懿旨里头写的是什么了,有人探头想看一眼,又立刻缩了回去,有点不太敢看,生怕犯了什么忌讳。
懿旨甚至都没有传到第四个人手里,就又回到了萧朔的手中。
萧朔笑得温和,却又目光冷淡,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势:“礼亲王,你说呢?”
礼宗王捏着几乎快变形的懿旨,毫不迟疑地说了一句:“太后应当去荣养。”只怕迟上一息,就会有什么滔天大祸。
礼亲王是宗令,如今皇帝重病,他对太后的处置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萧朔和楚元辰对视了一眼,萧朔微微一笑,笑容不达眼底:“太后既然一直在服用十全膏,想必是日子过得太安逸,才会履犯禁令,依赖上了十全膏,既如此,也不用去园子了,就去太庙吧。”
礼亲王的心头猛地一跳,萧朔这话也实在太过微妙。
去太庙可不比去园子里,去园子里头,还是宫女内侍成群,太后尊荣,锦衣玉食,除了活动受限外,和宫里也没多大区别。可要是去太庙,在太庙就得天天菇素念经,别说吃是十全膏,连顿荤食都难,就连服侍的人怕是都留不了一两个,日子说不定过得比冷宫还苦。
太后从太子妃到皇后再到太后,从没受过任何挫折,这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督主……”礼亲王迟疑着说道,“不如……”还是去园子里吧。
“礼亲王可是觉得不妥。”
萧朔把玩着那道明黄色的懿旨,懿旨在他的指尖翻转,看得礼亲王心头乱跳,一想到懿旨的内容,快要心悸了。
他斟酌利弊,毫不犹豫地低了头:“督主说的是。”
一锤定音。
萧朔放下懿旨,轻描淡写地问道:“那昭王秦惟,又当如何定罪?”
楚元辰跟着一唱一搭道:“昭王擅自调动金吾卫,与谋反无异,不如就杀了吧。”
他说得理所当然,就跟杀一只鸡一样。
礼亲王忙道:“督主,昭王是先帝嫡子。”
本朝以来,还从没有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