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府里就只有王爷的母亲,妻子和幼妹!
禁军居然要对这一府妇孺出手!
“要没有镇北王,这大荣朝早完了!”
“皇上呢?皇上为什么不管?”
“莫非……”
京城里的百姓们全都最清楚最近发生过什么,从先帝到当今,一件件的不堪的丑事揭露出来,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我们要救王妃!”
有一个学子郑重道:“上一次是镇北王救了我们大家,如今镇北王府有难,我们绝不能袖手旁观!”
一呼百应。
尽管每科金榜题名者都是有限的,所有的人都是相互竞争的关系,但这一科的举子格外团结,一众人等或是熟练的去皇城静坐抗议,或是去敲响登闻鼓,更有胆子大的几人相约一同去镇北王府一看究竟。
“老爷。”
当几个学子从一辆不起眼的黑漆平顶马车前匆匆跑过时,长随说道:“老爷,他们好像是要去镇北王府的。”
“动作快。”
盛兴安在马车里不安地催促了一下,脸上难掩焦色。
那天,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卫修,想跟他好好说说话的,结果大妹一走,卫修就让他晕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晕,不过,好不容易才终于见到儿子,别说是晕倒,就算要打他一顿他都愿意。
所以,他晕了。
晕了后才知道,原来是大妹想要害卫修。
后来卫修让他在府里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抱病不要出府,他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反而害了卫修和颜姐儿,这几天就干脆躲在房里寸步不离,其实卫修他们到底有什么计划,他是真不知道。
直到听说了镇北王府被包围的消息,他坐立不安,实在忍不住了,还是决定去看看。
难不成是卫修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盛兴安更着急了,在他的催促下,马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镇北王府所在的大街。
整条街此刻都被禁军的封住了,数以千计的禁军围在街上,把镇北王府前后左右都围得严严实实。
“老爷,小的去打听一下吧?”长随问道。
盛兴安点了点头,说道:“你自己小心。”
长随刚一下马车,就有一匹高头大马从大街的另一边疾奔而来,马上坐着的是一个着禁军服饰的士兵,见状,拦住大街的禁军让开了一条路,盛兴安顾不上许多,也连忙拉开车帘朝外看。
士兵策马奔到镇北王府门前,翻身下马抱拳道:“校尉!都督有飞鸽传书,令您立刻攻击!拿活口。”
“活口?”禁军校尉张痕微微一怔,都督离京前下的令是杀无赦。
士兵忙道:“都督令,静乐郡主和镇北王妃留活口,其余人等可诛杀。”
“我明白了。”张痕点了点头,要留活口的话,先前准备的火油就用不上了。
那就……
“准备进攻!”
张痕抬手下了令。
禁军已经围了约两个时辰,一直都是只围不攻,到了现在,他们终于要攻击了
张痕鼓舞士气道:“镇北王府里的侍卫都已经被调走,王府内守备不足。”
“攻下王府,首功者,都督有重赏!”
“进攻!”
几个禁军环抱着一根粗壮的圆木过来,他们吆喝着“一、二、三……砰!”圆木撞击上了镇北王府的朱漆大门。
一下又一下。
砰!砰!砰!
沉重的撞击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朱漆大门再厚重,也经不起这样的冲撞,没几下,大门就开始晃动起来。
张痕表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这门总是能砸开的。不过是就是扇王府大门罢了。
“继续撞!”
“老爷。”
长随满脸焦色地跑了回去,喊道,“禁军砸门了。”
盛兴安刚刚就听到沉闷的撞击声,他在这里看不到王府门前的动静,心里早就慌成了一团,现在听到长随来回禀,更是按耐不住了。也不顾上卫修让他装病,直接就冲下马车。
他三步并作两步,刚冲到街口,要和禁军说说理,就见同样在围在那里,想要冲进去的百姓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不约而同地向着同一个地方看去。
盛兴安怔了怔,也跟着看了过去。
就见在镇北府的围墙上,站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她身着红色软甲,挽起的乌丝上只插了一根碧玉簪,她稳稳地站在那里,从容地问道:“谁敢擅闯?!”声音有铿锵有力。
“是王妃!”
有见过盛兮颜的百姓立刻惊喜地喊了起来,“是镇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