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冒着怒火:“当时要不是我扯你那一下,你早没命了……”林舟嗓子本来就不好,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
姜和凡是姜时砚的堂哥,也就是姜从容大哥的儿子。
姜和凡他爸没什么本事,
在姜家,老爷子更加倚重姜从容,而小辈里,姜时砚学习好,能力强,老爷子不止一次夸奖他,言下之意更是想要把家业都交给姜时砚。
这也就引来了姜和凡的妒忌。
姜和凡不敢动姜时砚,也动不了姜时砚,所以打上了林舟的主意。
姜时砚重视林舟,没有人不知道。
带了几个人将林舟堵在巷子里,扭打间,林舟伤了腿动弹不得,姜和凡发了狠,将所有对姜时砚的怒意都发泄在林舟
身上,拿了把刀往林舟大腿上扎去,想要彻底废了林舟这条腿。
姜时砚来的及时阻止了姜和凡的动作,两人争执间,姜和凡手中的刀就冲着姜时砚的胸口刺去。
姜时砚能躲,但是他躲了,身后就是林舟。
所以他没躲。
林舟急切间用力拽了姜时砚一把,那把刀贴着姜时砚的眼角划过,留下了半指长的疤痕。
要是再偏一点点,这只眼睛就废了。
如果林舟不拽他,那现在就没这人了。
姜从容要把姜和凡弄到监狱里去,姜和凡他爸找了姜老爷子来求情。
一则年龄不到,二则看在老爷子的份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姜和凡也被老爷子送到了国外,一直到现在也没回国。
林舟不能听到姜和凡的名字,一听到这名字,就想到当年差点儿插进姜时砚胸口的那把刀,所以,这些年,倒是把他给忘了。
“你现在去哪儿找他?”姜时砚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他在国外呢,放心吧,我会处理。”
林舟在姜时砚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最后嘶哑着嗓子:“我要喝水。”他妈的,他就是个二傻子,当初姜时砚都说了不让他签星宇,他偏要签,现在就是活该,自找的。
姜时砚松开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林舟接过水一口气咕咚咕咚全喝了,抹了抹嘴吧,最后坐在那抿着唇不说话了。
姜时砚知道这是气狠了。
当初星宇他也不是没查过,公司虽然小,但是也没有什么别的疑点,林舟愿意签就由着他。
林舟傲气,不愿意靠别人,姜时砚了解他,所以也不插手他的事业,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
到底是他大意了。
姜时砚拿起桌上的药看了看说明书,然后把药递到林舟面前:“把药吃了。”
林舟别开眼,没理他。
姜时砚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捏住林舟的下巴,把药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唔唔……”林舟挣了挣没挣开,姜时砚将水送到他嘴边,“别让我用强的,呛着。”
林舟与他对视了足足十秒,也没用手接,直接就着他的手喝水把药咽了下去。
吃了药,林舟瘫在沙发上看着姜时砚,姜时砚坐在沙发一隅,那是他以前喜欢坐的地方,坐在那里喝茶,看文件。
“你也这么伺候萧然吗?”林舟突然开口。
姜时砚正把林舟扔的四散的药往
茶几的抽屉里放,闻言,抬眸,危险道:“你胡说什么呢?”
林舟嗤笑意一声,前些年他年纪小没接触过不懂,甚至还说过同-性-变态之类的话语。
这两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几年,什么没见过。
他和姜时砚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就没从姜时砚口中听到过女孩子的名字,不让他往那方面想都不行。
“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就问,不像有些人,喜欢藏着掖着。”
林舟话有所指,姜时砚岂会听不出,手指收紧,半晌才道:“萧然只是朋友,我没骗过你。”
林舟抿唇,轻哼一声。
倒是信了。
姜时砚顺手将抽屉里过期的药扔进垃圾桶。
林舟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又不舒服起来:“这是我家,你别随便动,我这两年都这么邋遢着过的,用不着你过来勤俭持家。”
姜时砚动作一顿,倒是什么也没说。
林舟啧了一声,你丫够能忍的。
“姜时砚,我现在跟你说话都提着一颗心,保不准哪句话说的不对,你就跟我犯浑,又闹。”林舟故意拿这事儿激他。
姜时砚眸子一折,依旧没说话,端起林舟吃剩的碗往厨房去了。
林舟视线紧紧盯着姜时砚的背影,闹掰的这两年他没想明白的事儿,在这几天的功夫里似乎让他有些明了。
因为没有了姜时砚在身边,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被照顾的有多舒服。
高中住校三年,大学四年,林舟没有打过一次水,自己的暖瓶与姜时砚的暖瓶都是混着用的,而这两把暖瓶里永远都有水。
冬天怕冷,学校里不能用电热毯,他每次睡觉钻进被子,被窝里永远有一个热乎乎的热水袋。
后来毕业住在一起,林舟几乎没拿过扫把,也就偶尔兴致来了,用吸尘器来回吸两圈,姜时砚还嫌弃他打扫的不干净,以后他就耍赖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