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讽刺,“我可不认识她。”
“俞川,你...”
“你他妈什么意思!”陈以逸暴跳如雷质问道,拿着酒瓶冲动上前要和俞川干一架,齐盛任知策架住他,“冷静冷静,咱妹子还没说话呢,你一副被抛弃要去同归于尽的决绝模样是想闹哪样!”
俞川掀起眼皮冷冷道,“我他妈说一句实话碍着你了?不认识陈大小姐犯了哪条法律,您给我指指。”
这话确实挑不出毛病,但俞川那口吻那不屑一顾的表情,在陈以逸看来,就是故意落清扬面子,他能忍下去才怪!
俞川记得陈清扬,她探出个小脑袋,冲他挥手时,俞川就想起来了。
他记得很清楚,有五六年了吧,他发现韩晋和严书妤之间的暧昧,怎么都不得劲。不长记性的一个人出门散心,对国内有阴影,俞川突然想到了听谁说过法国是最浪漫的国度,他就飞去了法国。没去埃菲尔铁塔,没去香榭丽舍大道,他理不清心里的感觉,烦躁走走停停,等平静下来,向人问路时,那人的口音很重,俞川努力分辨无果,正想找朋友求助时,遇到了陈清扬。
异国他乡,碰到老乡,确实是缘分,两人没有发展出浪漫的爱情。
俞川的心事却有了宣泄的对象,他想,世界这么大,很多人这一生都碰不上一面,正如他和眼前热心给他翻译的姑娘,这一辈子,只会在法国的天空下短暂交集一回。
他想不起来当时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好像挺啰嗦的,两人各自占据公园长椅的一边,俞川讲了许多,大多在讲述自己的心情,在朋友面前说不出的一些话,对陌生人却能毫无压力表达。
俞川问清扬,他该怎么做?
他记得耐心倾听的姑娘,果断摇头,说:“那是你的人生,你的决定,抱歉,我无法给你建议。”
俞川笑了,说完谢谢就离开了,两人都没有交换联系方式,俞川很感谢清扬陪他在长椅坐的半天。
没想到时至今日,又遇到了她。
可惜,如果她的身份不是陈大小姐,他们很大可能会成为朋友。
...
“陈以逸!”清扬脸上没有愠色,并没有对俞川的言论产生情绪波动,她把酒瓶从陈以逸手中取下来,“你维护我,我很开心,但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人视金钱如粪土,我比起金钱来差的更多,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眯着眼睛看向齐盛任知策,“我倒是想知道,陈以逸他开瓢了多少个脑袋?有没有闹出人命?后续赔偿大概花了多少?以及盛哥知策哥你们,是每回都及时制止住了我哥,还是大多数时候抄起酒瓶直接上?这次只是特殊情况?”
清扬补充道;“如果能给我个详细比例就更好了。”
“不是。”陈以逸眼神闪烁挣扎,“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妹妹你看清楚,我是你哥,嘴欠的那人在对面,你别搞错对象了!”什么开瓢不开瓢的,他又不是小男生容易冲动,遵纪守法着呢!
清扬道:“你是陈以逸,我确定没有错。”
任知策问道:“请问这个详细比例有什么讲究吗?”
“让我明白你们是助纣为虐还是沆瀣一气?”清扬回道。
任知策一脸你别想套路我,我绝对不会上当!
清扬摊手,“好吧,其实只是影响到我小堂哥的信用卡数量与额度这件小小的事情。”
“什么小事!这是大大大...事!”陈以逸纠正道,他举着四根手指发誓,“我们从不随便开瓢,我爸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要过界的话,我爸第一个先给我开瓢!”
清扬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疑虑,她看得出来齐盛和陈以逸都是冲动的性子,只有任知策理智些。本来她以为这两人加一块儿,一时过激干出什么不是很意外,但见陈以逸认真的模样以及对大伯的畏惧,显然死守着分寸。
陈以逸还在嘟囔他没有随便开别人脑袋瓜的癖好,齐盛也在一边嫌弃道,脑袋瓜最容易出大问题了,打哪儿不好都不要瞄着脑袋瓜...
清扬暂且把纷杂的思绪抛之脑后,表扬两人:“继续保持。”
陈以逸/齐盛黑人问号脸,“啥意思勒?”
齐盛唉声叹气,“妹妹思维太跳脱了,我都反应不过来。”
陈以逸习以为常,“所以你是个学渣,我妹妹是学神!”他顿了顿,补充,“所以我也是个学渣!”
任知策见清扬完全不费吹灰之力把陈以逸的思想带得偏偏的,连要去和俞川决一死战都忘得光光的,不由庆幸这是和陈以逸感情很好的妹妹,不然这智商能把陈以逸卖了还帮他数钱。陈以逸齐盛两个脑子缺根弦的糊里糊涂,任知策倒是看出点意思,陈大小姐很在意陈以逸有没有乱来闹出事情来,不知道是听了谣言还是怎么的,不过也挺好的,他一己之力有时候真拉不住这两个蛮人,陈以逸有妹妹时不时上上紧箍咒,少浪些他也轻松。
“清扬你不用太担心,陈以逸他们很少动手的,不会干出什么视人命如草芥的事,不然我第一个报警把他们抓进去改造。”谢薇觉得是陈以逸表现的太暴躁,所以清扬不放心了,于是安慰她道。
严书妤也道,“他们就是喜欢瞎起哄,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