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兴王妃气的是全身颤抖。
黄锦很有眼力劲。虽然已经是御用监掌印太监,但黄锦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来自于朱厚熜的宠信。所以立马给兴王妃倒水,让兴王妃消消气。
朱厚熜满意的看了看黄锦。
这小子果然有眼力劲。
要是以后得力,主要是看有没有能力。要是有能力,司礼监、御马监当中的掌印太监,肯定有黄锦的一席之地。兴王妃喝杯水,把水杯交给黄锦。接着双手握着朱厚熜的手道:“今天看到张太后,我才知道这些日子熜儿受苦了。熜儿在宫中没受委屈吧?”
兴王妃是真的生气了。
不要说现在的兴王妃已经是兴国太后,而且亲生儿子还是皇帝。就说兴王妃只是一个亲王妃,张太后也不应该如此的下马威,如此的不给面子。朝廷虽然防备藩王,但也会给藩王足够的体面。
兴王妃自从成为亲王妃之后,就没有这么被人削过面子。
一想起张太后那种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目光,兴王妃就无法忍受。看着稚嫩的朱厚熜,兴王妃最担心的就是朱厚熜在宫中受到了欺负。
朱厚熜稍微用力的握了握兴王妃的手,道:“母后放心。太后就是被孝宗敬皇帝宠坏了,完全不懂世事变化。除了耍脾气,不会任何事情,哪里能给儿臣委屈。今天太后如此生气,就是因为前段时间儿臣派人把寿安宫上上下下都梳理了一遍。处理了几个不听话的内官,正好是太后的亲信,所以还没有消气。”
“做得好。”
兴王妃听到朱厚熜的话,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但今天的耻辱,在兴王妃看来是怎么都无法释怀。看着生气的兴王妃,朱厚熜此时心中真是怀疑,张太后脑袋都想什么,完全是一个棒槌。以张太后的情况,稍微放低姿态,那么谁也无法对她怎么样。
毕竟张太后是明孝宗皇后,是太子妃出身。从出身、资历、辈分各方面来说,都拥有压倒性的优势。虽然没有成为“圣母皇太后”,但凭借着“伯母皇太后”,也能够用“孝”字压着朱厚熜。可是张太后完全是不懂自己的优势是什么,一次次做的都是愚蠢透顶的事情。
“母后,不要生气。以后大家少见面就可以了。”
“哼,我也不乐意见她。”
兴王妃是真的不想去见张太后。
虽然自己已经是兴国太后,皇帝的生母,但身份还是比不上张太后。面对张太后,必须要行礼。但现在的情况,兴王妃怎么会愿意给张太后行礼。朱厚熜转移话题,对兴王妃道:“母后,您先住在仁寿宫。等朕手头宽裕了,定会好好整修仁寿宫。让仁寿宫成为宫内最好的宫殿。”
“怎么,你缺钱吗?”
兴王妃很是意外。
兴王府别看是藩王府,而且是新藩,但其实根本不缺钱。所以在兴王府,兴王妃也从来没有缺钱的时候。但听朱厚熜的意思,朱厚熜缺钱?
朱厚熜可是皇帝,皇帝怎么会缺钱。
朱厚熜挠挠头,在兴王妃面前难得的表现出孩子的样子,道:“母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儿子以前也以为皇帝是不缺钱的,但登基这段时间了解了朝廷的财政情况,还有内库的情况,才知道目前朝廷非常缺钱。内库每年也剩不下多少钱,接下来还要清查内库最大的来源之一的皇庄。等到清查皇庄结束,儿子的内库就更缺钱。明年儿子要选秀,妹妹也到了选择驸马的年纪,儿子一时之间拿不出太多的钱修仁寿宫,让母后受委屈了。”
“我没事。”
此时兴王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摸着仁寿宫的墙柱,心情开始变好。兴王妃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成为太后,自己竟然能够在宫中有一个专门的宫殿。
虽然朱厚熜说,仁寿宫没有修缮,但兴王妃已经是足够满意。
“对了,选秀要如何进行?”
“母后,儿臣现在这样,也管不了选秀。选秀交给了礼部和内廷。”
朱厚熜的身份真的很尴尬。
藩王登基,兴王妃虽然是生母,但身份还是不够,无法帮朱厚熜主持选秀。张太后和朱厚熜关系不好,现在张太后又这样不给兴王妃面子,而且张太后前段时间在朝野脸面尽失。
可是因为张太后是正儿八经的太后,所以选秀最终还是要张太后主持。
很无奈的事情。
不过以张太后的脾气,目前不喜欢朱厚熜,当然也不在意,或者不想主持选秀。因此这一次选秀,只能是礼部和内廷主持。当然朱厚熜也不在意选秀结果,大明朝的选秀对象,都是民间女子。后宫女子完全没有家族势力,因此选谁都一样。
不会涉及政治利益。
不管是选谁,对于朱厚熜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朱厚熜是皇帝,自从知道自己要登基之后,也不奢望和女人谈恋爱,这对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