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的照顾和吃食,都是盛哲少爷负责的……”
安翠站起身,眼睛里的怒意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害怕,却听到她说:“把我的鞭子拿来。”
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把安翠平日用的那条马鞭拿了过来,恭敬递上。
安翠接过鞭子,甩手就是狠狠一抽。
“啪!”
凌厉的鞭笞声响起,那鞭子重重地落在了蓝盛哲的身上,一道红痕立即在他的颈项上浮现。
蓝盛哲瞪着安翠,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但随之他心里升起的,是愤怒和仇恨,她明明应该知道!她不是这么愚蠢的人!如此显而易见!绝对是有人陷害他!可是,可是她却毫不犹豫地将责任归咎于他!
“啪!”
“啪!”
“啪!”
马房内,鞭笞声一声接一声,听声音就能知道那每一下都没有留情,都狠狠地抽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倔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瞪视着安翠,安翠面无表情愤怒冷酷地回视,下手毫不留情。
鞭痕很快就遍布少年的身躯,所有露在外面的,无论是脸、脖颈还是手腕,一条条红痕清晰可见。原本幸灾乐祸的蓝书画几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畏惧之色。
即便是他们,想要欺负蓝盛哲,也不敢做到这种程度,相比之下,当初安翠抽的蓝书画那两下算得了什么?
系统524:我的心脏都受不了了,你要不要把你的人设贯彻得如此彻底?这下男主蓄力完毕不把你挫骨扬灰我都不信了!明明是让男主又爱又恨的女主角色,你生生演成只让男主恨的恶毒女配了啊我的心脏……
一直到几乎抽到手臂累了,安翠才面无表情地停了下来,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这时赶了过来,对满身伤痕的蓝盛哲视若无睹。
“这是干什么啊小美,不就是一匹马,值得你生那么大的气?手疼不疼?”
“三叔再给你买一匹回来,保证跟凯撒长得一模一样好不好?”
“别气了别气了,气坏了对身体不好,真的是,你们这些孩子,也不劝着姐姐……”
“……”
安翠被家长们哄着离开了,蓝盛哲浑身伤痕地站在原地,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痛,痛得他都浑身颤抖了起来。他看着安翠的背影,紧攥双手,垂下眼帘,在两个马夫和兽医惊恐的注视下,拿起那把切草的刀,将这匹死马开膛破肚。
深夜。
居住在副楼内的佣人们大部分都已经躺下了,只有少数几个还在房内窃窃私语。
“大小姐生了好大的气……万一调查到我们头上来怎么办?”
“怎么会调查到我们头上来?大小姐把那个杂种狠抽了一顿,就是认定是他的责任了。”
“我总觉得很难安,要我说就算了,人家本来也是蓝家人,犯不得为了点小事就……”
“算个屁算,一个杂种,以前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凭什么一跃成为有钱人家的少爷,而且还不要脸地去讨好原配的女儿,都嚣张起来了,让他帮忙做点事都不乐意,呸……”
他们说着,房门突然打开了。
他们抬头,看到不算过于黑暗的门口,一个瘦弱的少年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身影就飞扑了过来,压在了那个较为嚣张的男佣身上,锋利地刀子抵在他的咽喉,惊得他一动不敢动。
另一个连忙把灯打开,看到蓝盛哲和那把刀子,吓得脸色都变了,“你、你冷静一点……”
“是你们下毒毒死了凯撒对?”蓝盛哲狠厉地问着,猛地又把匕首往下压了压,被压住那人都能感觉到刀锋轻易地切入了自己的皮肤,陷进了肉里去,吓得都快尿出来了。
另一个人也不敢大喊大叫,这事闹大他们肯定会被辞退,说到底被雇佣的人跟雇主方闹事,吃亏的总不可能会是雇主方。
“是是是,你、你快放开他,血流出来了!!”他惊恐地说。
“你们喂凯撒吃了什么?”
“一、一点老鼠药和敌敌畏……你快放开他,你要把他杀死了!!”他看着同伴眼睛充血,脖子的血把枕头都染红的样子,吓得表情都扭曲了,这、这人不是来真的!太可怕了!!
蓝盛哲把刀子收了回来,从床上跳了下来,床上那人立刻爬起来,什么也顾不得地找医药箱给自己包扎伤口,他自己都怕血管是不是被割开了。
等他们回过神来,蓝盛哲已经离开了。
蓝盛哲一下子跑到安翠房门口,跑得太快,气喘吁吁,他用力拍安翠的房门,等安翠把门打开,他就说:“凯撒的死不关我的事。”
眼前的少年浑身伤痕,苍白俊秀的面孔上,那一条条被鞭笞出来的伤痕越发触目惊心,他喘着气,握着录音笔,目光紧张急迫地注视着安翠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安翠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录音笔上,他放出声音,安翠默默地听完。
“我知道了。”安翠说:“但你让凯撒在你的照料期间被毒死,你也要负责任,别指望我跟你道歉。”
安翠又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那两个佣人被解雇,同时被起诉赔偿,一匹英国空运过来的纯种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