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准吗”宋煜低声问他。
乐知时被他摩挲的动作弄得有些后背发麻,像是起了层电,脸颊也烫起来,“挺准的……”
宋煜若无其事地询问:“哪一点最准?”
“都很准。”乐知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起了层微妙的化学反应,但自己完全被宋煜圈在里面,无处可逃。
他被宋煜的金属表带冰到,躲了一下,轻声说:“你的手表好凉。”
听到他的话,宋煜抽出了自己的手,依旧是那副靠坐的姿态,抬起手腕,流畅地解开表带。
很细小的一阵金属声过后,那只圈住手腕的旧手表流水一样滑下,搭在他的指间,就像一件被剥下、被搭在椅子上的衬衫。
不知为何,乐知时的心跳忽然间变得很快。他试图将视线从宋煜的手上转移开,让自己稍稍冷静一些。
“遗产可以预支吗?”他沉黑的瞳孔盯着乐知时,抬手将表放入乐知时衬衣前襟的口袋之中。
“嗯?”乐知时有些茫然,以为宋煜说的是他的生日礼物存款,“当然可以,都是你的。”
“别答应得这么快,我说的是你没说出来的部分。”
宋煜说完,单手解开自己衬衫最上方的那颗扣子。
“乐知时,我知道你对灾难有恐惧,但发生意外是小概率事件,你没那么容易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不要总是考虑自己的骨灰该怎么转交。”
乐知时愣了愣。
他怎么知道的……
“与其想那些,倒不如多考虑考虑现在的自己。”
乐知时并不理解他所说的话,茫然地反问,“现在?为什么?”
“因为你的爱人善妒、占有欲强,支配欲很重,而且精力旺盛,需要一个鲜活的伴侣。”
宋煜抬手,捏住乐知时的下巴,靠的很近很近,要吻又不吻下去,距离微妙。
乐知时的心都快跳出来,指尖酥酥麻麻。宋煜的手触碰过的皮肤很烫,毛孔战栗。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想只留下一捧无用的灰土。他要把自己的温度、流淌的血液和每一寸皮肤都给宋煜。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最爱的人就在眼前,他不想要任何的悲情收尾。
鼻尖相触,乐知时几乎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只差一点,他在等宋煜吻他。
但宋煜没有,他抬眼,对上乐知时的瞳孔。
“你说,刚刚那对情侣,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