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微是帮骆时行脱了外衣,只隔了一件里衣才开始动手。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肯定是里衣也不穿效果才是最好的,但问题在于程敬微不敢,他怕看多了状态不对被小猞猁发现。
然而事实上就算穿着里衣也不代表就真的没问题。
倒不是说手感和视觉,而是听觉。
骆时行被他按的舒服了就会哼哼两声,声音又甜又软,听得程敬微感觉自己几乎要烧起来了。
而骆时行感受着程敬微的手在自己身上按来按去,有些地方还比较敏感,也有些克制不住,他甚至能感觉到脸颊发热。
幸好他现在趴着,要不然恐怕会立刻被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对。
在有感觉的一瞬间,骆时行就睁开眼睛说道:“哎,好了好了,你也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我趴一会就好了。”
程敬微有些舍不得又不得不收手,视觉触觉听觉三大感觉的刺激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扛得住的。
他又意思意思地按了两下才收手说道:“那等等让他们把饭送到房间还是出去吃?”
骆时行迟疑了一下说道:“在房间吃吧,你呢?”
“那我也回房间吃。”顺便再解决一下个人生理问题。
如果是以往,无论是程敬微还是骆时行都会选择两个人在一起吃,结果这一次他们谁都没说话,甚至在程敬微离开之后,一个站在门外松了口气,一个趴在床上松了口气。
等两个人做完手工活之后第一时间打开了窗子通风,让房间里面的石楠花味道快速散去。
只不过这么一折腾,骆时行就更想睡觉了。
最后还是胡乱吃了点东西早早入睡。
第二天早上他也是被程敬微喊醒的,甚至还是程敬微帮他穿的衣服,擦的脸。
整个过程中,骆时行半闭着眼睛仿佛跟梦游一样含糊说道:“怎么这么早啊?”
“不算早了。”程敬微一边帮小猞猁顺毛一边说道:“刘刺史曾经领过兵,行事作风都带着之前的影子,此时人家都已经晨练完了。”
骆时行:……
你说说这人既然这么自律怎么就不脚踏实地一点呢?他带着对刘延祐的腹诽出了门。
别说,不管骆时行私下里怎么娇气,一出门就又变回了那个矜贵的少年县令。
此时已经有一部分县令到了刺史府,刘延祐正坐在正堂上接见这些人。
骆时行可以说是最后一个来的,刘延祐倒也没什么不满,尤其是在看到一个漂亮的少年郎自清晨雾气中走来之时,朦胧似画中仙人踏凡,一时之间不由得怔在那里,竟是看得呆了。
骆时行带着程敬微踏上正堂行礼之后便是赔罪,刘延祐立刻说道:“无妨无妨,少年人贪睡是好事,到了我这年纪怕是想睡都难以入眠,无咎快快入座。”
刘延祐称呼他无咎的时候,骆时行还愣了一下,他自己都没习惯自己还有个字。
不过也好,这样比较方便,猞猁狲这种小字终究还是亲近的人称呼比较好。
因为交州这边的县都差不多,从人口到税收上来说都是下等县,是以也没办法按照等级高低来安排座位。
骆时行倒是有个散官,然而那个散官是从九品,还不如县令的品级高,也只能当成没有。
先来的那些人已经占据了前面的位置,为的自然就是能跟刺史多亲近一些,骆时行来的晚自然也只能坐在最后面,距离大门比较近。
他也不懊恼,甚至更乐得跟刺史没有太多交集。
然而他天生就是个发光体,往那里一坐良好的仪态就让他跟别人不同。
倒也不是说其他的县令长得不好看或者仪态不好,能够当上县令的至少都是长相端正之人。
只是岭南这个地方受到气候影响,大部分人皮肤都稍黑,白皙者少。
骆时行不说白的发光,但也比在场的其他人白一个度,更何况他跟刘延祐同属汉人,刘延祐本身在心里就更亲近他一些。
于是整个过程中,刘延祐虽然跟每个人都交流了一番,但跟骆时行说得就格外多。
人家还比较有理由——北带县跟蒙舍诏接壤,比较重要。
他也的确问了许多蒙舍诏的情况。
骆时行捡着能说的都说了,至于一些具体情况自然是不能说的,真说出口怕不是要被怀疑怎么对那边这么了解。
其他人看着骆时行欣赏者有之、自愧不如者有之、不服者也有。
谁不想被刺史看重呢?他们也不傻,从一系列官员调动来看就知道如今岭南大权并没有全部在经略使手里,而是一点点分给了各地的都护府。
刺史是能够上书直达天听的,但凡刺史帮他们说两句好话,不敢说升官,有朝廷的嘉奖也很好啊。
那些不服的人暗暗咬牙,他们的地盘还紧邻骠国呢,也不见刺史多问两句。
于是他们直接另辟蹊径,努力将话题转移到恭贺刺史升官之喜上面来。
骆时行听到这些人恭贺的时候忍住了让自己没有嘴角上翘,尤其是看到刘延祐的表情一下子冷淡下来,肚里更是快笑疯。
原本刘延祐乃是举进士出身,文韬武略都为当时之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