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跟我卖关子!”
骆时行反手也捏住他的脸说道:“爪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明明是在说正事,旁边王安同等人都听着呢,结果转头这两个人就打打闹闹纠缠在了一起。
王安同一脸的欲言又止,最后只好沉默地带着人出去,顺便把门关上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个人。
等骆时行和程敬微互挠结束之后,一转眼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骆时行轻咳一声:“好了,等等我把需要做的事情写下来,明日一早你就回去让人布置好就行。”
程敬微伸手揽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此事必须万无一失,不能打草惊蛇,若是不行就放他离去,否则打蛇不死反成仇,到时候他在朝中说些不利于我们的话反而麻烦。”
其实程敬微很想说的如果抓不到把柄就直接把人给干掉,想要干掉的办法多的是,路上方便的时候指挥狼群过去就行了,谁还能提前预料到狼群在这里?就是意外嘛。
不过这种直接干掉钦差的粗暴手段,估计小猞猁不愿意。
尤其是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有罪的情况下,小猞猁大概率不愿意害人性命。
这样的话必然会束手束脚一些,但相应的也有好处——他们不会有后顾之忧。
骆时行应道:“放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写满了一张纸交给程敬微说道:“去准备吧。”
程敬微低头仔细一看当场愣了一下:“这……真的可以吗?”
骆时行一挥手:“放心。”
程敬微决定还是相信小猞猁立刻吩咐人去准备了东西。
第二日一早天不亮的时候程敬微就偷偷摸摸地带人回了城,骆时行送他出门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偷·情的错觉。
可惜他们两个是在密谋怎么抓住巡察使的狐狸尾巴。
等到巡察使起身的时候,骆时行跟没事儿人一样陪着他用了早饭这才打道回府。
而在半路上的时候,中途巡察使又冲下了车,这次倒不是去方便,而是去吐了。
巡察使进了林子之后王安同立刻凑到骆时行身边说道:“使君,这里正好是昨天停留的地方。”
骆时行心中若有所悟,低声问道:“昨天石板埋回去之后派人盯着了吗?”
王安同立刻点头:“盯着了,只是没看到有人过来接头。”
骆时行心中有些疑惑,没来要么是发现了巡察使已经暴露,要么就是还没到接头的时间。
他心中有些可惜,若是能抓到接头的那个人,也不用他耗费那么大的力气去诈巡察使的话。
等巡察使回来之后,脸色有些发白不好意思说道:“原本还以为我对岭南气候适应很好,如今看来还是有些水土不服。”
如果不是发现了他的鬼祟行迹,骆时行肯定相信他是水土不服,但如今看来他总觉得对方是在为早日离开岭南找借口。
骆时行故意十分关心说道:“巡察使若是身体不舒服,不如多养两日,强起上路只怕会加重病情啊。”
巡察使摆手说道:“倒也不至于无法挪动,多谢使君好意。”
他说完就上了车,骆时行看了一眼王安同,王安同立刻凑过来小声告知这位巡察使刚刚是真的吐了。
而且吐的位置正好是昨天埋石板的地方。
骆时行知道之后只觉得这位巡察使有点拼,现在地下工作者都这么卷了吗?
哦,不对,卷的应该是他的接头人,一想到对方要从那一片方便过又有呕吐物的地方寻找接头暗号,真是酸爽。
一行人迅速回到了城中之后,骆时行立刻派郎中给巡察使诊治。
只不过郎中的意思也差不多,都说巡察使是旅途疲惫所以抱恙,但是没有大问题,开两副药路上吃是没问题的。
骆时行听后便说道:“正好今晚还是瓯雒族的祈福日,今晚我便为巡察使祈福,也好让您顺顺利利回到京城。”
巡察使有些诧异:“使君还有这等手段?”
骆时行微微扬起下巴,看上去就是寻常骄傲少年的模样:“当然,我可还是瓯雒族的大祭司呢,瓯雒族侍奉火神,还是很灵验的。”
巡察使眸光微闪显然很是心动,是以直接答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刺使府已经摆好了祭坛,骆时行穿着大祭司的服饰拿着他的手杖上阵。
这一套其实都跟瓯雒族的祈福仪式是一样的,就算造假也要以假乱真!
巡察使显然真的被镇住了,在看到那个巨大的火塘以及周围围绕的小火塘的时候脸上就带上了些许敬畏的神色。
骆时行拿着手杖祷祝之后便开始跳祈福之舞,巡察使一看这个阵仗就相信了真的是在为他祈福,因为这跟他记忆中的祈福舞是一样的。
等到祈福舞结束之后,骆时行手中的手杖轻轻点在巡察使额头上。
这是祝福环节,巡察使立刻微微躬身表示接受祝福。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炸雷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