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角形金属片耳坠,休闲又兼具一点性感。
谈宴西穿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浅灰色长裤,清清落落,闲散轻松。
莫妮卡给他们准备好了一部车,开往13区一家越南餐厅。
车窗半落,周弥饶有兴致地看窗外风景,巴黎一点点大,交换那一年基本都跑遍了,现在每到一处都有故地重游感。
那家餐厅饭点时常常排队,所幸他们去得晚,错过高峰期。
小小一爿店,装修得很是一般,只有基础的几面白墙,摆着塑料质感的白色餐桌。
周弥站在门口,对谈宴西笑说:“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不想吃我们就换。”
谈宴西作势就要挽她走。
周弥赶忙拽住他:“试试啦,味道真的很OK。”
店里食客各种肤色都有,店员基本都是亚洲人面孔。
他们点完餐,周弥托腮看着窗外,说:“我最早到这边的时候,也兼职当过服务员。”
谈宴西笑看着她,“你这脾气,当服务员?”
“我脾气怎样?我做服务员的时候,直接提升了那家餐厅的客流量。”
“那怎么后来又跑去带旅游团?”
“因为后来那家餐厅老板可能看上我这块金字招牌,强烈要求我留下……”
“当正式员工?”
“……给他儿子当老婆。”
谈宴西忍俊不禁。
周弥又说:“其实我运气好,遇到的这个老板人挺好的。很多在唐人街那边的中国餐馆,老板对同胞很不客气,欺负留学生着急用钱,给的工资远远低于最低时薪。”
谈宴西看着她,脸上不自觉便带上笑意。这座城市或许是她的心理安全区,话都变多些。
不久,菜端上来,一碟炸春卷,一盘青木瓜虾仁沙拉,一盘炸猪颈肉。
谈宴西动筷,便看见对面期待的目光,他夹一片猪颈肉尝一尝,“不赖。”
她好像就放下心来。
吃饭时闲聊的话题,无非周弥做服务员的一些趣事,譬如碰见过哪个明星,还合影过,只是换手机时,没备份的照片弄丢了,也就没了证据。
谈宴西说:“我可以安排你们再拍一次。”
周弥愣了一下,笑了,她当然信他一句话就能安排,“――能不能在正经事上发挥你的能力。”
“哄你开心还不是正经事?”他笑。
“少来。”周弥拿叉子叉一粒虾仁喂到他嘴边,要堵他的嘴。
吃完饭,是周弥买单,很叫人无从反驳的理由:“买得起的叫我来吧。恐怕我也只买得起这一顿。”
离开餐厅,他们在附近咖啡馆买两杯咖啡,一路散步,附近不远处就是意大利广场,大小算个景点。
一边走,谈宴西一边问:“你大几过来的?”
“大三。那时候差一点不准备来了。”
“为什么?”
周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说起来挺没意思,你也要听么?”
谈宴西再自然不过地搂住她肩膀,“你愿意说,我肯定听。”
“我要是不愿意?”
“我也不能从你嘴里把话撬出来?”他再笑时,笑容就不大正经了,一低头,声音贴着她耳朵吗,“……或者,要不我先撬试试?”
周弥窘然地去推他,这可是在公共场合。
谈宴西笑着一把捉住她的手,扣在自己手里,“说给我听听吧。”
温和不过的语气。
周弥沉默一会儿,再开口,声音很平淡,“我妈在我大二上学期去世。那时候她坚持不愿意继续治疗,也知道多半治不好,白花这些钱,不如留给宋满做心脏病手术。我大三获得交换资格,也有奖学金名额,但你知道欧洲生活成本多高。我要过来,势必得动用给宋满留着的最后一点积蓄。后来宋满坚持让我来的。她性格那么任性一个人,其实很懂事。”
“你跟宋满是亲姐妹?”
“同母异父。我继父人很好――我叫他爸爸。他从来不嫌我妈带着我一个拖油瓶。”
“你继父现在……”
周弥接起他的话,“宋满十岁的时候,他醉驾,出车祸死了。他是自己开厂子,那时厂里连年亏损,货款结不上。我妈把自己的钱都掏出来给他补窟窿,还是回天乏术。他心情不好,那天跟厂里的工友喝酒,半夜自己开车……”
他们正经过一条很繁华的街道,这附近有个很大的亚洲百货商店。周弥没留心,差点跟迎面过来的人撞上。
谈宴西适时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
周弥觉得周遭都静了一下,听见谈宴西说:“没事了。”
好似回应她方才的话,又好似是指差点跟人撞上的事。
她不作声了,心里像是放飞一只瘪掉的红色气球,晃悠悠地往上飞,又绵软地朝下落。
去那个广场逛一圈,他们又去小剧场看了场话剧,人也不多,就十来个观众,演的是原创剧目。
谈宴西听不懂,剧情只能猜个大概。
偶尔周弥会凑过来,小声地替他解答一下剧情,但多数时候,她自己忘我沉迷。
多失职的翻译。
谈宴西也不在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