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唰!
荃峒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李长寿纸道人身后,双目之中燃烧着红光,一双铁箍般的大手扼住李长寿纸道人脖子,将李长寿甩成了海草……
“三年!你在吾眼皮子底下躲了三年!”
“陛下……恕罪……您隐匿的本领太强了,小神没发现您在这,还是您刚才主动显露气息……咳咳!”
“哦?”
荃峒立马消气,松开李长寿纸道人脖颈,笑道:“是,这般道理?”
“哎,”李长寿露出几分真诚的微笑。
多宝见状低头撇嘴,广成子负手望天,那圣母宫仙子掩口轻笑。
玉帝陛下……
这也太好搞定了。
……
片刻后,姜府后院。
星夜依稀,月华如水,一名名昏睡在各处的凡人,被李长寿用仙力托去了他们原本的住所,并用仙力将后院一处小楼笼罩了起来。
孩童姜尚,就在小楼二楼熟睡。
而李长寿请玉帝化身、广成子、多宝道人、圣母宫仙子,一同在楼下入座。
摆上之前给姜尚祖父母做的宴席,拿出一点凡俗常见的美酒,李长寿就笑呵呵地招呼两位师兄喝酒吃菜。
李长寿淡定的,像是自己没说过‘不管此地’的那些话。
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广成子与多宝道人此刻的都有点不好意思。
尤其是多宝道人,此刻脸皮都微微泛红;
相较之下,广成子镇定许多,但也不敢去看李长寿双眼。
显然,这两位大师兄,都是在没有得到圣人法旨的前提下,想用姜尚算计他这个太白金星,故来了此地。
而此刻,多宝道人的不好意思是真的不好意思。
广成子所表现出的不好意思,应该是想稍后顺势赔礼道歉,避免李长寿问起圣人法旨何在。
纯粹有些心虚罢了。
此时的玉帝化身坐在主位,也就是单纯坐在那,看两个大教大师兄如何应对当前局面。
看着他们面对长庚爱卿时的处处被动;
欣赏着这两位曾不将天庭放在眼中,如今却不得不考虑得罪天庭后果的大能大神通者,那微妙又耐人寻味的表情;
很有意思。
酒过三巡,菜不知味。
那仙子却是最先开口:“星君大人,奴家能说句题外话吗?”
“仙子讲就是了。”
这仙子俏脸含春、妙目生光,人几乎都要直接扑上来,克制着低声道:
“这几年的饭菜都是您做的吗?
云霄仙子和灵娥仙子这也太幸福了!”
李长寿笑着摇摇头。
她们的幸福,你根本想象不到。
咳,说正事。
“仙子为何来此?”
“只是奉娘娘之命,来此地暗中守护姜尚,并未有半点图谋,”这仙子说完,又立刻抬起手,“可对天道立誓!”
荃峒手指微微一动,小楼上空顿时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看着这仙子那瞬间白了的小脸,一阵‘这这’却说不出话来,差点就起身对李长寿跪下的模样……
也是颇有意思。
李长寿笑道:“那就有劳仙子继续守护下去了。”
“哎,应当的,应当的,您不怪罪奴家就好。”
李长寿点点头,随后将目光挪向了广成子与多宝道人,嘴边带着些微笑,声音也很缓和,或者说温柔。
但话语的分量,却让广成子与多宝道人,都略微变了面色。
“两位师兄,执掌阐截之教务,最得两位师叔信任,今日若我不现身,是不是要在此地做一场斗法?
道门之外,已无敌焉?
这么多年,我一步步剪掉西方教羽翼、打去其气运,压缩他们能挪移闪躲的区间。
两位师兄当真,就只能看到各自教中,不愿去看头顶这个道字?
先有道门,而后才有人、阐、截三教。
咱们,不都是自称一声道门弟子?”
“长庚,这个……”
多宝道人有些唯诺,随后低叹了声,“师兄着急了,做错了,再次给你赔礼。”
广成子却道:“大劫当前,除却自保,无暇他顾矣。”
李长寿笑道:“师兄这话,莫非是给阐教与西方教联手,做个铺垫?”
“师弟此言过于锋锐,”广成子正色道,“我阐教弟子,跟脚清正、福源深厚,都以能拜入老师门下为荣。
而今大劫在前,引发这般大劫的截教上下,已是如洪流一般聚势而起!
莫非,当真是让我阐教被截教众师弟师妹群起而攻之,围攻而破之,如此全了大劫,也全了师弟对截教的心意?”
“我截教何曾有这般想法!”
多宝道人皱眉道:“若非紫霄宫中,阐教不愿死伤一名弟子,导致几位圣人不欢而散,今日说不定早已想好了应对大劫之法。”
广成子道:“大劫本是针对天地业障,针对生灵之业障,我阐教弟子清修至今,鲜少有做杀孽之事,更是曾行教化人族之功。
贫道有一弟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