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长庚作甚!”
金灵圣母目中有些不满,“咱们俩的事,自是咱们俩做主。”
多宝道人却道:“此事当问长庚,他坐于大劫之外,看事比较全面;咱们身处局中、难免会被天道干涉。”
“哼,”金灵圣母似是找到了合适的台阶下,抱怨一句,“他呀,对他长庚老弟比对我上心多了。”
几位仙人不由莞尔。
云霄道:“此事莫要咱们商量就定下,还是先请师尊定夺较为妥当。”
“师尊早就盼着了,”多宝道人嘿嘿一笑,“不如这样,咱们分头行动,让公明去与长庚联系,云霄你与金灵去请示师尊。
咱们几个,去各处讲讲道,先稳定下教内士气,再在讲道时,对大家提起公明与金灵之事,让大家有个准备,不至于收到请柬时过于突兀。”
碧霄喜道:“总算能……”
“你在家写喜字,”云霄淡定地道了句。
碧霄那张小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小嘴一扁,差点哭出来。
她太难了。
……
“大婚?现在这个节骨眼?”
碧游宫,通天教主听到之后着实愣了下,随后仰头大笑,笑了足足小半天。
“妙啊!妙!
贫道的弟子就该如此洒脱,什么大劫,什么劫难,那都是浮云。
准,为师当然准了,就在这碧游宫,大大方方的办!
对了云霄,你让长庚给为师写段有深度有内涵的贺词,记得尽快。
大婚一应用度,碧游宫自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台阶下,云霄不由轻轻摇头,低头领命而去。
待云霄走后,通天教主笑声渐渐停下,慢慢坐在台阶上方,轻轻呼了口气。
这位圣人老爷没什么高深莫测的表情,也不喜欢端什么架子,此时却难得露出几分忧愁之意,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长发,对着台下一阵愣神。
“师尊……”
通天教主喃喃着这两个字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有些苦涩,又有几分洒脱。
天庭,小琼峰,湖边草屋中。
李长寿愣愣地坐在书案后,看着面前的传信玉符。
这是给赵老哥的紧急传信符之一,制作比较繁琐,不过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
刚刚老哥说的是什么?
大婚?跟金灵师姐近期大婚?
这,封神大劫都开打了,现在想起大婚了,早干什么去了?!
不是,截教一边都是啥脑回路?
阐教此时都在商量着如何坑杀截教弟子,截教弟子那边一拍脑袋——咱们冲冲喜吧!说不定就转运了!
绝对是这样!
他就算没在‘案发现场’,也知道必然会有这种话出现。
李长寿抬手揉了揉眉心,有点无力吐槽。
心底泛起了重重念头,又不由乐了几声。
罢了,老哥既然想大婚,那自己自是要全力支持。
这是跟封神大劫无关的事,不会涉及大劫运转,道祖也不会干涉自己的行动。
‘是自己心胸不够豁达?还是老哥心太大了?’
李长寿长身而起,背负着手,溜达出了木屋,朝着棋牌室逛了过去。
棋牌室中,灵娥迅速停下手中搓牌的动作,扭头看向林间行走的师兄,小声道:
“我师兄来了。”
“来就来吧,”钟灵嘀咕道,“快开快开,一把就把之前输的赢回来!”
“嗯……”
灵娥捏着自己小下巴轻吟两声,“师兄在笑呢,也不知怎么回事,之前看师兄总觉得很忧愁,现在看师兄,咋觉得师兄突然就开心了呢。”
有琴玄雅眨眨眼,这也能感觉出来吗?
为什么她觉得,长寿师兄一直都是微笑的表情,仿佛三界任何难题都难不住他一般。
正此时,李长寿身影几次闪烁,已是出现在了棋牌室内。
“娥,弹个曲儿来听。”
“哎~”
灵娥答应一声,立刻站起身来,甩出两只纸人化作少女,在一旁收拾古琴和锣鼓。
李长寿撸了撸袖子,笑道:“我来替你打两圈。”
熊伶俐、有琴玄雅、包括钟灵,此刻都是微微一呆。
钟灵轻吟几声:“你……彻底放弃跟道祖扳手腕了?”
“嗯?”李长寿笑道,“我跟师祖没有任何矛盾,只是我有时候必须代表生灵立场发声,这是自身大道决定的。
因为现在天道对生灵形成了比较强的压力,所以我的大道必须去均衡掉这份压力,才能获得道境增长。
我挺崇拜师祖的,说心里话。”
钟灵翻了个白眼,一副‘信你才有鬼’的优秀表情。
有琴玄雅问:“师兄不忧愁阐截之事了吗?”
“愁归愁,日子还是要过的嘛,”李长寿熟练地架起了玉牌,侧旁已传来了悠扬地曲调。
李长寿道:“其实也是有件喜事,藏了这么久的公明老哥与金灵圣母的喜事,终于要开始操办了。
可喜可贺,当喜当贺。”
熊伶俐眨眨眼:“那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