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顺便给儿媳妇一点颜色瞧瞧。长年累月这样打压洗脑,实现把财物往生了儿子的二房转移的目的。
陆友强好说歹说,才把老娘糊弄走。村长想让陆友富当四队副队长,看重他的才干是一方面,最主要还是给他弟弟铺路搭桥。
四队的人现在对陆友盛越来越不满了,民愤很大。再不找个人做他和队员们之间的调和人,村长担心陆友盛会被队员们给罢免了。
谁知道他的一片苦心没人领情。想想这些年过的日子,看看噤若寒蝉的媳妇和女儿,陆友强有些心灰意冷。
何小西回到自己家的窝棚,问他大哥:“四队没有副队长吗?”何小东修着手里的渔网,回答:“没有。”
问她:“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还不是村长侄子,咋呼着说不会让陆友财他大哥当四队副队长。”
晚饭的时候,何小东和陆友富又说起这个事:“要我说,这四队副队长不干也罢,不是那么容易干的。”
陆大嫂也附和:“陆友盛那人不好处,好几个人跟他搭伙都干不下去。四队现在对他意见大着呐。”
“四队又不是他们家的,凭啥我大哥不能干?”陆友财这是对下午陆佳会的话耿耿于怀。
小兔崽子竟然敢吓唬他,还上手。最重要的还被揭穿了他去偷爬东山南坡。
不过这话说地很合他大哥的心思。人向往权利是天性,陆友富也不能免俗。
不过他这人从不把话说满,笑笑说道:“咱们现在说这些有些早。村里要是信任我,让我当这个副队长,就不能辜负信任。”
嘴巴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陆友盛不得人心更好对付,好相处更好,不好相处就把他架空了让他坐那当个摆设。
现如今还没成立人民公社,等过几年人民公社成立了,村干部的权利会大很多。
何小西是希望陆友富做村干部的,不图以权谋私,至少能保证自家该得到利益不会受到损害。朝中有人好办事。
而且,好好经营几年,维护好一帮铁杆拥趸,特殊时期或许能帮着大哥他们渡过难关。
陆友富本身在村里就有群众基础。经过这次组织抗洪转移,在群众中的威信更增加了一大截。
现在只是缺少一个进阶的机会。一旦有了这个机会,何小西觉得他会很快能拥有一部分水洞村的话语权。
雨水虽然没有歇止,还在时雨时停的下着。地面的水却渐渐落下去了一些。露出水面的水洞村一片断壁残垣。
人们时常站到视野能看到自己家方向的地方,看原本的家园。看完以后,就蹲在地上哽咽的无法起身。
不知愁的只有那些不知事的孩童。依旧在停雨的间隙里满山遍野的撒欢,找寻着一切或好吃或不好吃的,能吃的或不能吃的东西。
就连小驹这种平日里最懂事的孩子,也被大山上稀奇的东西吸引着四处探险。不到吃饭时间看不到人影。
这一日,还没到中午吃饭时间,小驹就回来了。
阴天,没有阳光。何小西以为自己光顾着纳鞋底搞错时间忘记做饭了呢,急急忙忙起身去烧火做饭。
习惯了后世用手表时钟或手机计时的日子,何小西本身的生物钟总是不准时。不像本土的人们,不看时间,也能大体估摸出大概时间。
何小西经常自嘲她自己退化了。小驹跟她相处这段时间,也知道她不会估摸时间的毛病。
拉住她,兴奋的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姑奶,姑奶,我在东山的山坳里看到好多木头架子。房梁、桌子、椅子都有。”
何小西想起前世的时候,隔壁的祁山窝村的人在水退了之后,捡了好些房梁和树木。
那时候她哥哥正受了伤,她和大嫂也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事。家里的其他人懒的皮疼也没人关注。
水洞村的人在沼泽地里也捡到不少。估计小驹发现的这处,就是祁山窝村的人前世发现的那一处。
去往那里,不走水路的话,要翻一个高高的山梁。要不就得爬东山的那处陡坡。除了翻山,其余两项都非常危险。如果是翻山的话,不会回来的这么快。
这是不听话又偷偷去爬那处陡坡了。何小西目光如刀看着小驹,把耳朵拎得“嗷嗷”直叫唤。一个个熊孩子,记吃不记打。
小驹发现了那一片木材,急忙忙赶回来报讯,就忘记了偷爬东山南坡要保密的事了。
何小西不会因为他带回来的消息的价值来衡量处罚的重还是轻。板着脸让他跪到窝棚外面去。
小驹腆着脸求饶,要求延期处罚,等把木材捡回来再跪。见何小西不为所动,又拿了跟木棍塞何小西手里,嬉皮笑脸道:“你干脆打我一顿好了,快点打完了咱们去捡宝贝。”
小小年纪就如此油滑,何小西有些无力。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他跑歪的价值观扭转回来。
摸摸熊孩子的头,何小西有些伤感的告诉他:“这世上,有许多东西比金钱和财富更重要。”小驹一脸懵懂的听着。不明白何小西为什么突然情绪低落。
对何小西告诉他的话,如风过耳。不知是没听还是没听懂。
只是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