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尚不知自己跟何涯的一次路上偶然的相遇,引起这么多故事。正跟陆友财一起合谋,打算给何大毛一次惨痛的教训。
新华国建国以后的第一次征兵工作也轰轰烈烈的开始了。因为是建国以后第一次正式的征兵,所以各级部门都非常重视。
乡上为此召集各村的干部专门召开了一次动员会议。陆友强和村里的民兵排长柳得全一起去乡上参加的会议。
为了平衡村里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民兵排长是柳姓的人。
按说,柳姓做为村里的小姓氏,又没有能扛起事的杰出子弟。村里的事务是没有他们话语权的。
但是,村里的主要干部都出自陆姓。未免其他姓氏有意见,就得在其他姓氏里选个不重要的位置给他们。说白了就是个安慰奖。
自从何小西知道柳家依附着陆家之后,何小西不这么想了。
陆家在陆友富之前,在村干部里没有一席之地。这个民兵排长,怎么看都像是陆家在村部里插的一根钉子。是陆家的耳目和喉舌,在村务中的代言人。
何姓人家自己一直在内斗不止,族老们要么自私要么懦弱。发展到如今,除了有几个队长管管自己队里的事情之外,在村子里一点声音也发不了了。
跟陆友强和柳得全一起回来的还有靳大姐。
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赶了远路回来的。
女人该回归家庭还是在职场打拼,人们一直在争论一直也没有结论。
何小西记得,前世还有个全民大辩论:是嫁得好不如干得好,还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不管别人争论的如何激烈,说得多冠冕堂皇,何小西一直坚持:嫁得好不如干得好。
何小西前世的时候招聘过一个女大学生做大堂经理。那个女孩在事业上升期嫁了个小富之家的二代,回家相夫教子去了。
引得多少艳羡的目光。
数年以后,那个女孩遭遇婚变。又回来找她这个老东家求助。
她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办慈善机构。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她一份糊口的工作,做高管却是不可能了。她离开职场太久了,眼界和能力已经不足以担当一个大堂经理。
本来按照她的能力,不离开的话一步步往上走,妥妥的一个总经理。可是经过这些年的消磨,跟社会脱节,只能去端盘子或打扫卫生。
离婚的时候,也没分得多少财产。可以说除了一个女儿,数年的婚姻什么也没落下。
因为她结婚后,房子和家产都是公婆名下的。丈夫也在家族企业里上班,每月公婆只给他们小家庭按着实际消费发家用。
华而不实的婚姻,还不如嫁个普通人,至少丈夫赚下钱还是夫妻共同财产。
没有夫妻共同财产,惧怕离婚后生活无着。愿意委曲求全任丈夫在外面养几个女人,那男人还嫌弃她占着正室的位子,使他不能给外面的真爱名分。
看着那个女人带着个女儿干着最辛苦的活,何小西只能说: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丢掉自己生存的技能。
“怎么了?想什么呢?”
想起前世的事情,何小西有点走神。回过神来看到靳大姐在她脸前晃着手。
靳大姐身体里住着一个强大的灵魂,一直在坚守自己的事业。最终是选择了职场放弃了那段不值得挽留的婚姻。
何小西笑笑,总不能说看到你想到一个世纪全民大辩论吧。转移话题道:“去我们家吧,小呦都长高了。”
倒不是何小西吹牛。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长材,几天不见就又是一个样。
离开这么些日子,靳大姐非常思念女儿。女儿从出生起,不在一起的天数加起来也没有此次离开的日子多。
往日,她每天跑几里路也要回家看女儿。
而且那个家她也不想回去,从心底里抗拒和恐惧。
进了家门就是无休止的指责、辱骂、嘲讽。稍有微词就会演变成夫妻间无尽的争吵。
她情愿在外面磨蹭,等到实在天晚了再回去。回到家就能直接入睡了,睡着的人才能保持安静,闭上嘴巴。
跟着何小西进了何家的门。
小呦还是太小了,她娘离开这些日子,好像被她忘记了。
被靳大姐抱在怀里,一直非常抗拒。歪着身子去找平日里照顾她最多的何大妞和马氏。
被她娘抱着不撒手,可怜巴巴的看看四周围着的人,好像在说:你们怎么不抱我,为什么把我交给这个陌生人抱着,难道你们不爱我了吗?
可怜巴巴的小样可爱极了。
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人“解救”,小嘴巴一噘,就要展示她的魔音灌耳给众人好看。
一众大人和孩子,都非常无良的看着小呦哈哈笑起来。
“哟哟哟,这小嘴噘的,小拐妮子可真拐,奶奶的心肝哟,可不能哭,哭多了往后冬天皴脸。”
马氏一看小呦真要哭,赶忙把她从靳大姐手里抱过来。抱过去颠了两下,小家伙就咯咯笑起来,露出几颗新长出来的小米牙。
靳大姐有些为难。再如何,今天她也是要回家的,不把孩子带回去,不定又招来怎么样的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