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钻了麦穰垛,虽然最终也没真发生什么,但是两人的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同了。
举手投足之间,更有默契。之前还需要靠眼神交流。如今,只需一个动作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何小西怕被家里人看出什么来,没有让陆拥军送她回去。半道就把人轰走了。
陆拥军不放心她一个人,偷偷跟在后头。看到她进了门才回去。
陆拥军听到门里马氏的声音:“你自己回来的?友财呢?”“老太太,十三爷爷现在叫拥军了,你怎么老是叫错啊!”小驹打了一个岔,马氏不再追问。
老太太年岁大,总是忘记喊新名字。旧名字顺口就喊出来。
“嗐,不就是个名字吗?改来改去的,哪那么多讲究?以前都叫狗蛋猫蛋,贱名字好养活,不也挺好的。”对陆拥军改名字很不以为然。
何小西回家就钻屋里去了。躲在背光的地方,大家也都没有发现她酡红的脸色和嘴唇上的异常。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第二天早上,大家还是发现了。
“姑奶,你嘴巴怎么破了?”小驹关心的问她。
何小西被他冷不丁这么一问,脸上升起一片红霞。
其他人早看到了,不过是掩耳盗铃。只有小驹是不懂,给揭穿了。“哟,这什么虫子咬的?我得赶紧把被褥抱出去晒晒。”马氏帮着遮掩。
陆家,某只早起的虫子,莫名其妙的就打了个喷嚏。
为照顾何小西的嘴唇被虫子咬了。她被赶到后院去照顾柳氏和孩子们。马氏在前院招呼来串门的人。
何家并未在村里宣传卖布的消息。这是何小西提议决定的。是一种心理战。
大家乡里乡亲的。如果他们摆明了这些布是准备在村里销售,必然有人会仗着脸面,上门来讨价还价。
讨价还价嘛,肯定是低了还想再低,再低还想更低。
不如一开始就做出不准备在村里销售的假象。有人上门,就言明给大家优惠的,但是要限购。一家只能买两块。
何小西前世挣下偌大一份家业,也不是白给的。对各种顾客的心理拿捏的炉火纯青。
摆明占便宜的事,村里人一时之间趋之若鹜。连没有购买布料打算的人家,都忍不住出手了。
都是定好的价钱。又都是乡亲,谁也不能在家门口手脚不干净。何小西放心的把前院的事务交给马氏,自己躲后院去了。
为了让柳氏安心养着,小侄子睿睿被抱到西间跟另外几个孩子一起照顾了。
何小西先去西间看了他们。一个个吃饱喝足,精神头正好的在床上挥着小手自己玩着。
二表哥给打了个带木轱辘的象婴儿床那么大的手推车。四个孩子睡在上头还有空余。露露正躺在上头翻来滚去的。
看她进来,何三婶问:“你大嫂今天能多点了吧?”
柳氏没有汝汁,大家都不敢在她跟前说起这个话题。只能背地里说说。
“差不多了,回头把几个孩子推过去,都吃点。”柳氏那点,只能当饭后甜点尝个鲜。不过聊胜于无。慢慢也应该会多起来。
何小西端了一盆热水进了屋里。柳氏看她进来,忙把手里的针线活藏起来。讨好冲何小西笑笑:“来了。”
因为没有汝汁,把自己当罪人一样。不仅月子里就偷偷干活,说话都不硬气。
何小西:感觉自己像不讲理的恶毒小姑子一样。
给柳氏擦擦手脸。又去锅屋把热好的猪蹄汤端了一碗过来。
“别买这些了,我喝着也是浪费。”柳氏说话让何小西听着就想生气。
此刻,让她感觉跟这个时代的代沟更深了。
柳氏经过她这些日子的洗脑,都进步多了。谁知道生个孩子,一下子又回到原点去了。
何小西觉得自己任重道远。
“嫂子,你说这话就是在小瞧我哥,自己媳妇孩子都吃不上喝不上,要他有什么用?还是你觉着我哥就该是那种吃鼻涕屙脓的男人?”
好话说尽,柳氏就是油盐不进。何小西语气有些重,希望当头棒喝能把她呵斥醒。
“你也是多余操的心,上头没有挑刺的婆婆,下头没有找事的小姑子,我哥还能挣钱,你怎么就不能把腰杆子挺直了过日子,我就纳了闷了?”
听到何小西的声音,露露和何三婶都过来了。露露这两天看柳氏总阴翳着,都不往她跟前去了。
偎在何小西腿边。昂头看看姑姑的脸色,又看看她娘的脸色。轻轻喊她:“姑姑。”像是给她娘求情一般。
何小西把她抱起来,“姑姑没生气,就是你娘不肯好好吃饭,姑姑说说她。”
“小西说的没错,你养好身体最重要,吃这些又不是光为了下奶,养好身体还能再添两个孩子,
咱们家人丁太单薄了,只这两个哪够。”何三婶把这些日子说过无数遍的话拿出来再重复一遍。
好说歹说,跟喝苦药汤一样把汤喝下去。
何小西有些发愁,她大嫂的产后抑郁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中午的时候,何小西把自己的担忧给马氏和三婶她们说了:“我总觉着我大嫂,现在的样子不大对劲,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