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风宴上回来后,秦老就亲自给傅时钧打电话,邀请他上门做客。
要不是傅时钧出人意料地帮苏醉提前通过了方案,苏醉刚刚,恐怕已经被打上“能力不足”的标签。
他们家和傅家关系虽好,但大多都是他和傅老的私交,小辈们之间其实并不相熟。
傅时钧能帮苏醉到这种程度,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表示一下。
傅时钧没有推脱,痛快应下,答应过两天来秦家吃一顿便饭。
秦老吩咐下去,秦家上上下下所有佣人,都为了即将到来的贵客忙碌起来。
约定好的那天,秦老拉着苏醉还有他几个舅舅,在客厅里等。
这时候忽然来了一个电话。
秦老还以为是傅时钧,愉快地掏出一看,发现是苏承志,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他不耐烦地接起:“什么事?”
苏承志张口就说:“岳父,听说您今天要请傅先生上门替小醉感谢他,怎么不知会我一声?我这个当父亲的,当然要一起出席,才显得正式。”
秦老冷哼:“你这时候知道自己是小醉的父亲了?让他滚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记得!”
苏承志厚着脸皮说:“父子间哪有隔夜仇?我那不是说的气话吗?我已经到门口了,您快开门让我进去吧。”
秦老被恶心的够呛,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刚准备让保安把苏承志赶走,就听佣人通报说:“傅先生的车到了,苏先生也在门口。”
秦老顿了下,才不情不愿地说:“都请进来吧。”
在客人面前,他不想闹得太难看,显得对客人不尊重。
苏承志很快跟在傅时钧身后走进来。
让人意外的是,他不仅自己来了,还多带了一个人。
秦老看见苏芷墨那张脸,直接气血上涌,差点当场挥着老胳膊上去打人!
他为自己的亲外孙宴请贵客,苏芷墨一个小三的孩子,谁给她的脸来这种场合?
但傅时钧在这,他不好失态得太严重,只好缓缓地将火气压下来,把苏芷墨当成空气
苏承志浑然不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智障,将苏芷墨往前面推了推:“小醉,这么久没和你妹妹见面,想不想?”
苏醉:“……”
他冷淡地无视了绿帽侠的发言,视线轻巧地越过那父女俩,对傅时钧露出一个笑。
傅时钧视线在他颊边陷下的酒窝上停留片刻,说:“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今天下班晚,不然能更早到的。”
苏醉:“不妨事,这会儿离吃饭还早。”
和儿子说话却完全没有得到回应的苏承志,脸色忍不住慢慢青了起来:“……”
苏芷墨倒是神色淡淡的,至少面上没露出什么。
她今天的打扮依旧明艳动人,皮肤瓷白细腻,站在灯光下,仿佛生来就该吸引异性的目光。
然而在场唯二两个年轻英俊的雄性生物,已经自顾自交流起来,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苏芷墨什么时候被无视的这么彻底过?心底其实很不满。
但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又振奋起来。
她看着打扮的贵气又骄矜的苏醉,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即使裹上金玉,也掩盖不住
贵客到场,晚饭很快开始。
秦老先以茶代酒敬了傅时钧一杯:“我这小孙子不争气,以后还要麻烦时钧你照顾了。小醉,你也敬你傅叔叔一杯。”
苏醉端着酒杯,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说:“谢谢叔叔。”
傅时钧平时是不爱接这种提携小辈的活儿的,太麻烦。
但这次不一样。
他这杯酒喝的干脆利落:“有什么麻烦的?本来就是应该。”
秦老还没接话,苏醉的大舅忽然插|进来,道:“话不能这么说,傅总。”
他笑了笑,仿佛很为傅时钧忧心一样,说:“照顾小辈是好事,但傅总也要考虑到自己的利益,不要最后赔的太多,那样我们心里作为小醉的亲人,也会过意不去。”
苏芷墨温声说:“舅舅,也不能说的这么肯定。哥哥他最近很努力,万一没亏呢?”
那天知道傅时钧给苏醉过了计划书,她着实慌乱了一会儿。
但仔细一想就又镇定下来。
苏醉一个初出茅庐的门外汉,就算拼了命做,做出的方案能又多好?
傅时钧应该是看在秦老的面子上,才通过了苏醉的方案。
实际上,秦老心里应该也明白那个过了的方案是怎么回事。
不然也不会这么隆重的在家设宴招待傅时钧。
苏芷墨心里冷笑一声。
她特意磨着苏承志带她来秦家,就是想看看,当那一层遮羞布被扯开之后,苏醉还能拿什么装样子!
傅时钧能帮他一次、两次,但一旦没了别人的帮助,苏醉这种没什么真材实料的货色,早晚都是烂在泥里的命。
马上就有人附和苏芷墨:“是啊,大哥,你不要老是打击孩子的积极性,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两次不行,还有第三次嘛!”
这人大方无比地对傅时钧说:“不然这样?傅总,这次小醉的方案由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