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但都亲都亲了两回了,苏醉还摸他的背,大约……大约算是答应了?
傅总心中盛满患得患失。
按理说都到了这一步,他张口和苏醉要个确切的答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就是隐隐觉得不安。
苏醉虽然表面上看着乖巧又软和,但其实并不好接近。
他像是在自己和这世上所有人之间画了一条分隔的线,即使最深的亲近也带着克制,仿佛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他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小心翼翼地往线里探进了一只脚、没被赶出去,实在是怕行为太激进,被人直接从线里踹出来。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温水煮青蛙,煮着煮着,说不定就把人煮的离不开了。
苏醉抽了抽嘴角:“……”叫都叫了,还来虚伪地问他。
傅时钧这先斩后奏的架势,到有些像个怕妈妈不让买玩具,抢先把商场里的玩具拆封攥在手里的小朋友。
好在他不讨厌傅时钧这么叫他,嘴角弯起,很大方的:“随你。”
然而傅时钧并没有就此满足。
“醉醉,”他又叫了一声,黑眸深处划过一点儿隐秘的亮光,说:“你也可以给我换个称呼。”
“……”
苏醉沉默一瞬,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他今天要是安抚不好躁动不安的老板,怕是彻底别想工作了。
于是他将手里的文件放下,起身走到傅时钧旁边,伸手撑在他椅背上,很有几分壁咚人的架势。
傅时钧明显因为他的动作紧张起来。
苏醉俯下身,清湛的眸子一眨不眨看着身下的霸总,软声问:“想让我怎么叫你?”
霸总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半晌:“……直接叫名就好。”
苏醉很配合:“好,时钧。”
耳尖的红色咻的一下蔓延到耳根。
傅时钧喉结来回滚动,“……再叫一声。”
苏醉简直有求必应:“时钧。”
他叫完第二声,就弯唇勾起一抹笑,眉眼沁了水一眼,软和许多。
因为苏醉低头的动作,他们两个人挨得很近,从傅时钧的角度,能清晰地从那双干净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他这下连脖颈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红,幽深的眸子仰起盯着苏醉看了几秒,突然抬手按住纤细的脖颈,一仰头,对着惦记了一整晚的薄唇,准确地亲了上去。
苏醉虽然居高临下,一开始就占据了地理优势,但他在这方面的进攻性实在不如傅时钧强,舌尖被人含住用力地吮吸几下,很快就丧失了优势,被人搂着腰架到腿上。
当然,也是他自己半推半就的,毕竟傅时钧就一只能用的胳膊,想霸道地掐着腰强迫他,难度实在有些超越人体极限。
算了,苏醉想,他好像在这事儿上确实有些懒,傅时钧乐意动弹,就让他干活好了。
他小心避开傅时钧带伤的那边胳膊,将肩膀靠在厚实的胸膛上,放松地张开唇舌,将在门前巡视许久的野兽放进来。
不得不说,傅总腿上的肌肉也非常有力量,温热且有弹性,坐上去不比高级沙发坐起来感觉差。
这是第三次,傅时钧终于学会亲人的时候不那么凶了,甚至还学会了深入浅出,苏醉被他啃得还算舒服,一开始想的把人安抚好就行的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不觉鼻息加重,投入了进去。
他摸摸傅时钧的后颈,掌心被发茬蹭的发痒。
两个人都心无旁骛,谁也没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人悄摸摸从外面推开了。
这确实是他们的疏忽。不过也是傅时钧在公司里积威甚重,下属们都规规矩矩的,苏醉跟着他上班到现在,没见过一个人敢不敲门就进来,形成了惯性思维,才失去了戒心。
只能说他们实在倒霉,因为这次进来的不是一般人。
傅老看见儿子办公室里堪称热火朝天的一幕,第一反应是先把门一甩,防止被别人看见。
而后心有余悸地转过头。
他原本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来突击检查,没想到真的撞见了办公室.avi现场!
刚刚他只把门开了一条缝……应该没让别人看到吧?
傅老一大把年纪,看到孩子辈的人这么亲热,非常尴尬,匆忙认出傅时钧怀里背对着他的是个瘦瘦男孩子后,就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若无其事地移开眼:“……在、在忙啊?”
“……”
“……”
办公室中陷入了可怕的安静,没有一个人接他的话。
数秒后,察觉不对的傅老缓缓把脑袋扭回来,看清楚傅时钧怀里那人并不陌生的脸后,眼珠差点儿脱框:“小醉?!”
怎么回事,他儿子怎么把世交家的孙孙给拱了?!
·
三个月后,苏芷墨的判决结果下来。
情况和预料的差不多,起诉方不知道从哪里又给她扣扣索索出几条罪名,累积下来,她需要坐三十多年的牢。
律师无不遗憾地告诉她,要是能交足税款和罚金,她的刑期,至少能比现在少上七八年。
其实到后来,傅氏的律师转了一笔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