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说什么了?”
小叶抬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来。老乔本想替她说的,可看她这样,却也不忍出口。
正这会儿,有小太监在外头低低地说:“看这天儿像是要下雨……快去把鸟笼子挪到屋里去!”
小叶转头看向外头,果然见天竟阴了下来,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仿佛黄昏提前降临似的,昏昏沉沉。
小叶瞧了会儿,抬手擦了一把眼中跟脸上的泪:“快叫人到园子里巡视一番,看看各地方的排水都打开了没有。”
老乔见她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园子,心里滋味更加复杂了,便又说:“我看这许掌案就是不近人情,他见不得这珍禽园有起色,若真个儿换了你,还有谁能这么待这园子?真他娘……”
叹了口气,摇头去了。只有程嘉听见“换了你”,心跟着跳乱一拍:“乔公公说什么?”
从得了许谨那一番话后,就像是有人把小叶的魂魄都拘走了似的,难受至极,尤其是想到若真的自己走了,那虎爷怎么办?金点点怎么办?还有才答应了猞猁教主……
她的头都要炸了,勉强扶着程嘉的手道:“姐姐,没事儿,你让我静静地想一想。”
程嘉给她的脸色吓到,又觉着她的手冰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都不管,只是你可别真呕出病来!”
小叶冲着她笑了笑:“知道了,眼看要下雨,你帮我回去看看那两只鹦鹉,还有暹罗猫,它们最怕打雷的,千万别惊到他们,那些小太监们毛毛躁躁的我也不放心,你先去督促着……我一会儿就回去。”
程嘉犹豫着:“真的没事吗?咱们一块儿过去岂不好?”
小叶道:“我有点事,要再想一想。”
程嘉无奈,又怕耽误她,就只好先回去看鸟儿看猫了。
小叶自己呆在西厅,不多会儿就起了风,狂风从窗口呼呼地吹了进来,猛然间听见“彭”地一声,原来是她原先打开的窗户给风刮的碰在一起。
小叶给这一声惊动,抬头看去,那扇窗户外头的方向,正是东南。
东宫。
太子赵潢坐在太师椅上,细犬啸天就蹲在他的右手边,赵潢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啸天的背。
面前左侧,正是庆王。赵潢一边儿抚着啸天,一边对庆王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先前只听他们乱嚷,说是啸天跑到咸福宫去,在宫门口乱咬,把我吓了一跳,赶到那边,才知道你去过,到里头赶紧跟太后请安赔礼,太后倒也没怎么斥责我,说是你已经替我解释过了。四弟,真有你的。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了。”
庆王道:“太子哥哥这是哪里话,既然是兄弟,自要手足友爱,何况若是放着不管,太后指不定会怎么误会,所以我先去解开了这个结,太后知道啸天不是去乱咬闹事的,自然就心平气和了。”
赵潢看了眼旁边的细犬,笑道:“我这啸天,最是训练有素,这宫内它到处也是走过的,今儿这般还是头一遭……我以为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为了只挑衅的狸花猫。这猫跟狗素来就不对付,恐怕是那只狸花猫惹急了啸天,但说回来,幸亏不是太后那只大柚子,不然我指定得给太后骂的狗血淋头,父皇那边儿恐怕也不得好儿。”
原来方才太子传了庆王来到,就问今日咸福宫的事。
庆王早有打算,只说是路上遇见了啸天追猫,一直追到了咸福宫,自己怕有事,就先过去了一趟。
之前庆王从咸福宫出来前去珍禽园的时候,原先在上书房的太子才听了报信儿,当即赶紧去了咸福宫请罪。太后反而云淡风轻的,只说:“庆王已经说过了,那狗是追一只误入宫内的狸花猫的,不是大事。你也不必巴巴地跑来,只有一件,以后叫那些奴才再多仔细看着那只狗,这次倒也罢了,万一咬伤了人呢?”略说几句,也没有怎么怪他,可见庆王替他解释的不错。
两人说了几句,赵潢笑问:“你刚才去珍禽园了?见了什么稀奇好玩儿的?”
庆王道:“不过是去看看那两只暹罗猫如何罢了,倒是极好。”
“又是猫,”赵潢对这个不感兴趣,只笑说:“我倒是听说了那珍禽园里也有几只狗,改天要叫他们拿出来跟啸天比比才好。”
庆王眉峰一动。
太子赵潢经常会干这些事,让啸天去捉兔逮野鸡的还不够,更时常让它跟别的训练所用的犬只比斗……经常是不死不休鲜血淋漓的。
庆王淡淡道:“这个倒是不必了,那珍禽园老旧的很,有几只狗子多半也是上了年纪的,跑都是问题,太子哥哥就算要给啸天挑对手,又何必挑那些老弱无用的呢,反而辱没了啸天。”
赵潢大笑:“这话说的也是,我只当既然叫百兽珍禽园,自然有些不同于凡品的……既然如此,那就罢了。”
他转头又抚了啸天一把,那狗儿却只垂着头,不声不响。
赵潢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听说四弟你的府内最近也添了两条狗?你不是向来对这些敬而远之的吗?怎么改了性子了?是不是什么难得的好货色呀?”
庆王淡笑道:“京城里的名犬,有哪个是太子哥哥没见过的,臣弟府里那两只不过是街上捡回来的,小不说,还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