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记得段移的“跟蒋望舒离婚之后娶你过门”渣男发言,对他心里有气,冷哼一声,随他的便。
段移一进门就征用了平头的书桌,他
的书桌跟盛云泽是靠在一起的。
阳台在窗台另一边,段移坐下刚好看到盛云泽晾衣服。
他撑着下巴,愣是看出了一点儿贤惠的感觉来,段移自己的衣服都不洗,堆了一个礼拜的衣服之后,通通打包回家让保姆洗。
要不然就偷偷扔到蒋望舒的脸盆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让蒋望舒帮他一块儿洗了。
盛云泽擦干了手,坐下来一看段移的试卷,一题没写。
“你不是
来写作业的吗?”
段移:“是啊,但是我一题都不会。”
其实主要是拿天文望远镜来献宝的,但是看盛云泽仿佛没消气的样子,段移拿不出手。
盛云泽毫不客气的毒舌:“看出来了。”
段移趴在桌上玩了会儿橡皮,看到盛云泽坐在他对面,戴上耳机开始定时间写试卷时,他又手贱,忍不住扯了下盛云泽的衣角。
“哎,你什么时候写完啊?”
盛云泽:“我才刚写。”
段移想说:能不能跟我玩一会儿,别写了。
这么一看自己又好像打扰人家考清华北大了,于是悻悻地收回手。
大约是情绪起伏太大,盛云泽摘了一只耳机:“你有事?”
段移摇头:“没事。”
然后专心致志的玩橡皮,间或又拿出手机来刷微博。
他失落的太明显,让盛云泽心软了,同时也对自己几乎等同于虚设的抵抗力感到一阵懊恼:他装可怜,你难道就真要顺着他吗?
——可见早恋是真的会影响学习的。
盛云泽不动声色地问:“你哪题——”
他想说“你哪题不会”,但是转念一想,改口:“你哪题会,勾出来。”
段移勾勾选选了一些基础题,盛云泽瞥一眼,有些欣慰:还没有笨到一键下葬的程度。
“过来。”盛云泽开口命令他。
段移抱着试卷坐在他边上,顿时闻到了盛云泽身上残留的金纺洗衣液淡淡的薰衣草味儿,乖乖地笑一声,直白道:“你身上真好闻。”
盛云泽冷道:“老实点儿,别给我性骚扰。”
段移:=口=!
“哪有性骚扰,这是夸你。”
盛云泽用黑笔划出重点,少年骨节分明如同玉雕一般修长的手指在段移眼里一晃眼,“你还记得自己是个Omega吗?”
段移一愣,忽然想到了音乐教室的那一晚。
盛云泽本来随口一说,发现段移僵住之后,看到他的脸色,和他想到了同一处。
两人同时移开视线,一个看试卷,一个看时间,耳根都有点红。
音乐教室那晚后就是运动会,兵荒马乱的过了几天,杂七杂八的小事情塞满了两人的日常生活。
随即而来的还有期中考,每天光是做题就已经够废脑子了,老实说,盛云泽那晚上虽然有气,但毕竟也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头一回这样吻一个
人,午夜梦回难免翻出来复习几遍,脸红心跳,又刺激又隐秘。
感觉不错,还想要。
那个吻之后,像这样的独处,还是头一回。
段移不知怎么觉得有点儿坐不下去了。
盛云泽由吻想到了段移后颈的临时标记,笔尖一顿。
他每次想到这个,心里就一抖,又酸又涩,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反正很不爽。
“自己写。”盛云泽把他的试卷
一推,又戴上耳机,看架势是不打算理人了。
段移磨磨蹭蹭地拖过试卷,看着盛云泽给他划得重点,看完也不会,盛云泽还不如直接告诉他答案。
他后来没打扰盛云泽写试卷,等盛云泽写完了所有试卷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段移早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盛云泽摘下耳机,盯了段移的睡颜一会儿。
他睡得很熟,估计是做题时睡着的,水笔戳在脸上,拉出了长长的一条黑线。
脸看上去很软,又白,纤细的脖子藏在二中黑白相间秋季校服中。
盛云泽伸出手在段移脸上掐了一把,没醒。
他理所当然,甚至有些理直气壮的伸出两根手指,从他的脖颈滑下去,顺势拉开了段移的校服拉链,扯开贴身的领子,摸到了段移的后颈。
这个动作,几乎能判定他性骚扰了。
盛云泽十分冷静,仿佛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
审视一般的检查自己的东西,按在段移的后颈上,看到那处的牙印已经不太明显,心里略微爽了点儿。
他弹钢琴一般,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段移的后颈,后槽牙轻轻的咬合,摩擦,显出一丝强烈的侵略性和攻击性。
咬他一口,管他愿不愿意。
心里的声音这么说。
按住他,现在没人,让他叫,随便他哭,他也反抗不了。
盛云泽慢吞吞地发呆,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想法。
段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