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面对着盛父盛母,但是余光总忍不住往段移那里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过去,总是不由自主的。
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告诉他:想看他,想见他。
可是段移生了好大的气,他想起早上的时候,这个漂亮的男人从床上下去,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一脚踹开门。
看他的架势,仿佛是要去厨房拿砍刀过来把他给杀人灭口了。
但是他走到门口就摔了一跤,摔得还挺惨的,盛云泽在屋子里都听到了“咚”地一声闷响。
出于猫的好奇心,他下床,打开门看了一眼。
正好,段移也回头看着他。
两个人遥遥相望,盛云泽心里古怪的发作着难受和心疼,但是他脚步纹丝不动,不停的询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心疼?又不是我摔跤?我哪儿都不疼。
段移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过去,好像更伤心了。
盛云泽这么想,他看到对方自己一个人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进了隔壁房间,翻出了医疗箱。
打开医疗箱的动作很生疏,他不太会用这些东西,看来平时很少用,人倒是挺金贵的,盛云泽又在心里评价他,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他看着他笨拙的给自己擦药,完全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目光又从段移的肩膀看到段移的腰,盛云泽的心里生出了一个轻狂的想法:他的腰倒是很细的。
男人一个手就能握住。
然后把自己给惊醒了:我为什么要觉得男人的腰很细?我为什么要去握男人的腰?!
面前还是盛父和盛母担忧的脸,还有蒋望舒絮絮叨叨地碎碎念。
“我们医院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好像是个什么突发性的失忆症,是暂时的。”蒋望舒安抚众人:“不是什么绝症。”
盛母忧心忡忡:“那这个失忆症能好吗?能治吗?能开药吗?”
蒋望舒道:“目前是不能的,可能需要一些契机。对了,宝——”
他转过头去喊段移:“你老公昨晚上睡前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谁是他老公?”
“谁要叫他老公?!”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声音。
盛云泽和段移收了最后一个音调,然后和段移的视线撞在一起。
段移眼睛里都冒眼泪花了,一对上盛云泽视线,就扭开,双手抱臂坐在沙发上,气得要死:“他今天早上自己说的。”
盛云泽也给出了他的理由:“我不喜欢男人。”他还用力的强调了一下:“我也不喜欢男o。”
盛父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开口,慈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alpha,他的儿子已经跟你一样大了。”
段移听到盛云泽这句话,“哈哈”一声,嘲讽力十足,阴阳怪气。
小段妈揪心道:“那、这可怎么办呀?”
盛云泽看了眼小段妈,觉得他和那个漂亮男生长得很像,估计是母子。
眼前这场景,虽然自己已经能猜到了大半的人物关系。
但他还是坐在沙发上,问了一下盛母。
“我和他结婚了?”盛云泽问道。
盛母点点头:“是的呀,都结婚一年多了,阿泽,你——”
盛云泽反而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跟男人结婚?”
盛母也不知道为什么啊,这事儿得问你啊……
她看了眼段移,跟盛云泽说:“总之,你们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现在住在外婆家,本来打算晚上回来的,不过你们这个情况,孩子回来也不合适。”
盛云泽的表情更加古怪,“我还有孩子?”
盛母点点头:“双胞胎的呀,很可爱的,你想看看他们吗?”
盛云泽抿着唇没说话。
盛母忽然意识到,虽然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已经二十多岁了。
但是目前他这具身体里面装的是十四岁的灵魂。
也就是说,这小屁孩,现在只有十四岁。
告诉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儿,你老婆给你生了两个小孩,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也亏盛云泽稳住了表情,没裂开。
蒋望舒:“要不然你们预约一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也只是个半吊子,跟脑子有问题的毛病都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他谦虚道:“顺便一提如果他俩搞家暴互相打断一条腿的话,这个就是本人的业务了,接一条送一条,第二条半价。”
盛云泽对去医院挺反抗的,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叛逆期,人家越让他干什么,他就越不干:“我不去,我又没病。”
蒋望舒:“哎,我说小花,你这样不行啊,你要听医生的话……”
谁知道盛云泽初中发起脾气来是这样的。
跟个娇生惯养的小小姐似的,居高临下的鄙视了蒋望舒一眼,然后又扫了一眼客厅的人,很不配合的跑上了二楼卧室。
然后把门一关,砸的老大一声响,接着是“咔嚓”一声,把门给反锁了。
盛母无奈的扶额:“他十四岁的时候真的就是这样……我是完全信了……”
蒋望舒:“阿姨,别着急,这个病它肯定是有发病原因的,我回去问问我同事,如果盛云泽不愿意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