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白鹇很快发现不对,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小黑是朱雀后裔,倒是不怕,只又低头,盯着王培天。
王培天和郁月都没有动。
双方隐约逐力,他已经出了不少修为,却半分压不过郁月这个假金丹。
要知道,千年来修真界凋敝,能接住他的试探的,屈指可数。
罢了,王培天收起力气。
郁月还是笑着,但他今天,没法从她这带回这两人。
他摇摇头,她何必给自己找这麻烦。
这么大案子,别说天阳那些护短、脾气大的,就是明鸾几个宗门,也都想从他们身上,找突破口,这二人,小命难保。
换其他人,早就把这俩丢出去了,她居然还收了当徒弟。
从随意仙宗所在的度蒙山下来,王培天回过头。
看不透,真是个怪人。
大约走了一会儿,王培天思绪回返,突然皱眉:“对了,我是谁,接下来要去哪。”
他摊开手心,看到手心的字,抓抓脸颊。
“哦,衡山的老王啊,差点忘了。”
与此同时,郁月拿起茶盏,一张口。
血“哗啦哗啦”地流了一杯子。
小黑听见动静,一愣:“你咋了,你受伤啦?”
郁月:“老毛病了。”
她站起来,伸个懒腰,往自己屋子走去。
不一会儿,白鹇小乖扑棱着翅膀,嘴巴里扯着陆空雪的袖子。
它感觉到要出事,知道他修为最高,把他拉过来。
但郁月不在,白鹇歪歪脑袋。
陆空雪气息有点喘,转头看到小黑盯着他,问:“小黑,师父怎么了?”
小黑:“你师父吐血了。”
陆空雪松口气。
小乖那么着急,他还以为出什么大事。
眼看他眉宇一松,小黑强调:“好大一碗血!”
陆空雪:“嗯,好。”
下一刻,黑鸟从房梁上跳下来,来了个无影鸡腿连环踹,要不是陆空雪反应快,用手挡了下,现在整张脸都得是鸡爪印。
小黑愤愤不平:“吐血耶,好大一碗血!你师父筋脉不是一直没好全嘛,反复断裂,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陆空雪:“我正打算去看看她。”
他身上有月神之力,小黑能感受到,托付给他是最好的。
小黑:“你要学会表达一下情绪,别总板着脸。”
陆空雪:“……多谢前辈提醒。”
小黑教训完,陆空雪脑海里的自在剑法,也有了动静:“朱雀后裔说的没错,你就是太内向了。”
“你师父受伤,你好好关心她,还怕她不教你实战用的东西嘛?”
陆空雪屏蔽了战斗狂魔自在剑法。
临到郁月房门口,他有点犹豫,郁月却打开房门:“雪啊,什么事?”
陆空雪:“师父受伤了。”
郁月:“没大事,吐血而已嘛。”
他握住一只手,探查她的筋脉,神色严肃起来:“师父又开了大乘期?”
郁月警惕:“嘘,我没开,别乱说,别让老天听到了。”
可事实就是,郁月的筋脉又裂了。
陆空雪脸色黑沉沉的。
距离上次和柳春风打架完,她的筋脉只好了五成,现在这一动,就和小黑说的那样,反复开裂,就是大乘期,也承受不住!
陆空雪坦白:“师父应该知道我是月神后裔,我可以治愈师父的筋脉。”
郁月惊奇:“雪啊,你是在担心为师吗?”
陆空雪下意识:“不是。”
郁月:“那就好。”
陆空雪:“?”
郁月笑眯眯地:“上次我被人担心了一下,差点就死了,所以患有被担心后遗症。”
陆空雪:“……”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声音:“先看看筋脉。”
他才不是担心。
只是宗门现在离不了郁月,郁月不能再出事,而已。
也是在同一天,窦渊和秦道直,收到来自寒剑宗的消息。
或者应该说,寒剑派。
自柳春风被揭穿后,没人敢接管寒剑宗,弟子们出走,锐减到三千,从宗降级到派,还没走的,大部分是找不到下家。
裴君泽不是这大部分中的一人,他资质在普通弟子中,还可以,只是,为了寻找窦渊和秦道直,刻意留下来。
如今三人联系上,阔别短短一年,物非人非。
裴君泽很是气愤:“强行收你们为徒?哪有这种道理!”
窦渊说:“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好歹不用睡走廊。
裴君泽有很多想说的,隔着玉牌,只能挑拣重点说:“宗门落魄了,但要营救你们也不难。”
“长老拟定一个办法,能让你们能轻松逃离随意仙宗的魔爪。”
轻松?郁月的实力,可以拔高到大乘期,可是有目共睹。
秦道直不太抱希望,问:“什么办法?”
裴君泽:“关节在道直身上。”
看着玉牌里,裴君泽传来的阵法信息,窦渊和秦道直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