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敢说话。
自上回放走魔尊后,几个弟子被罗赤心打伤过,时间过去几天,罗昭以为能逃过一劫,谁知李沂横空出世,又引起罗赤心的注意。
这两人长得如此相似,定是亲缘关系。
罗昭埋着头,道:“师祖,徒弟知罪。”
罗赤心:“什么罪。”
罗昭斟酌:“弟子大意,竟从没留意过随意仙宗的弟子,如果早关心李沂的样貌,不至于……”
罗赤心打断他:“你不是没发现李沂与李惜玉长得相似,只是李沂不是天生炉鼎,所以你根本不关心。”
罗赤心说对了,罗昭不想让李沂知道,他的同胞姊妹就是他的弟子。
因为李惜玉迟早为他所用,必死无疑。
罗昭瞒不过罗赤心,只恨自己一时小看随意仙宗。
现在李惜玉失踪,极有可能被随意仙宗带走。
前几日,擅闯金雷仙宗的魔尊,靠李惜玉一个引子,闹得金雷仙宗人仰马翻,也极有可能和随意仙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么大一个仙宗,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犯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还不能直接动手。
罗赤心胸膛起伏,半晌,道:“李惜玉是个变数,不用我提醒,你知道怎么做吧。”
见罗赤心并不想怪罪自己,罗昭一喜,道:“弟子明白。”
罗赤心:“尽快处理。”
罗昭退出大殿,看了眼大殿前的那尊大佛,不寒而栗。
他去宗务堂,拿走李惜玉的魂灯。
魂灯是宗门判断弟子生死的依据,一般,魂灯是否损坏,不会影响弟子,但金雷仙宗发展了这么多年,自有自己一套办法。
等比试结束,李沂回到宗门,他身心舒坦,找到李惜玉:“阿玉,我给你出气了!”
李沂和柳萱萱打,还如此不给面子,李惜玉早知道了。
她抱着装地瓜的簸箕,没说话,打算就这么越过他。
李沂神色一怔,叫住李惜玉:“阿玉!”
李惜玉脚步停住。
李沂默了默,说:“以前,是哥不好。”
李惜玉回头,稀奇地看着李沂:“这些话,放在以前,你绝对说不出口。”
这是这么久以来,李惜玉对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虽然是讽刺,足够李沂眉头舒展。
他忙说:“这几年,我变了,我……”
李惜玉突的笑了:“我也变了,李沂。”
李沂话语顿住。
李惜玉:“我没以前那么傻了。”
“你赢柳萱萱,不过就是通过打压金雷仙宗,打压我以前的朋友,来否定我的过往,别把你的恶趣味,包装得多么高尚。”
听她这么说,李沂滞在原地,呼吸都凝固了。
李惜玉看李沂的眼神,有如看着仇人。
李沂嘴中苦涩。
只是此时,变故突生,李惜玉脸色倏地苍白,嘴唇血色尽失,她身体不支,骤然摔倒在地。
李沂眼疾手快,扶住她:“你怎么了?”
李惜玉灵台、神识剧痛,她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地上,疼得打颤。
李沂探了下李惜玉筋脉,发现似乎有什么在压迫着她,想要将她活生生摧折死。
好在双生子的灵台和神识,能够共通。
他毫不犹豫,咬破自己的手指,喂李惜玉血,又小心翼翼划开她的指尖,用两人的血,点在彼此额间。
用共同血液画了个转换阵法。
亏得孟金宝研究阵法如痴如醉,李沂也跟着学了些。
顿时,逼迫李惜玉的死亡的力量,被嫁接到李沂身上。
李沂的灵台碎过一回,加之后来好生将养,这种疼痛,他还扛得住。
顾不上自己,他立刻检查李惜玉:“你现在感觉……”
李惜玉拍开他的手。
她蹬着李沂,嘴唇发抖:“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吗?”
李沂的手,缓慢地收回去。
李惜玉难以控制情绪:“当初是你把我丢在那种家中!我跑到脚都烂掉了,你在哪?”
“我为了一碗饭,跪在大娘脚下给她捶腿时,你在哪?”
“我被李满污蔑偷东西,围在墙角打,你又在哪?”
数不尽的屈辱,成为李惜玉每一个摆脱不了的噩梦,她指着他:“我告诉你你在哪,你在登你的通天仙途!”
“现在你做这些,给谁看啊?”
她用最刻薄的口吻:“你妹妹李惜玉,早就死了。”
李沂默默垂手,低下头。
他眼中,自找到李惜玉后,那种兴奋带来的光芒,熄灭了。
他以为,他去了宗门,让宗门把灵石等好物送回家中,李惜玉好歹能过上好一点生活。
他以为是这样的。
吼完,李惜玉站起来,蹒跚着离开。
而李沂跪坐在原地,好一会儿,他看着掉落在地的地瓜,一个个捡起来,好好地装在簸箕里。
连嘴角淌下的鲜血,也没来得及擦。
逐日在一旁围观全场,叹息。
上一世,它其实是李惜玉的剑,后来李惜玉身死道消,李沂才拿走逐日。
虽然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