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直高喊:“师尊救命!”
孟金宝要锤他,他一边跑一边嗷嗷叫,衡山几个弟子,以为郁月会斥责他们,却看郁月自己也看得津津有味:
“道直啊,小心左侧,金宝儿手过去了!”
孟金宝:“师父偏心!”
郁月:“金宝儿,扫他下盘,有破绽!”
秦道直:“啊啊啊!”
郁月赶紧给几个弟子分了地瓜零食:“快看戏。”
其余几人:“……”
陆空雪喝口茶,说:“叫道友见怪了。”
衡山弟子:“贵宗的氛围……确实别出一格。”
窦渊笑眯眯的:“是了,各有好处。”
要说最开始,他从寒剑宗出来,对随意仙宗的作风,还有几分不习惯。
如今却是喜欢。
喜欢这种吵吵闹闹,喜欢这种大家围在一起吃饭、说话的感觉。
末了,李惜玉临走时,私底下,对随意仙宗几人道:“我师父受邀去处理金雷的事务,至今未归。”
陆空雪皱眉,不知六大仙宗又要谋算什么。
当然,随意宗门担得起“仙宗”这个名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郁月神色如常:“没事,一点收尾而已,你师父不日就会回来。”
李惜玉:“好。”
孟金宝第一个不怕:“你要是怀疑六大宗门对你师父不轨,我们随意可以去帮你!”
李沂斜睨他:“衡山不会让大乘出事的。”
听他们这么说,李惜玉放心:“是了,多谢诸位。”
她对李沂说:“兄长,我这就离去,平日注意身体。”
李沂颔首。
他们兄妹,也算找到相处的平衡点。
窦渊奇怪:“不过,六大仙宗为何拘下唐尊者。”
陆空雪看得明白:“总归利益问题。”
李沂深以为然,六大仙宗根基深,利益交错,不可能由着唐苏苏出事,李惜玉也不会有事。
没什么好担心的。
把衡山仙宗一行人,送到山门处,窦渊刚要客套几句,送行。
一个衡山仙宗的弟子对他说:“窦师兄,你可还记得我?”
窦渊疑惑:“你是?”
那弟子,本来在寒剑宗,天分不错,也够努力,后来寒剑宗出事,他有先见之明,离开寒剑宗,没往金雷仙宗去,直接拜入衡山。
他叹气:“后来虽没再和寒剑派联系,却偶尔和君泽通过玉牌,他过得不好。”
提起裴君泽,窦渊神色微沉。
窦渊、秦道直和裴君泽,三人在寒剑宗关系匪浅。
裴君泽天赋不够好,窦渊尽自己所能,帮助他,秦道直对他也绝无私心。
然而,在窦渊与秦道直离开寒剑宗,被郁月带走时,也是裴君泽,给了个法子,说能让他们能脱离郁月。
出于对裴君泽的信任,他们两个用那办法,却重伤陆空雪,让秦道直头发瞬间花白。
如今,他们没想过找裴君泽麻烦,是看在曾经的兄弟情谊上。
可没想到,裴君泽会过得不好。
窦渊皱了下眉,那弟子又说:“当时他信了寒剑派会替你们两个谋出路,才跟你们联络,告知你们。”
“结果探听到,随意仙宗有人重伤,秦道直头发还变白了,他想来找你们,却被寒剑派看管。”
“他过意不去,常常自责,这几年,修为也没有任何精进。”
窦渊眉头一松,又有点内疚:“原来如此,是了,君泽的心地,不至于想致我们于死地,是我们没有去找过他,我会和他聊聊的。”
弟子又说:“我跟你说这些,是有私心的,他遇到麻烦了,寒剑宗成寒剑派,金雷仙宗没了后,寒剑派想卖弟子。”
卖弟子这种事,常常出现在落魄宗门,遭人不耻,却因为是各自宗门的事,没人管。
“他们想把君泽送去冬曜仙宗当杂役弟子,那边偏僻,只管让杂役弟子凿山挖灵石,不管弟子死活。”
窦渊:“什么时候送过去?”
弟子:“三日后。”
又问了一些细节,窦渊回到度蒙山,和几个师兄弟说这件事。
秦道直鼓起脸颊,叹气。
陆空雪问:“你想救人?”
窦渊:“同门情谊一场,加之当初他不是有意的,我想帮他。”
陆空雪是那场事故直接伤者,窦渊先征询他的看法。
陆空雪想,如果是他还受虐待那时候,有得救的方法,也会告诉孟金宝和李沂。
终究是师兄弟。
他点点头,说:“我没有意见。”
李沂觉得不能去:“那个衡山的,就是想拿你们做人情,他想救,自己去救。”
孟金宝:“就是,裴君泽当初害得我们都泡冰魄湖呢。”
窦渊和秦道直换了个眼神,轻声说:“我们没想过让你们也一起,毕竟这件事败露,对随意仙宗不好,我们两人去就好。”
孟金宝道:“不行,既然大家都有空,就一起动手,不就就个人嘛!”
李沂松了口:“随你们。”
窦渊不好意思:“劳烦各位师兄,如果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