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闷在围巾里,小声道?:“你真好。”
容翦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这就好了?”
温窈心情?好得很,听到这话,重重嗯了一声:“就是好。”
出暖阁的时?候,她就是裹的严
严实实,现在又裹了一层,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笑得弯成月牙,看着?像个粉粉的糯米团子一样,只是裹太严实了,容翦无处下嘴,只能在她眼睛上亲了下。
满宫的宫人,都当没看到廊下郎情?妾意?的帝后二日?,只埋头做自己?手里的活计,只在心里唏嘘感慨一下。
因着?皇后娘娘怀有身孕,不可劳累,虽是个大年,丰收年,合宫盛宴也没有大办,免得惊扰到娘娘。
是以?,这一年宫里甚清净。
当然虽清净,却处处洋溢着?喜气。
腊月十二后,容翦便不再上早朝,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再上朝,容翦可算可以?好生陪着?温窈了,整个人都透着?股子莫名的亢奋。
这日?,洗漱后,两?人躺在榻上,准备歇息了,容翦非要?听一听。
听她肚子里孩子的心跳。
还不满一个月,温窈实在不明白,容翦能听出来什?么,看他?跃跃欲试的,温窈也没拦他?。
看着?他?小心翼翼贴着?自己?肚子,屏息听动静的样子,温窈是又无奈又好笑,莫名还有点心疼。
——可能是自己?当了母亲,母爱就开始泛滥,她肚子里的孩子,实在万众期待下到来,也将在万众期待下出生,还会在万众期待下长大。
这样一对比,越发显得容翦招人疼。
她抬手摸了摸容翦的耳朵。
容翦还在屏息听孩子的心跳,没说话,只抬眼看她。
温窈什?么也没说,只冲他?笑了笑。
容翦回了她个笑,继续听。
听了好一会儿,温窈都快睡着?了,容翦这才恋恋不舍不听了。
温窈看了他?一眼:“听到了?”
然后她就看到容翦一本正?经乱讲:“嗯,听到了,是个特别活泼的小家伙。”
温窈:“……”瞎说!
见她这个表情?,容翦笑了:“没有,逗你的。”
温窈失笑:“那你还听这么久?”
容翦:“多听听,多和小家伙亲近一下,免得他?出生了不亲我。”
温窈笑得不行?,踢了他?一下:“你是ta爹,不亲你亲谁。”
‘爹’这个全新的称呼,大大取悦了容翦。
他?刚刚消下去的亢奋,再次燃起来,非要?再听
听,温窈嘴角的笑立马就散了:“你没完了是罢?”
容翦兴奋道?:“我跟小家伙说说,我是爹爹,要?记着?。”
温窈:“……”
片刻后,她道?:“快说罢。”
听着?他?对着?她还非常平坦的肚子嘀嘀咕咕,温窈嘴角直抽抽。
好不容易等容翦跟小家伙‘谈妥’,温窈已经在打哈欠了。
“快睡罢,”容翦揽着?她,躺好:“都打哈欠了。”
温窈心道?,我打哈欠是因为谁?
躺好后,她抬眼看着?容翦。
容翦:“还有事?饿了还是渴了?”
温窈直勾勾盯着?他?:“还有要?说的么?”
容翦:“没。”
温窈又道?:“真没有,没有我可睡了?”
容翦再次点头:“嗯,没了。”
温窈挑眉:“我真的睡了?”
容翦:“……”
他?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阿峦是在揶揄他?。
看着?她眼底狡黠的笑意?,容翦没忍住,凑过去,抓住她亲了好一会儿。
雪夜静谧,只剩落雪的沙沙声,温暖的殿内,温馨又甜蜜。
容翦亲得很克制,虽然他?很不想松开,但想着?阿峦怀着?身孕,怕她会不舒服,只亲了一会儿,便松开了她。
温窈其实还好,这个吻,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容翦来说,就是简单的,温馨的亲吻,不含情?玉。
容翦松开她后,温窈还故意?逗他?:“我这次真的要?睡了啊?”
容翦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阿峦鬼点子从来都很多,现在仗着?现在自己?治不了她,就这般挑衅。
他?磨了磨牙,在心里暗暗道?,等着?的,等孩子出生了的,他?们可有的是时?间。
被他?亲了这么会儿,温窈睡意?已经没了,看容翦一脸咬牙切齿,却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她觉得特别有趣,便忍不住继续逗他?:“不和小家伙再说说话啦?不再说说,兴许睡了一觉起来,就不记得你这个爹爹了呢。”
容翦:“……”
他?这个表情?,温窈更开心了,她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滚了两?滚,一边笑一边道?:“真的不再说说了么?”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容翦哭笑不得,帮她抹去眼角笑
出的泪迹:“不累么,快别笑了,明儿又嚷嚷着?肚子疼。”
温窈笑得滚进他?怀里,还不住挑衅:“皇上?孩儿他?爹?确定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