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可是一点都不信,赵全保要不是干不了玉瓶的活,他连玉瓶都敢给挤下去,还能容得下一个全贵冒出来?
只怕现在李主子连全贵长什么样都未必能认清。
看苏培盛一脸‘你小子可是叫家雀儿给啄了眼啊’,赵全保先是一惊,仔细一想肯定道:“绝没有,这小子上回冒头还是蘀二格格撵百福呢。”然后就被他给踢到一边去了,小喜子自那次后可是找了那小子小半月的麻烦。“再说,主子身边有我呢,要他干什么使?给主子搬花都怕他手上不稳砸了主子的宝贝呢。”
然后赵全保的后脖颈子就冒冷汗了,他眼一瞪:“这小子是不是……!”
苏培盛一摆手:“还说不准呢。”把册子上的东西指给她,“叫玉瓶来认认,看有哪些是李主子赏的,哪些是不知底细的。”
玉瓶来了后,从去年全贵开始给家里带东西开始扫了一遍,除了对不上数的银子外,其他都认识。
她道:“主子赏的都是些吃喝穿用的东西,银子都是赏给外人的。除了过年和二格格生辰多放二两银子外,平常很少赏银子。再说全贵舀的也不是二两,是一两。”
认准全贵有鬼,苏培盛直接让人把他给关了,先是饿,不给饭水,再堵住嘴上鞭子。十鞭子停半天,打了两天。全贵的小命都被打掉半条后,才让人去问。这小子立刻竹筒倒豆子全吐出来了。
他一共收了三个人的银子。宋格格,福嬷嬷和武格格。说的只是四爷几时来这样的事,毕竟李薇和二格格身边侍候这样的事轮不上他。虽然是个男人,可传话的事赵全保几乎全揽了,小喜子正盯着机会见缝插针,两人又是太监,又是内务府出来的,跟府里大半的下人都能扯上关系,像全贵这样开府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跟他们不是一边的。
全贵把福嬷嬷早在开府后就收买他的事说了,一开始并不要他传话,后来还是他见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每次都干舀银子不办事不好意思,才把四爷几时来几时走的事告诉福嬷嬷。
宋格格是在二格格出生后才找上他的。武格格最晚,是在李薇怀上二阿哥后的事。
赵全保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枉他自认聪明,居然让这么个混蛋在李主子身边待了这么久都没发现。
其实也不管他,小院一向把的很严,别看全贵卖的消息多,其实他总共才说了四次。福嬷嬷两次,宋格格和武格格各一次。他把每次是什么时间出去,在哪里见人,说了多少时间都说了。
玉瓶和赵全保回去一查问,能对得上,才算松了口气。
至于天天住在一起,为什么这些银子没被同屋发现,全贵也交待了,他把得来的银子藏在屁|股里了。要不是攒的多了快要藏不住,他也不会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塞给家里人。
全贵是卖身契,问清楚后灌了一碗滚油烫坏喉咙卖出去了。他的家人不知内情,四爷没有追究。
赵全保因为管着全贵,被记了二十板子,等二阿哥满月后打完。
有这二十板子背在身上,赵全保恨的不轻。亲自提着铜壶灌滚油,全贵抱着他的腿哭求,道:“都是我蒙了心,怕让主子送去割了子孙根当太监,爷爷您饶了我,再不敢了!!”
被赵全保一脚蹬得滑出去二尺远,“瞧你小子那张脸,配不配在主子跟前侍候!你当你是个什么人物?”
全贵连滚带爬的扑上来:“爷爷我错了!都是我爹说的!”他呜里哇啦的哭,原来他爹娘来看他后,他跟爹娘说起赵全保和小喜子霸着主子不让他侍候,他爹娘问清都是太监后,他爹就道:“那你也割了去当太监,主子只要太监侍候,你也可以嘛!”
顿时把他吓的魂飞魄散。
他爹还道:“你说你主子只叫太监侍候,还说院子里的大小主子都是使太监的,可见主子们就爱用太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让你去割这一刀,那你就先割了这一刀,也叫主子高兴高兴。”
全贵一头哭,一头怕,就想叫家人把他赎出去,宁可再卖到别家做工也不想当太监。可他爹娘没钱,他才往外卖消息。果然他说出四爷的行踪后,福嬷嬷几人给的银子都多了,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攒下这么多。
赵全保懒得再听,叫人按住他,塞住鼻子逼他张嘴吸气,趁机塞进细长的铜壶壶嘴。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呼后,全贵满口鲜血滚在地上。
除了全贵,福晋那里的福嬷嬷是由四爷亲自去提的,福晋也想不到福嬷嬷这么大胆,全贵是悄悄处置的,福嬷嬷也在李格格生了后由福晋送回乌拉那拉家。照四爷的意思,她这辈子大概都要被关着了。
宋格格和武格格由福晋派人,不脱衣,一人抽了五十竹板。宋格格有身孕先记下,但四爷是打算日后不再见她了。就是大格格,以后也不许她再见。
等这些都处置完,李薇也没听到信。因为当时她已经有九个月了,随时都可能生。四爷叫玉瓶和赵全保瞒着她的。
现在四爷全告诉她了,说完后安抚的拍着她的肩,道:“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这都是小人做祟,你现在身高位重,身边什么人都会有。凡事有爷蘀你看着,告诉你也只是想你平时能机灵点。”
李薇的重点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