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退。
“你,你干什么!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给我下去!”
他伸手就要去推宁潇的头,想要赶紧将她从他的身上撕下去。
见状,宁潇威胁的话直接就开了口,“你要是把我的头发首饰推乱了,我也不收拾,等会一下马车我就立马哭,然后跟我爹我娘说你欺负,还打我,头发都被你打乱了!”
“你,简直厚颜无耻!”
“彼此彼此。哎,刚刚那姿势好的很,别乱动,乱动动乱了我的头发我还哭。”
宁潇还提上了要求。
“你……”
谢嵇看着她整个人都倒在他的怀中,直接就得意地冲他吐了下舌头,气得脸都红了的谢嵇人不能动,手却一把就抬了起来,直接掐住了宁潇的颊肉,就用力扯了下。
“唔,泥好贝比……”[你好卑鄙!]
因为嘴巴被扯,连话都说得含糊不清的宁潇吐字不清地就这么喊了起来。
“你起不起来?”
谢嵇的手微微松了松。
“不起来不起来,你就是把我的脸扯烂了我也不起来……”
宁潇的世界里就没妥协这两个字,随后眼眶便瞬间红了一圈,就闭上了眼一副任对方施为的模样。
这倒使得谢嵇有些不好再下手了,便缓缓松开了手。
“怎么说也都是两世为人了?两辈子活过的年头加起来,你也起码快有三十岁了,怎么还像上辈子一样,动不动就红眼睛哭鼻子?”
谢嵇仔细看了眼她只留了丁点红痕的脸颊,他难道还能使上多大的力气,没看她这么娇嫩的肌肤也没留下多少痕迹吗?
可宁潇不理他,直接就在他的怀中翻了个身,闷闷地就开了口,“那两辈子了你怎么就学不会让让我呢?真的让我一下是真的会掉块肉还是会怎么样吗?明明上一世……”
说到这儿,宁潇用手撑住身子,便缓缓坐了起来,背对着谢嵇就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腿,整张脸都埋进了裙摆里,一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模样。
谢嵇则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莫名就是一揪,手缓缓抬起,还没落到她的肩上,就又垂了下来。
眼睛便也看向一旁的案几上摆放的一叠绿豆糕上,人就已经出了神。
“抱歉。”
许久,他的话才这么响了起来。
可他话音才落,余光便瞥到了宁潇的肩膀竟然微微哆嗦了起来,一看准是哭了。
这吓得他立马就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是恨她,怨她,怨恨她上辈子为什么要在那样的情况下抛弃他,明明前一天晚上他们两人还一起许下了诺言,说要白头到老的不是吗?结果呢,抛弃他成了人家的宠妃不算,还早早地死了,消息传过来时,他一夜就白了头,之后的二十年若不是依靠着对她的怨恨,以他那如风中残烛一般的老叟身躯是决计撑不了整整二十年。
可就这样,他却还是跟上一世一样,看不得她哭,上一世他就因为对方爱掉眼泪,也不知道退让了多少步。
想到这,谢嵇认命地将宁潇整个人一下就抱紧了怀中,一边用手不断地抚着她顺滑的长发,一边口中不停地道着歉,“好好好,刚刚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只是在我的身上轻轻地靠了下,我却那么用力地扯你的脸,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说着说着,上辈子遗留的习惯促使他低头就在宁潇的发间吻了下,随后双手将她抱得愈发地紧了。
却不想,这时的宁潇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你……”
“噗哈哈哈哈……”
谢嵇的话都还没说完,宁潇的笑声就已经爆发了出来。
“哈哈哈哈,知道错就好,没事没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谢首辅真是孺子可教也!”
拽着酸文,宁潇就摇了下脑袋。
谢嵇的脸瞬间就黑沉了下来。
“你……”
“我怎么了?怎么?就允许你对我使用暴力,还不允许我用自己的手段讨回来了?”宁潇直接就抬起了下巴,一脸的不服。
可下一秒,谢嵇的手就欺了上来。
“嗷!”
再次被扯住了颊肉的宁潇嗷的一声痛呼,不管不顾地就往谢嵇的身上扑去,几乎同时手就对方的脸上拉去。
“啊!宁……”
一下就被她扯住了耳朵的谢嵇,也跟着痛呼了声,
很快,马车里就乱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走在马车上的画眉、喜鹊两人便立马脸红耳赤地互相看了一眼,便又再次垂下了头。
夫人和姑爷可真是恩爱啊,就连坐马车这点时间……
不不不,应该不是她们想的那样。
两个思想不纯洁的小丫头连忙用力地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脑中带颜色的东西摇出去似的。
马车这么行了没一会,宁安侯府终于到了。
画眉与喜鹊两个小丫头互相对视了眼,见此时的马车里并没有什么动静,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车里的小姐与姑爷,侯府已经到了。
才想到这儿,她们就看着一只嫩白的小手一下子就掀开了马车帘子,随后,宁潇轻柔的嗓音便响了起来,“喜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