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起身,小碎步地走到了亓官厉的面前,半蹲下`身,“来,陛下,啊。”
说着她还发出了个啊的音,就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吃饭似的。
啊完,她就用一只手托在虾饺的下面,就将其递到了亓官厉的嘴边。
闻言,底下的大臣们俱都瞪圆了眼暂且不提,就连亓官厉也一脸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地朝宁潇看了过来,就在宁潇又将虾饺往前递了递的时候,他这才低笑了声,张嘴就将那枚已经有些凉了的虾饺接了过去。
下一秒,刚想直起身子的宁潇就一把被其拉住了手腕,在她还没有反应回来的时候,人就被扯着一个重心不稳就一下跌入了男人泛着微微凉意的怀中。
“看不出来,皇后还挺热情,也已经吃饱了,没看都会往孤的怀里扑了吗?既然如此,孤怎么好不成全皇后的一番苦心呢?”说着,他缴了宁潇手中的象牙筷直接就往一侧的长几上一丢,雕刻精美的象牙筷随着他毫不在意地这么一丢,瞬间就碎成了四节。
宁潇:“……”
“臣妾其实……”
“嗯?”
亓官厉随意地朝她瞥了过来,眼中几乎已经明晃晃地写着“你敢说不是,我就敢见血”。
“……确实,已经,饱了。”
宁潇眼中写满了mmp地朝男人露出了个羞涩的笑来。
“孤就知道。”
这么说着,亓官厉伸手就捏了捏宁潇的下巴,随即边玩着宁潇顺滑乌黑的长发,一边眼神示意了下站在他身侧的大太监一下。
一接收到他的这个眼神,大太监浑身一激灵,随即尖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不管听几回,说实在的,宁潇真的有些忍受不了这样的声音,这不,身体又条件反射地打了个激灵。
“臣有事奏。”
就在这时,一个大臣走了出来。
可亓官厉却完全没有在意他的意思,而是看着在他怀里打了个哆嗦的宁潇,一脸讶异地就开口问了声,“怎么?皇后是不是冷了?没事……”
就在宁潇以为他开口放她回去加衣服时,男人伸出手就一把将她整个地抱紧了,“孤抱着你,孤这么抱着你,是不是就没那么冷了?你啊……”
我啊?我怎么了?
还有,可以别用这么一副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真是拿你没办法,还不是只能依着你的无奈小眼神看着我吗?
有点,恶心……
宁潇在心里这么腹诽着,可面上却一下子就红了脸颊,“陛下……”
“哈哈哈哈哈哈……”
底下正弹劾某某官员贪污上万两白银,甚至还纵容儿孙强抢民女的某大臣,一听到这一声大笑,差点没笑得他条件反射地当场跪地求饶。
还好,他崩住了,不仅崩住了,还条理清晰地将自己的弹劾全都说完了,然后恭敬地等待着亓官厉的回复。
亓官厉也没有让他等得太久,一笑完,就立马掀起眼皮朝底下看了眼,“哦,他啊,不知道孙尚书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自然是抄家追缴赃款,高知府并他的几个子孙俱都人头落地,以儆效尤。”
这位孙尚书一脸的正义凛然。
“哦,这样啊……”
只看了一眼,便又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宁潇头发上的亓官厉,“那就依你所言,人头落地吧。”
“陛下英明……”
这位孙尚书的脸上惊喜的表情还没完全绽放,下一秒一个神秘莫测的黑衣男人忽然就一下落到了他的面前,手起刀落,这位不知道是六部哪一部的尚书大人还笑着的头就落了地。
“那么接下来,抄家的活儿谁去干呢?就……那个谁吧……哦,别忘了,还有几个儿孙也要当场人头落地,别收监了,平白给监牢增加负担。”
亓官厉满不在乎地这么说道。
说的好好的,突然一个头就这么滚了下来,鲜红滚烫的血更是直接就洒了一地,离这位尚书比较近的几位大臣们的脸上和身上都溅到了一些,一时间,有几个胆子小的,直接就两股战战了起来,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个大臣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回道,“微臣领命。”
领完命就又老老实实地站了回去。
而几个知情的人都知道这位孙尚书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被小官捉到了把柄,连夜做了手脚,然后将自己的罪名全都安插在了这位知府头上,以为这样就可以颠倒黑白,谁知道……
当场人头落地。
就说这位新皇根本就不比先皇仁慈仁爱,不玩什么势力制衡,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的把戏,这人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真当他的那帮“獒犬”都是吃素的吗?
唉……
而此时正坐在亓官厉怀里的宁潇则完全被这完全预测不到的事态发展给弄懵了,不仅懵,因为才吃完早饭的缘故,还有些想吐,最后硬是吞了口口水才将这股子呕吐的感觉给咽了回去。
果然是一言不合就见血的主儿。
宁潇不由得就在心里这么想到。
偏偏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