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他到底从哪里来?还弄得这般狼狈?
莫名的,孙青栀就想到了那位远在深宫里的那位皇后——宁潇。
嗤,该不会他去找她,反而吃了闭门羹吧?
若真是这样,这人还真是有够自私自利,完全不为那位皇后想上一分啊?
毕竟,那位皇帝能做出强娶同父异母的弟弟未婚妻的事情,心眼就不会大到哪里去?偏偏他什么都不顾,一回京就去找她,要是被那位皇帝发现了……
想到这里,孙青栀微摇了摇头,眼中飞速闪过了一丝鄙夷,人就退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于是,她也就没有看到,在她走后没多久,亓官瑾便立马召集了一大帮人进了他的书房,一群人窝在一块嘀嘀咕咕了一上午,等这些人走后,亓官瑾便立马胜券在握地微扬了扬嘴角。
很快,一则则流言便在京中各大酒馆、饭馆、茶馆、客栈、青楼等等地方弥漫了开来。
传闻说,自幼在冷宫之中长大的皇帝亓官厉,为了皇位,杀父杀母杀兄夺兄弟之妻,先皇与宸妃的暴毙,乃至于前太子殿下的失踪都与他有脱不开的关系,为人凶狠蛮戾,残暴不仁,必定会遗臭万年!
传闻说,你道先皇后,也就是皇上的生母原先一国之母做得好好的,怎的突然就被陛下打入了冷宫,甚至连亲儿子也都不要了,一起丢进了冷宫?什么?因为宸妃蛊惑陛下,陷害忠良?你错了,我干娘的女儿的二姑妈的表姨曾在宫中做过宫女,听闻她曾经就在先皇后的底下伺候着呢?她亲口跟我说,当今圣上乃是先皇后与一侍卫偷情而生,甚至直接被先帝撞破了奸情,这才……
各种流言蜚语,绵延不绝。
到后来甚至离谱到先皇后在后宫日日与太监、侍卫厮混,就连去了冷宫也不安于室,亓官厉的亲生父亲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一位,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她那父不详的儿子又怎配坐上帝位呢?到后来,甚至就连亓官厉上朝还要带着宁潇的事情也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连带着宁潇都溅到了一些火星子。
传言之人如此肆意妄为,亓官厉又不是个聋的,自然而然,很快就听到了这些传闻,不仅仅是听到了,甚至连源头来自何处也一清二楚。
也不知是否是流言传的太甚,还是底下的那些官员们心底里都知晓了亓官瑾的归来,几个脑子不好使的,在第二日一上朝,看向亓官厉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就不说了。
在其中一名官员弹劾了某个鱼肉百姓的贪官之时,亓官厉前脚让人去抄家砍头,后脚一个二愣子就跳了出来。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不妥。”
一听到这人的话,整个朝堂瞬间一静,所有人都屏息朝亓官厉看了过来。
“哦?”
许久,亓官厉这才给了一声反应,然后就这么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地看着这人多方位多角度说出了他的看点。
闻言,亓官厉给坐在他身旁的宁潇细细地捋着他的头发,身上血腥味浓重得宁潇都有些不想继续往下看了。
因为一会肯定会见血,就是不知道会怎么见了。
“你说的这些孤都赞同……”
终于捋开了宁潇的一缕发,亓官厉随后就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还不待那官员脸上的喜色漾开,他便又接着说道,“可怎么办呢?外头流言纷纷,孤心里不舒坦,今天就想见见血,既然这位爱卿这么反对我弄死那位孤早已有了充足证据的贪官,那么干脆……你就来替他吧。”
说着,他随意地一挥手。
一群黑衣人脚步利索地一下子就来到了那人的身边,噌的一声就拔出刀来。
一看到刀,这人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来,随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这些朝他逐渐逼来的黑衣獒犬们,猛地一咬牙。
“昏君!昏君!老夫就是死了下了地狱也会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反正都要一死,这人准备干脆做个忠臣,将心里想骂的话通通骂出来。
可眼看着那刀就要朝他戳来,死亡的临近,这人还是不由得被吓得尿了出来,就在这时,听了他辱骂的亓官厉微一皱眉,“等等……”
闻言,那位大臣眼中一亮,难道……
“别当场弄死了,前朝的那些酷刑,孤记得好似有剥皮、梳洗等,先一个个地给他试试,孤要他必须活够了十日,再死!”
“至于京中所有传播流言蜚语者,杀无赦!”
他连自己生死都完全不放在眼里,别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敢非议天子,那就给他去死!
传流言者,有一人杀一人,有十人杀十人,有万人杀万人!
就看到底是孤是刀比较锋利,还是你们的头比较坚硬了!
想到这里,亓官厉的眼眸之中一片赤红。
就在这时,宁潇伸手就盖住了他冰冷的有些过分的手背。
感受到手背上的温热,亓官厉的理智这才恢复了些,转头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宁潇,许久眼中的赤红才缓缓褪去。
“怕吗?”
他伸手抱住了她。
闻言,被他抱在怀中的宁潇用力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