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雨潮很冷静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 她带来的奴婢兰桥已经急得不行, 见她回来, 连忙迎上来:“主子, 你去哪了, 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担心死我了!”
她见前面打猎的众位公子皇子都离开了, 却没在附近找到自家主子,担心她出什么事,想要去报给萧夫人找找, 可又担心万一自家主子是去和玉陵王幽会, 那被撞见了可丢脸了,正在这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姜雨潮没有和她说话, 她直接翻找起自己带来的东西, 找出了一把匕首, 觉得太大了又丢了回去, 换了把小的, 到处比比, 最后绑在了自己腿上。做完这她觉得不保险, 拆下了几根针藏在了鞋底里。
“去把首饰盒给我抱出来。”姜雨潮吩咐。
兰桥知道她向来有主意的,不敢多说,抱着首饰盒跑过来了。姜雨潮挑选了几支簪头尖锐的,试了试后满意地插在了自己头上。她不喜欢插簪子,但今天这一遭提醒了她,法治社会还有那么多渣滓, 更不要说封建社会,这里奴隶都是合法的,杀人只是上位者随心的,是不该太大意。
如果她有一把匕首,对上那两个壮奴婢的时候也不会那么轻易被制住,当然不是说她能打得过那两个,但当时那样的情况,她只需要拖延片刻,引来注意,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兰桥小心翼翼地问,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姜雨潮没什么表情,“什么事都没有。”
衣服有些脏了,袖口还有几点血迹,她脱了衣服,找了件新的换上。兰桥看见她脱下衣服后,肩背那一条有些红肿的鞭痕,倒抽了口冷气,“主子!您的伤!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姜雨潮:“我说了,什么事都没有,不要多问。”换好衣裳后,她带着兰桥往萧夫人的帐篷去。
路上有不少巡逻的士兵,兰桥有些畏惧地紧紧跟在姜雨潮身后,“主子,他们匆匆的干什么呢?”
姜雨潮:“不知道。”目不斜视进了萧夫人帐篷,说要请安,然后就待在了里面。
这时候那位淳喜郡主的惨样应该是被发现了,现在就看她有没有那个胆把这事捅出来。真要说出来了,恐怕待会儿就有人来找她,如果她待在萧夫人这里,那无论怎么样萧夫人也得跟着她一起去。到时候双方面对面,她又没杀那个郡主,是对方作恶在先,很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事。
如果今天没事,那要么是淳喜郡主不敢说,要么是她家里人嫌丢人不敢说。如此一来,她暂时没事,需要担心的就是以后会不会被报复。
为了避免报复,她可能还需要想个什么办法。
淳喜郡主此时被带进了她母亲李夫人的帐篷内,她母亲看她这样子,目呲欲裂,问她:“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遇到了歹人?”
淳喜郡主不答,李夫人又逼问那两个被押进来的奴婢:“你们说!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一个奴婢嗫嚅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散着头发的淳喜郡主突然尖叫:“不许说!”
李夫人喝道:“说,不然绑了你们下去直接打死!”
两个奴婢看看凶狠的郡主,又看看面带厉色的主母李夫人,还是忍不住说道:“是郡主她……”
淳喜郡主突然一把抓起身旁的一个方壶,往那说话的奴婢脑袋上砸去,“该死的奴才!我说了不许说!”
那奴婢惨叫一声,脑袋上迸出鲜血,人软倒在地,很快就气息微弱。旁边那奴婢见同伴倒在地上哀叫,鲜血流了满地,怕的浑身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把她们都拉下去收拾了。”李夫人见状头疼不已,吩咐过后,又把淳喜郡主按着坐在一旁,看着她颈边各种红痕,还有身上的伤口,“你告诉娘,到底是谁做的,如果身份相当,定要他娶你不可。”
向来高傲凶狠的淳喜郡主被问的面色扭曲,浑身发抖,捏着衣襟的手指发白,“不要问了,你不要问了,不是什么人,我没有!”
不论李夫人怎么问,她始终闭口不答,李夫人气的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淳喜郡主恨恨看着她,还是紧闭着嘴,最后李夫人也没办法了,只能把知情的人都处理了,不能处理的也封了口。这事虽然没闹得人尽皆知,但私底下仍是有人说,淳喜郡主似乎是遇上了歹人,失了清白。
姜雨潮在萧夫人营帐坐了半日,都没等到有人来带她前去问话,天快黑时,猎场那边传来隆隆马蹄声,有许多人欢呼。她终于起身告辞,带着兰桥去了猎区。
果然是进猎区的男人们回来了,个个都带着战利品,只是有多有少而已。最显眼的是昱王,他战利品丰厚,堆在一起,引来了围观众人的啧啧赞叹。其余人虽然也有出色的,但都被他夺去了风头。姜雨潮没有多看昱王一眼,她在场中找了一圈,没发现自己的爱豆,目光就放在了林子出口处。
她不看昱王,昱王却注意着她,见她神情淡淡,昱王提着自己猎来的一只猎物走过来,将那血淋淋的东西扔在了她脚下。
“这玩意儿送你。”昱王说。
姜雨潮一惊,诧异地看着他,心想这狗逼男主角想干什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