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傻小子,把人给放倒在自己腿上。
心念起时,他默念咒语,指尖玄奥的动作间,神圣的白光骤然亮起。
“忍着点,乖!这可得不少能量呢……”
朦胧的白光轻轻洒抚在艾瑞的脸庞,那仅剩的一点残腐痕迹,就仿佛是落叶遇见了火舌,霎那被灼得焦枯,扭曲着,渐渐结成一片残缺的灰败死皮。
艾瑞仰面朝天,身体僵直,听话地一动不动,只是反手圈住舒阳的腰肢。
他的手剧烈地颤动着,却不敢稍作用力,生怕弄疼了他的托恩。
“嘘——好了好了,忍一忍。艾瑞真乖,马上就好!”
看着在圣光照拂下,傻小子一头一脸的冷汗涔涔渗出,陶舒阳心疼地低声安慰着,手下加快,总算在能量耗尽之前,将艾瑞脸上的残余腐痕都处理掉了。
呼!
他敲敲自己弯得快断掉的腰板,擦擦脑门,竟然也擦下了一头汗。
这活干得,不轻松啊!
好在,没让艾瑞白痛一场,也没浪费能量。
陶舒阳摒着呼吸,轻轻地捏住艾瑞脸上死皮的一角,慢慢地,慢慢地揭开来。
不知为什么,他有种拆礼物的兴奋与好奇感。
弄掉那些恶心又讨厌的死皮后,艾瑞的整张脸终于清清楚楚地坦露出来。
咝——
陶舒阳凝视着这傻小子的脸,默念了一句,啧!还真是有点俊。
说这话有点良心疼。
这何止是有点俊!这张脸可比他当年收藏在硬盘里的小哥哥们俊多了,瞧这冷冽的气质,标准的刀削面,还有勾人的薄唇……
住脑!打住!
他是单身太久,看着个孩子……不对,看着个小嫩苗似的小伙子都会胡思乱想了啊!
忏悔了一秒钟,男爵大人的脑海里又开始思绪奔腾。
话说,这孩子也长得忒快了吧?
当时捡到的时候,瞅着才十三四的模样,跟自己差不了多少高。怎么转眼就蹿了一大截,眼瞅着都快比自己高大半头了?看看都有十六七的年纪了。
老外都长得这么着急的么?还是圣光祝福施肥施过头了?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正纠成一团麻,那双灰色的双眸骤然在他眼前睁开了。
陶舒阳脑袋里刹那一片空白。
深灰色的瞳仁仿佛闪着金属的光泽,又有如蕴藏着汹涌的浪潮,那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自己的身影。
“……舒阳,舒阳。”
艾瑞睁大眼睛,牢牢盯着眼前的人,低声叫着,一眨也不眨。
陶舒阳深深吐出口气,突然伸手,用力挠乱了他一头汗湿的卷发。
“看什么看!睡觉!”
……
“没有,没有,到处没有……”
马修用力闭了闭眼,又恢复了钢铁一般的坚硬与冷酷。
在找到他的王之前,他不允许自己这个失职的罪人有片刻倦怠。
“……身上的黑暗诅咒发作,他走不远,一定就在附近!继续找,把每个洞,每片林子都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卫队长,有没有可能……赛尔丁人把王……”
手下的士兵不敢再说下去,马修卫队长的脸色已经铁青。
当时国王卫骑团虽然大胜,但战场混乱,王就那样跑了出去,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活下来。
卫队长用性命发誓,才得到了凯法骑士长的允许,戴罪领着骑士和士兵小队,在圣礼城的周围一遍又一遍地,无望地寻找着失踪的王。
这些日子来,他们以圣礼城外的战场为中心,将周围几十里方圆都找遍了,一无所获。
如果王还活着,也许他已经落到了塞尔丁人的手里。
“哨骑出发!搜索周围溃散的塞尔丁人,那些贪婪的蝗虫如果带着大量的丁口和牛马,他们走不远,也走不快的。”
马修喃喃自语,不知是在说服手下,还是说服自己。
……
“好好看地上的痕迹,学着点!看这样的车辙印,那就肯定拖了重物!”
黑熊托德指着地上车马的印迹,得意洋洋地指导着那些初出茅庐,第一次参加扫荡的骑士侍从们。
“瞧瞧,还有这么多人的脚印拖痕,哈!这可是一队大肥羊!”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