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面前慧悟。

无心和尚手轻轻放到木鱼上。

“慧悟，我告诉你，我最近悟出来一个道理。”

“我们的佛教讲究一个众生平等。”

“但是你觉得我们对于这世间万物，生灵真的平等吗？”

“师父，你这话是何意？”

“时代在变化，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亘古不变的道理？这世道在变，天道也注定在变。”

“你若是只能看到我们这小小灵泉寺，你的眼界便是太小，肉身佛的确被视作大逆不道，不过你若想想一下，灵泉寺每年要捐出去多少香火钱？灵泉寺福佑这一方，能让多少生灵免生灵涂炭？”

无心主持指着远处高楼耸立。

“这北川， 只要是有我们这灵泉寺，便能保证一方平安。”

“相比之下，有几个人入魔那又如何？哈哈。”

听着无心主持话语，慧悟一时之间发现自己难以辩驳。

“何况，这世间上，哪有什么最好？”

“天空当中飞鹤在江海当中比不上鲤鱼，丛林中跳跃猛虎，在如今街道上也不过仓皇逃窜。”

“从前人们视为妖魔煞气，或许在某个时候，又未尝不可能是拯救苍生的力量

呐？”

无心主持侃侃而谈，面前慧悟还不能第一时间明白自己师傅意思，他觉得自己脑海中隐隐抓到了什么东西，但是又消散不见。

实际上，就连此时站在叶凌面前云心主持都无法准确理解无心法师口中意思。

不过此刻他却知道一个真相，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未将煞气据为己有。

他们那些赴死主持和僧人。

他们并非是为了力量，他们是为了灵光寺，而这肉身佛也并非是他们阴暗之下选择，更像是一场默契奉献。

也只有自己，最终将这里所有的一切据为己有。

这无疑对于云心主持来说是一种羞辱。

就好像，只有他自己是错了的那个人。

“这到底！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混账，这不可能。”

“他们不过是在掩饰，欺骗。”

“谁不想要力量，长生！？”

“可笑，若不是遇到了你，我早就成了佛！”

云心主持再次发出尖啸，这一次他催动自己身体当中所有煞气，想要和叶凌殊死一搏。

叶凌看着云心主持，他没有任何动作。

安静将自己身体当中澎湃灵气扩散而出。

开口了。

“你师尊， 悟出了一个简单道理。”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最强，最好的东西，生命并非是轨道，是爬山。”

“众生平等，进化是不对的，重要的是演化。”

“演？演化？”

“没错，就像是你永远无法理解我的力量一样，因为你并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在我的经历和人生中，我从来没有漠视和轻视过任何人， 任何弱者。”

“因为演化，才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东西，人类是去选择最适合环境的，并非是依靠更加聪慧大脑，更加强大力量，现在。”

叶凌言语冰冷：“就算你拥有我一样力量，你依然不会是我的对手。”

“因为你着急，你急切想要一个结果，你遇到大海你要长出最快鱼鳍，你遇到天空你要最大翅膀，你遇到草原，你要最强壮四肢，你遇到自己有限生命，你妄图用无限欲望来填满它们，我想要问，那么最后，你呐？”

“那样的东西，想想也是个一个怪物，不是吗？”

站在原地云心主持，四肢被无形力量所覆盖。

他痴愣愣站在原地。

怪物？自己是一个怪物？

明明从一个比起自己还要强大怪物嘴

巴里面说出来。

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违和？

自己身体从前做的一切，难道真是笑话？

叶凌看着面前云心主持，得到无心主持记忆。

在那刹那，叶凌自己也有所顿悟。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强大人是自己，为什么自己能连通两个世界，为什么自己让修炼者世界和现代世界达成一种微妙平衡。

在云心主持话语中，叶凌找到某种答案。

云心主持所谓众生平等这话听起来很模糊，让他之后所有主持和僧人们成为肉身佛也让人难以理解。

不过叶凌将他们用现代化话抽离出来那便是一个简单道理——任何生命往前变化状态并非是进化而是演化。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所谓最强大，也并没有最好的方向，所有一切都是平行的。

就是如今人类，在战胜无数同胞当中，肯定也不是最聪明，最强壮的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