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霖笑了。
毕巧拉着来人的胳膊细细打量,“你小子长高不少嘛,不过样子没怎么变,还跟以前一个样。”
少年也就是胡牙笑眯了眼,“几年不见,我自然长高了一些。”
人高了不少,性格也开朗了不少。
可胡牙仍旧是那个胡牙,“听说你们进了城,我就直接找上来了,你们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吧,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说着,拉起两人的手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说起来,打从胡牙跟着殷欢上京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胡牙的消息,虽然爹一直和曹昔有书信来往,但这都是普通的书信,里面除了学问以及日常的问候之外,不会夹杂胡牙任何消息。
不然,很可能暴露胡牙的身份。
来到京城前,苏霖就想着要去看看那个拎着杨梅想和他谈交易的孩童,没想到他会先找上来。
还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这也证明着,胡牙身上的束缚已经不在,或许他和曹昔已经解决了困境。
胡牙带着他们去了周边的一栋宅子。
宅子看着不算大,但位置还算隐秘,进去之后,堂厅中还等着两人。
一位和胡牙有几分相像的青年,一位不过十来岁,身穿华服的姑娘。
姑娘见到他们,便朝着他们跑来,一把抱住了毕巧,“毕巧姐。”
“祝思。”毕巧反手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辛苦了。”
祝思在他们家住了一段时间。
说起来算不上太熟悉,只是当初知晓这孩子被送回去后不好过,毕巧曾悄悄叮嘱过几句,告诉她在高门中该如何自保。
曹昔走上前,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稚气,显然这些年遇到了不少事。
几人坐下聊了几句。
便将这几年的来龙去脉都一一道了出来。
曹家的事不用说了,有个糊涂的爹和不省心的妾氏。
侯府那边就更加复杂一些。
侯府的当家人是祝思的祖父,后宅也是由她祖母掌管,侯府历经这么多年,府中的主子不少。
侯府老夫子嘴上心疼着丢失的孙女,可真当孙女被找回来,又觉得她会影响到府中名声,便一直将她关在府中偏僻的院子中学习规矩。
“祖父祖母虽不喜我,但爹爹和娘亲还是很好。”祝思谈起侯府时,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愤恨,显然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可祖父祖母偏疼小儿子,对我们这一房打压很大,即使是嫡子也是长子,爹爹在府中都没有话语权。”
说得轻巧,可这些年过得可不轻松。
她是抱着期望进京,可得到的除了爹娘的关怀外,其他全是冷嘲热讽。
祖母更是不希望她出现,府中的小辈不少,她对于祖母来说,就是在外面装可怜的一个工具,让京城人都以为她老夫人是一个疼爱孙女的长辈。
可真等她回来,祖母望着她的神情就像是一个肮脏的物品。
那种神情让她毛骨悚然。
这也就算了,她本该顺从,哪怕被关在小院子里,也能过上很优越的生活,或许到了年纪会被低嫁,那家人看在侯府的面上,应该不会对她不好。
可她没法忍受的是,祖母要对周家人动手。
周家是唯一让她感受到关爱的家,是那种不夹杂任何利益的爱,哪怕回府后爹娘也疼爱她,但有太多的不由心,这份爱让她觉得有些苦涩。
唯有周家……
她将周家带回京,是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好好回报他们。
而不是签下卖身契,在侯府为奴为婢,谁都能在他们身上踩几脚。
所以,当胡牙偷偷找上她时,她没有多犹豫就答应了。
她不想当一只笼中鸟,也不愿意让自己想护着的人受到伤害。
“等会。”毕巧打断她的话,有些不敢置信的道:“所以,你们三个联合起来斗倒了三皇子,斗倒了侯府?”
哇哦,这也太牛了吧?!
曹昔轻笑了下,“光凭我们自然没这么大的本领。”
苏霖开口:“借势?”
“苏霖哥一猜就准。”胡牙眼里带着钦佩,他就知道肯定瞒不过苏霖哥。
曹昔揉了揉弟弟的脑袋,为两人解惑,“天子不止一个儿子,这几年来,因为侯府不断的资金助力,三皇子尤为的高调,早就引起其他几位皇子的不满。”
于是,就有了借势。
苏霖皱起眉头,“天子身体还矫健,这个时候选择站位,不是明智之举。”
说着,他看了曹昔一眼,心中有了猜测:“所以,你选择的是天子?”
曹昔伸出手,在上空的位置抱拳。
他知道和皇子接触太近,很有可能侯府的下场就是他们以后的下场。
三皇子的势力越来越大,除了皇子们不满之外,天子也对他有些忌惮,毕竟天子儿孙不少,但他身体确实矫健,不会希望自己身边有个隐患,尤其是这个人还不是太子。
为了这件事,他和祝思也付出不少代价。
从曹家当家人入狱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曹家皇商,有的只是为天子办事的私人库房,没有了自由,却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