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知道,苏小姐已经尽力了。”
苏挽见她突然变得决绝的表情,便猜到这丫鬟可能要做劫狱的傻事了。
终究不忍。
“救是救不出了,但,我还有另外一个法子。”
鸳鸯急切道:“求苏小姐告知!”
“一命换一命。”
……
苏元璟与苏臻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见苏挽双目灼灼的盯着他,便知道她有事要找他了。
“我拿刚得了一副五子棋,晚晚若是喜欢便让顾简带你过去。”
“那我在书房等二哥哥。”
“嗯。”
苏元璟点了点头,便随苏臻去书房了。
两人短暂的交谈让苏臻看了好几眼,待回到书房,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与晚晚相处的似乎还不错?”
“晚晚天性可爱,身为兄长自然要多照顾些。”
当真如此?苏臻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不得不警惕了几分:“只是兄长?”
“只是兄长。”
苏元璟神色从容,目光坚定,未见半分心虚。
苏臻的心安定了几分,他干咳一声,开始说起了正事:“你当真决定要进入官场了?”
“是,这些年外出游历,已经在各城放置了不少眼线,足够了。”
“需要我引荐吗?”
苏元璟摇头道:“我已经拜了向太傅为师,他已经引荐了我,今年的春闱我会去参加。”
“如此甚好,你素来有主见,既然想做,便放手去做,苏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多谢父亲。”苏元璟将一张名单递给他:“这些人均为可信之人,父亲远赴边关可逐一将这些人收入军营,蓉城有一人,名顾城,此人刚正不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刘标刚愎自用,心胸狭隘,已担不起军师一职,父亲还是早日将他替换的好。”
前世,他便是投靠了宋岚,与宋岚合谋,陷害苏臻。
此人留不得。
苏臻皱眉道:“刘标跟我征战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贸然将他取而代之只怕会动摇军心。”
“父亲莫须担忧,刘标早已生出二心,他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父亲如今只需防着此人便可。”剩下的,他会安排。
苏臻跟苏元璟谈了很久,等从书房出来后,已经是三更天了。
下了一场冰雨,寒意更重。
苏元璟拢了拢衣袍,看着沉沉的夜色,眉头深了几分,苏挽等不到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念及此,还是加快了脚步往院子赶去。
远远的,便见着他的书房内有灯火渗出。
难道还在?
苏元璟推门而入,果然看见了那个娇小的身影。
她似等的困了,小小的身子窝在软塌上,睡着了,旁边茶几上放着她送的面人,还有一盘下了一半的五子棋。
屋里烧了炭火,并不冷。
苏元璟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小姑娘呼吸绵长,睡得香甜,睡梦中似乎梦见了什么好吃的,还砸吧了下嘴。
她今日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袄子,领口是白色的狐狸毛,她蜷缩着,整张小脸几乎都要缩进毛领之中,苏元璟的脑海中不禁浮现了“团子”二字。
她这模样可不就是像极了糯米团子?
苏元璟忍不住笑出声,苏挽睡得浅,且姿势也不是很舒服,一点动静她便醒了。
入眼,便是一张俊得让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的容貌。
苏挽呼吸都屏住了。
生怕惊了这位如同仙人般的男子。
苏元璟没想到苏挽会突然睁开眼睛,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慌乱,待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后,他眯了下眼睛:“三妹妹这是在看什么呢?”
苏元璟的眼睛长得很漂亮,如繁星般,耀眼迷人,又似夜般,深沉而危险,却又忍不住想陷入其中。
一道凉风从窗户刮进来,苏挽一个激灵清醒了,察觉到苏元璟语气中的不悦,她扬起一个天真的笑脸:“我在看二哥哥啊,二哥哥长得真好看。”
苏元璟的容貌是他们兄妹之间长得最好的。
苏元璟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下:“没个正经,困了便回房睡,我明日无事,不会出门。”
苏挽起身坐好:“明日再说就来不及了,二哥哥,你能让我进大理寺的天牢里面见一个人吗?”
“见谁?”
“她叫恒娘。”
“恒娘是谁?”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嗯?”苏元璟发出一个单音,声线低沉,不怒自威。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苏挽有一种此时面前的不是有求必应的二哥,而是她那严肃的父亲。
苏挽一阵头皮发麻,只能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