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不去?”
宋府,尉迟雅正在挑选晚宴的衣服还有首饰,她瞥了一眼那些金灿灿的首饰,只觉得庸俗至极。
真是没有一件能够配得上她的。
尉迟雅冷声道:“把这些都退回去,让他们重新送一批过来,若是再送来这些货色,那我便考虑换一家了!”
丫鬟们端着首饰出去了。
尉迟雅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脸色阴沉道:“因何不去?”
“听说是受了风寒。”
“哼,前几天我还瞧着她在大理寺生龙活虎的在蹦跶着,这才几天的日子,就染上了风寒?不过就是推辞罢了。”
尉迟雅可是专门准备了一场好戏等着苏挽,她不接招那怎么行?
“你找个人,将有人要在宴会上,算计赵清秀的消息,透露给苏挽身边的丫鬟,她跟赵清秀关系好,不会见死不救。”
“是。”丫鬟福了福身,准备告退。
“慢着。”尉迟雅又叫住了她,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她眼里含了几分恶毒的笑意,“这样的话,未免也太没意思了,倒不如,让苏挽尝一尝被血脉相连的姐妹,背叛的感觉。”
正好,黎王的那个侧妃前阵子还想巴结她。
她就给她这个机会。
尉迟雅朝着丫鬟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将军府。
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苏若兰掀开车帘,望着将军府的牌匾,犹如打翻了五味陈醋,心情复杂的很。
自从她娘去世后,苏若兰已经很久没回将军府了。
王爷总是明里暗里让她多跟娘家的人走动,可她对娘亲的死,始终释怀。
虽然大夫说,她娘是病死的,可她娘这么多年来,身体一直都好好的。
从未生过什么大病。
这区区一个风寒,就将她的身体掏空?
苏若兰不信。
她觉得,是苏挽害死她娘的,可是她没有证据。
苏若兰望着那紧闭的大门,说来也是讽刺。
从她娘死后,王爷便对她冷淡了许多,便是连出府,都难如登天。
可今日,她一说要来将军府,他二话不说,就同意让她出门了。
甚至还开了私库,将一支上好的人参让她带过来送给苏夫人。
不仅如此,他还将那对红翡翠滴珠耳环送给苏挽。
那对耳环,她可是眼馋了很久的。
越想越生气。
苏若兰放下车帘,平复了下胸口翻涌的情绪后,道:“夏菊,去敲门。”
夏菊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前去敲门。
没多久,大门便打开了一条可容纳一人进入的小缝。
一颗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
“夏菊?你怎么回来了?”
夏菊见状,顿时叉腰怒斥道:“没看见大小姐回来了吗?还不快把门打开!”
“原来是大小姐回来了。”门卫赶紧将门打开迎她进来。
苏若兰踩着下人的后背,从马车走了下来,然后迈着高傲的步伐,走进了将军府。
她先去了主院,在苏夫人那待了一会后,便起身告辞了。
她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径直走向了沁香苑。
“小姐,苏侧妃来了。”
苏挽打了一个哈欠,眼睛不离书本,“她来作甚?”
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觉告诉她,苏若兰来找她准没好事。
多半是跟宁王生辰一事有关。
不然,她这前脚拒绝了宁王的宴会,她这关系不怎么好的姐姐,后脚就寻了过来。
显然,是来当说客了。
苏挽在心里冷笑,看样子,这次的宴会,可真是不简单呢!
冬兰摇头,“奴婢不知,现在她人就在下面等着呢。”
苏挽毫无形象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后站了起来,“走吧,去会一会她,瞧瞧她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