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跟苏瑶就被关在苏挽的隔壁,前者看着苏挽怀中的苏文泽,眼中是一片死灰之色。
因为,很快他们也会死了。
“四哥,四哥!”苏瑶也同苏挽一样,哭成一个泪人。
她哭一方面是因为苏文泽的死而伤心,一方面是联想到了日后自己的下场。
那种等死的绝望,让她哭得溃不成军。
然而,这边的哭声很快就引来了狱卒。
“都给我安静点,死人了?哭什么哭!”典狱长手持长棍走来,恶狠狠的敲打着牢门,呵斥他们安静点。
然后叫了几个人过来,将苏文泽的尸体拖出去。
“把这个家伙,给我扔去乱葬岗!”
待人将苏文泽拖走后,那典狱长眼光一转,落在了苏挽的身上。
在狱中的这十几日,苏挽身上又脏又乱,那可张脸,就算她狼狈成这样,也好看的紧。
典狱长在狱中见过不少落魄的千金,可甚少见过像苏挽这般好看的。
从她进来的第一天,典狱长就盯上她了。
之前他想动她,结果人没碰到,差点被那只狼崽子咬掉一只耳朵。
若不是上面警告他这个姑娘暂时动不得,他早就当着那狼崽子的面强占了她。
典狱长深深的看了苏挽一眼就离开了。
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在等了两个月后,典狱长终于忍不住对苏挽下手了。
那是在一个深夜,他带着人将苏挽的牢门打开。
“三姑娘,请跟我走一趟吧。”
苏挽站起身,看着典狱长那赤果果的眼神,心里猛地一沉。
她紧贴着墙角,羸弱的身体显得格外娇小又无助。
苏挽眼神戒备:“你们要带我去哪?”
典狱长冷笑一声,手一挥,他身后的两名狱卒立即上前扣住苏挽的肩膀,将她往外面带。
“放开我!”
苏挽奋力挣扎,可她那单薄的力量哪里能够与两个男人抗衡?
那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住了她。
“你们放开她!”
“快放开我三妹!”
梅姨娘跟苏瑶从梦中惊醒,她们想伸手去拉开抓苏挽的人,奈何手不够长。
只能无能狂怒。
苏挽自知今晚横竖躲不过了,既然如此,那便走得有尊严些。
她堂堂苏家嫡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碰的!
她不再挣扎,语气、表情冷静的可怕:“放开我,我自己走!”
那两个人看向了典狱长。
典狱长点了点头,让他们松开。
“三姑娘,请吧。”
苏挽理了理衣服,昂首走了出去。
梅姨娘死死的扒着牢门,朝着远去的苏挽嘶吼着:“三姑娘啊!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呐!”
她的声音,绝望中透着几分决绝。
苏挽回头看了她一眼,扬唇浅笑:“放心。”
她不会污了苏家的门楣。
苏挽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虽然前面是一片无尽的黑,可她的眼神,却无比的坚定。
“娘。”苏瑶哽咽一声,“他们这是要把三妹妹带去哪儿啊?”
还能带去哪?
自然是……
梅姨娘身体发抖,她用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须臾,她睁开眼睛,低头看着女儿。
她的姿色虽不如苏挽,可也是好颜色。
这些人毫无下限可言,说不准哪日就盯上了她。
一股狠意突然涌上心头,她一把插住了女儿的脖颈:“瑶儿,别怪为娘的狠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