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以为将他绑过来的,是他的仇家。
却不成想,他等了好几个时辰,等来的却是三个女子。
想他行走江湖多年,还是头一次栽到三个女子的手中。
他绷着一张脸,眼神犀利,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苏挽忽视他眼中的杀意,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道:“别紧张,我请你过来只是想跟你谈个合作,我们并无恶意。”
“在我的饭菜中下迷药,然后把我五花大绑在这,甚至还给我下了软筋散。”祝九蓦地笑了起来:“姑娘管这叫做请?叫做五恶意?”
苏挽道:“你武功高强,我们几个弱女子也是无奈之举。”
“呵。”祝九冷笑了一声。
弱女子?
这他娘的是弱女子能够干得出的事情?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们将我抓来到底想做什么?还有,我的兄弟们呢?”
“你的兄弟很好。”她就让人绑了他一个过来。
“今日请你过来,是想要你,帮我保护一个人,期限为两年,我可以付让你满意的佣金。”
祝九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吗?”
他的确是缺钱之人,可这笔钱,他一点也不想赚!
“是啊!这天下难道还有人嫌弃自己钱多的?”
祝九偏不按常理来,他冷哼一声:“不好意思,我就是这种人。”
他这个人,软硬不吃,旁人休想威胁他。
苏挽慢条斯理道:“黄白之物你不喜,那我们换一个吧,比如……”
她声线延长,红唇微启:“你妹妹。”
祝九顿时眯起了眼睛。
妹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最重要的人。
他的眼中顿时流露出浓浓的杀意:“你动她了?”
“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治好你妹妹的病而已。”
祝九的妹妹自出生以来就体弱多病。
多年前,他的仇家寻上门,妹妹为了救他,硬生生用弱不禁风的身体为他挡下一掌。
她的身体本就虚弱的很,那一掌差点要了她的命,最后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将她救活了,可她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看了不少大夫,还有隐世名医,没有一个能够治好的。
那算命的更是说他妹妹活不过十八,当初他气得将他揍了一顿。
如今妹妹已经十七了,还有半年,就十八了。
眼下,当真是应验了那算命先生的话,身体也是一天比一天差。
去年之前还能到处走,今年开春后,病情突然恶化,如今也只能在床上躺着,下来走走都喘得不行。
看着妹妹饱受病痛折磨,他也是心疼的不行,恨不得能够取而代之。
可是,这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她一个黄毛丫头,能行?
“我凭什么相信你?”祝九嘴上说着不相信,但心底又隐隐抱了一丝希望。
毕竟,这些年他听了太多无能为力的话了。
如果她真的能够治好妹妹的病,别说帮做两年的事了,便是把命给她,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信不信由你,反正,那是你妹妹的命,又不是我妹妹的,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就来城中的福运客栈寻我,我姓苏。”苏挽吩咐杨蕊:“给他松绑吧。”
杨蕊上前解开了祝九身上的绳索。
祝九活动了下手腕,冷声提醒:“软筋散的解药。”
杨蕊:“没有解药,多喝点水,排泄出来,药效就没了。”
祝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