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亮苏挽就醒了,她有些认床,昨晚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掀开床幔,没有一个人前来伺候,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苏挽轻叹了一声,冬兰不在,还真是不习惯。
她起身从屏风上拿起衣服兀自穿了起来。
外面的丫鬟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即轻声敲了敲门,试探性地问道:“姑娘可是醒了?”
苏挽将腰带系上,道:“你们进来吧。”
回音一落,门被推门,四个丫鬟鱼贯而入。
其中一人走到苏挽的面前要伺候她穿衣,苏挽没拒绝,摊开手,由着她们伺候。
梳洗过后,苏挽坐在镜台前,一名丫鬟问道:“姑娘今日想要梳一个什么发型?”
苏挽今日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服,阳光又清新,不适合笼罩繁琐的造型。
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道:“垂鬟分髾髻吧。”
苏元璟过来时,正好瞧见她梳妆,丫鬟刚要行礼,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们忙活,不用管他。
尔后他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丫鬟帮苏挽挽发。
苏元璟生得英俊,可因他常年在大理寺同犯人打交道,身上多少带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便他现在收敛了不少,但那一身铁血的味道还是叫人望而生却。
那被他盯着的丫鬟,顿时觉得压力十足,掌心不由生出了几分汗水,连最擅长的挽发也频频出错。
甚至不小心扯了苏挽的头皮一下。
“嘶。”苏挽没忍住痛呼出声,苏元璟周身徒然一冷,强大的压迫感顿时袭来,那丫鬟脸色苍白的跪下:“姑娘饶命!”
她一跪,屋子里其他的丫鬟也惶恐不安的跪了下来。
苏挽这才注意到苏元璟过来,难道那丫鬟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见她们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她瞪了苏元璟一眼。
然后对屋子里的丫鬟道:“这是作甚?好端端的,怎么都跪下了?都起来吧。”
不知道,还以为她怎么欺负她们了。
丫鬟们起身,“谢姑娘。”
苏元璟语气清冷:“你们都出去吧。”
“是。”丫鬟们福了福身,带上们离开了。
苏挽不满道:“你将她们都赶出去,谁来给我挽发?”
苏元璟眉梢轻佻,他上前从桌面拿起那把木梳,笑道:“我来。”
苏挽坐端正:“若是梳不好,我可是会凶人的。”
苏元璟将她一缕秀发执在手中,闻言,轻笑一声,从身后环住她,嗅着她的发香,看着镜中他们,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喉结上下一动,声线低沉而蛊惑:“你要如何凶我?”
说话间,他的唇在她的脸上流连,灼热的呼吸将苏挽的脸都烫得发红。
苏挽往后避了避,奈何苏元璟将她圈在怀中,她退无可退。
苏挽只能用手挡住了他那不安分的唇:“二哥哥,这可是在外面。”
被人瞧见了不好。
毕竟,他们如今的身份都未公开,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兄妹。
外面有杨枭守着,也没有几个不长眼的敢进来,可瞧着她那闪烁不安的眼神,苏元璟到底没有继续,只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吻,然后拿过木梳开始认真替她梳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