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由衷高兴道:“上回你们成亲,我出门在外,不能送她出嫁,我一直挺遗憾的,这次倒是来得巧了。不知清平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凤玉树回道:“已有两个多月了。”
苏挽沉吟了片刻,问道:“我与清平许久未见,如今甚是想念的紧,想来我打扰她的睡眠,她应当不会恼我,凤公子能否带我去见见她?”
“这……”凤玉树为难道:“这怕是不行,自从她身边的丫鬟芍药遇难后,她每日晚上都会做噩梦,白日能睡着已是不易,还请苏公子见谅。”
苏挽做出一副惊讶状:“芍药遇难了?这是怎么回事?”
凤玉树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就在几日前,我夫人去观音庙还愿,谁知路上遇到了劫匪,芍药为了救我夫人,不幸中刀身亡。都怪我,若是那日我陪着他们一块就去好了。”
苏挽叹息了一声,安慰道:“凤公子也别这般自责了,世事难料,谁知道那些贼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好在清平无恙,只是可惜了芍药,她是个忠心护主的好丫鬟。”
可芍药明明已经被他们救下,此刻就在货船上呀?
在她身后的楚离、冬兰还有杨蕊瞧着苏挽那一脸沉痛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的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倒也十分默契的一声不吭,没有拆穿苏挽。
苏挽又问了那日的情况,得知那些贼人已经被绳之以法后,只觉得大快人心。
可芍药终归还是回不来了,苏挽伤心难抑,简单聊了几句后,便强忍着眼泪告辞了。
凤玉树假意留客:“几位可有落脚之地?若是不嫌弃,可在府中住下。只是客房常年未住人,还需丫鬟好生打扫一番才行。”
“凤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已经有落脚之地了,就不劳烦了。待明日再来府中拜访。”
想了想,又将他们住的客栈告知,“若是清平醒来,便可去此客栈寻我。”
“一定,一定。”
凤玉树起身相送,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后,他脸上的表情才沉了下来。
若叫她们两个见了面,清平定会将一切都告知苏挽。
清平刚嫁过来时,与他说了不少淀京城中的事,其中便有苏挽。
她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若是知晓清平的遭遇,那苏挽定不会不管她。
凤玉树有些头疼,这苏挽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这种节骨眼上跑来了。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偷偷帮着清平,给苏挽送去了消息。
凤玉树斟酌了片刻,唤来一个小厮:“去查一查,他们何时到的岑州。”
“是。”
小厮领命离开了。
这时,刘氏身边的丫鬟匆匆走来:“少爷,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
“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等走出一段距离后,冬兰终于将憋了一路的话问出来了。
苏挽浅浅一笑:“不然呢?你还想留下吃饭不成?”
“当然不是,奴婢的意思是,我们过来不是要告诉他们,芍药在我们这吗?方才小姐为何不说?”
苏挽笑意一收:“芍药的事情,暂时别向任何人提起,这凤家,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楚离跟冬兰对视了一眼,后者继续问道:“什么奇怪的?”
三番两次阻止她去见清平,算不算奇怪?
还有,芍药明明是坠海,而那凤玉树却说她是中刀。
其中定有猫腻。
苏挽却不打算说,“待明日见了清平再说,现在我们四处逛逛,难得来一趟,总归要见识见识这边的风土人情才是,再顺便给阿护买些肉干回去,不然我们这两手空空回去,阿护铁定要生气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