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嵩没吱声,对方却是一脸惊喜看着他:“恩公!”
刘嵩这才抬眸看向她,“我?”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模样清秀,倒是可人。
可他对她没有半点印象。
“你是?”
“公子不记得我了?半月前,你救了我,还给了我不少钱。”
有了钱后,她便离开了家,在外租了房子,卖起了豆腐花。
“是你啊。”
见他终于想起自己了,女子莞尔一笑,“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来碗豆腐花暖暖身子吧。”
刘嵩伸手接过。
身为贵公子的刘嵩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街边食,没想到这味道还真不错。
一碗热乎乎的豆腐花下肚,他的身体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刘嵩意犹未尽的将碗还给了女子,“多少钱?”
“这是我请恩公喝的。”
“你做生意不容易。”他作势要给钱,女子赶紧摁住了他:“若非恩人相救,水仙已沦落风尘,您的大恩大德水仙都没能够报答呢!”
“这一碗豆腐花您就别跟我推辞了。”
“很晚了,恩公早些回去吧。”她也要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你平日都在这里卖豆腐花吗?”
“也不是,这边只是偶尔过来,大部分时间我都会去城东。”
说话间,水仙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她挑起担子,朝着刘嵩微微一笑:“恩公,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刘
。嵩看着她瘦小的身躯挑着几乎跟她差不多高的担子,一步一步消失在风雪中。
从那以后,刘嵩特别怀念那天晚上那热乎乎的豆腐花。
后来有一天,他跑遍城东,终于在一个孤零零的小巷找到了她。
他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待气息平缓后,才走向她:“来碗豆腐花。”
——
“公子,鱼儿上钩了。”
“嗯。”苏元璟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对于这个答案他毫不意外。
他起身走到窗户边,望着漆黑的天空,眸色深邃。
“可有边关的来信?”
杨枭道:“没有。”
苏元璟微眯了下眼睛,没有?
刚离开淀京城的时候还一天一封呢,现在直接就没了?
苏元璟抵了下腮帮,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出去吧。”
杨枭跟顾简行礼退下。
等他们出去后,苏元璟看着书桌上与苏挽相似的面人,半响后,嗤笑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若非距离太远,他倒是真想过去教训教训那小没良心的。
不过,也快了。
果然,年关一过,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书信便送进了皇宫之中。
开春第一天,文武百官就被紧急召回了朝堂。
边关来信,塞罗主动挑起战事,他们倾全国之力,大肆进攻边关。
如今宁王带兵攻打军居关,北上战事吃紧,再来一
。个塞罗他们可真是吃不消。
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淮南王。
皇帝问道:“对塞罗攻打我国一事,你们有何看法?”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
向太傅往前一站,作辑道:“塞罗跟大祁多年来相安无事,他们突然进攻我大祁定是有缘由。眼下大祁腹背受敌,不宜在这种紧要关头同塞罗交恶,微臣所见,不如派使者前去塞罗。”
一名武将站了出来,“塞罗都打到脸上来了还派什么使者?过去送人头吗?这些年来,塞罗一直从未间断挑衅边关,他们的狼子野心从未泯灭,何不趁着这次机会将塞罗一举拿下,扩充我国疆土!”
“塞罗区区一个小国,连我大祁疆土三分之一都不到,我泱泱大国岂会怕他?便是一人吐一口唾沫都叫他淹死!”他上前自荐:“微臣斗胆请命率兵前往边关!”
“此言差矣,塞罗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若是强拿必定劳民伤财,怕是经不起此番战事。”
说起财这个字,文武百官很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皇帝看向摄政王:“摄政王有何见解?”
摄政王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塞罗来势汹汹,此次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大祁不敢一战势必会助长他们的火焰,这场仗,我们必须打!不仅要打,还要打赢!”
正如武将所言,他们大祁乃泱泱大国,何曾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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