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村长连连点头,觉得安心不少。
“不是,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有个还把自己的名字都直接报出来了。”没想到荆家的少爷说。
“什么?是谁?您刚才怎么不跟我说呢?”村长顿时又着急起来。
“说了,然后你让他们跟我来道歉?这事儿就完了?”荆非晨一脸二世祖的表情,转头对警察说,“反正这事儿,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这么大的金额,肯定不可能私了的。”警方说,“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追回赃物,减少损失——请问,那块名表是属于您名下所有嘛?”
“那倒不是,”荆非晨摇摇头,“是我跟朋友借了,带出来玩玩而已,谁想到会碰到这种事?”
听到他的话,不单单村长,边上的警察也跟着冒了一脑袋的冷汗。
这些小少爷可真是够任性的,这种东西一个敢随便借,一个敢带着到处乱走,就是可怜他们这些拿死工资的,这时候还被迫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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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甄老三拿着表,正偷偷往村里一幢屋子的院墙里翻,嘴里还轻轻叫着:“阿春,阿春,看我给你弄来什么好东西!”
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狠狠嗔了他一眼:“叫什么叫?不怕人听见啊?”
甄老三傻乎乎的笑:“我看了,没人呢。”
妇人白了他一眼,还是把甄老三放进了屋。
甄老三一进屋就想往妇人身上拱,被她直接拦住了:“等等猴急干嘛,你刚才不是说给我带了东西?东西呢?”
甄老三连忙从裤兜里掏出那块表:“看看,漂亮吧?你不是早说想要一块手表嘛,你那死男人肯定不舍得买给你,还是我对你好吧。”
说着说着,又想往女人身上凑。
“滚蛋!大白天的干什么呢?”妇人一把推开他,但是拿着表也喜欢不已,“这表真漂亮,花不少钱吧。”
甄老三笑:“你管那个干什么?反正送你的,你就说要不要吧?”
“我当然要。”妇人一笑,欢欢喜喜把这块表揣进了怀里。
可惜表都还没捂热,房子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一群警察闯了进来,直接撞破这对男女的奸情。
甄老三还是一脸懵逼,甚至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找来的。
“抢劫?我可没抢劫,说了是借的,以后肯定会还。表?这表是我从那小白脸手上买来的,花了足足100块呢!”
村长听到这混小子的话都被气笑了,恨不得直接一脚踹上去:“100块?这TM上百万的东西,别人能100块钱卖给你?这话说出去谁能信啊!”
“上……上百万?”甄老三彻底傻了。
警察也哭笑不得。
要说这人是法盲吧,他也知道不能抢劫,问题是,一百多万的东西,给了一百块钱就不叫抢劫了?那当然不可能啊!
再说了,人家小少爷也不可能随便答应。
总而言之,甄老三以及两个同伙就这么被抓走了,据说犯的还是一件挺大的事,大概轻易了结不了,说不定以后就吃牢饭去了。
听说这个消息,顺便还知道了甄老三在外头有姘头的事,王桂珍却长舒了一口气。
对着旁人,她当然是装成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也就在李萃这里,露出了一点真正的心思。
“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坏得很?知道自家男人要坐牢了,却只觉得欢快。”王桂珍一边哭一边笑,“就觉得这么多年,总算是熬出头了,可是转念一想,两个孩子怎么办?家里有人蹲大狱,那不是比离婚还抬不起头来嘛?”
她也没往甄真身上想,只是后悔自己没有早下决心,带着一对儿女及时从这个烂泥潭里逃出去。
经历过那个晚上,李萃想得却比王桂珍多些,只安慰她道:“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家闺女那么厉害,就算有个蹲大狱的爸,谁还敢对她另眼相看呢?你忘记前不久,市里的校长还有局长都来给她出头的事儿了?你放心,这孩子以后有的是出息呢!”
听了她的话,王桂珍虽然还是止不住的落泪,但是心情到底好些。
“至少,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你了,”李萃说,“鱼塘也可以慢慢搞起来,只要咱们挣了钱,谁还敢瞧不起?”
王桂珍用力点点头:“是这个理。”
第二天,村长还特地过来一趟,跟王桂珍说了些话。
大概意思是要她跟她闺女说说,找人给甄老三活动一下,至少也不要判那么重的刑。
“我查了,抢劫金额那么大,那可是十年以上啊!要是真有一个重刑犯的爸爸,孩子以后也抬不起头,”村长语重心长的说,“甄真在市里不是还认识些局长校长什么的,这时候去求求人家,说不定还能落得一个减刑,总比真的在牢里蹲十来年好。”
王桂珍表面上连连点头答应,其实转头提都没给孩子提这件事儿。
让孩子给他求情?呸!也亏得村长好意思开这个口。
甄老三抢劫巨额财物然后迅速落网的事,还是小姨夫告诉甄真的。
“就……应该会判得挺重的,毕竟涉及金额太大了。”说这件事的时候,小姨夫的神态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