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几息，不自觉抱紧了怀里兔子。

穿着道袍姑娘紧紧抱着玉雪可爱兔子，兔子红红眼睛望着他这里，这样一幕让檀冰恍惚以为她怀里抱着不是别兔子，正是……

“放手。”

他眨眼间上前，将兔子抢过去。

谢明瑶抿抿唇，放下手臂冷淡道：“我又没说不放，好像我多稀罕它似。”

话里透着嫌弃，眼神却一直往兔子上飘。

檀冰抱着怀里兔子，垂下眼睫轻抚过它绒毛：“四处乱跑，是想知道那道印记为何？”

猜到她乱跑在找什么倒也不让人意外，谢明瑶没隐瞒，直言：“对，我以为这里神神秘秘会是什么藏书地方，本来也没想到自己能进来，纯粹是偶然。”她阖了阖眼，“是因为这个东西才能进你结界？”

她放出发光雪花给他看，檀冰却不看。

但他回答了她。

“是它。”一身寒意，乌发纤腰道长漫不经心道，“你想知道它是什么，可以来问本尊。”

他抬眸望过来，桃花眼里星星点点，宛若布满星辰夜空。

“你不是一直耿耿于怀扶微换掉了你，你没能成为本尊弟子？”

谢明瑶心头一跳，讶异地望着他。

“现在本尊给你这个，谁有这个，谁才是本尊真正弟子。”他放下怀里兔子，逆着光走来，“谢明瑶，你为此入魔，如今呢？”

他站定在她面前，不知为何，明明他表情冷清平淡，声线低沉幽深，她却听出了玩味来。

“做了我弟子，然后呢？”

“还要继续入魔，一心离开昆仑吗？”

“不跪下喊一声师尊么。”

接二连三问话让谢明瑶实在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太复杂了，人性已经足够复杂了，他兔性更复杂，其实她虽然时时刻刻好似胸有成竹，却一直不太能理解他各种反应和选择。

他们上次那样不欢而散，现在遇见了不教训她之前逃跑和冒犯错就罢了，连擅闯“禁地”也不管，还要收她为徒。

他不要苏芷汐了？那可是全书最玛丽苏女主角啊。

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难不成，他现在不但怀疑她是不是从某些地方得知了关于他身份秘密，还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她”，想用师徒关系试探她？

以前谢明瑶若得他这些话，肯定会开心到不能自己。

但现在她绝不会开心，还会烦躁。

若真是在试探，她回应会很麻烦，可能真会被试探到。

不过他不该怀疑，她这个身体就是原本，入了魔性情大变也有解释，他这样……难道是不想让她走，才“认”了她这个徒弟？

他想要……

谢明瑶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良久，牵起嘴角笑了笑：“这恐怕不行。”

她拒绝让檀冰既意外也不意外。

他眸色不动，却因她紧接着话而骤然变了脸色。

“哪儿有人家做师徒像我们那样……唇齿相依肌肤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