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江月和西薄雨:“你们抽到的对手是什么?”
西薄雨说道:“是两只十五米长的甲壳虫,头上的角非常锋利,一直试图撬开我的机甲关节。”
相睢看着江月:“你呢?”
江月说道:“我抽到了两只20米长的蓝眼蚰蜒,单凭机甲作战非常棘手。”
相睢的眉毛又皱了起来,喃喃说道:“机甲维修原理变简单了,但是机甲实/操难度加深了。”
西薄雨抬头看了一眼快要落山的夕阳,开口说道:“别想这些了,我们去奶茶店吧,看看江森他们有没有出来。”
三人结伴走出考试中心,来到约好的那家奶茶店,过了一会,江森三人喘着粗气走过来。
江森拿着菜单给自己扇风:“我去,这一年的机甲实/操难度真高,我差点过不了,我抽到了一只十七米七彩蜘蛛,它吐出的网贼几把黏,特难搞。”
库里点了一杯复合果汁,特意标注了多冰,吐着舌头说道:“我抽到的也是七彩蜘蛛,它吐出的网是真令人头疼,口器里分泌的酸液还能腐蚀机甲,我真的是惊心动魄,心跳就没下过一百八。
白望勾选了一杯冰镇的蓝莓气泡,他气若游丝,瘫在椅子上比划了一下:“我抽到了黑环蠕虫,把机甲坠到它身上,给它爆浆了。”
那肯定是一场紧张激烈的战斗,却被他描述的干巴巴,相睢切了一声,点了一杯海盐柠檬。
西薄雨和江月一样点了一杯多肉葡萄,江月吨吨吨把一大杯多肉葡萄喝完,又要了一杯玫瑰冰沙。
奶茶店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几个熟悉alpha走了进来,是战斗系二班的学生,看样子也是累得不轻。
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就安静地和奶茶,讨论的都是机甲实/操的考试经过。
这些人的口才可比江月这帮人好多了,把考试经过里的险象环生、生死一线、紧张急迫、人物心情全都描述出来了。
江月听得直乐。
晚上自然是不回学校的,六个人出去干饭,因为众口难调最后只好选了九宫格火锅,六个人开始给自己调火锅蘸料,并且都认为自己调的蘸料是最好吃的,简直超绝自信。
吃喝玩乐之后滚去酒店睡觉,西薄雨订了一个套房。
套房里三个房间,他们六个人两人一间,alpha都是那种熟悉起来就不在乎细枝末节有时比Omega还黏糊的生物。
明明除了江月之外他们都很有钱,偏偏嘻嘻哈哈地挤在一个套房里。
江月又和西薄雨住一间,床是一米八的大床,江月洗完澡穿着睡衣走出来,西薄雨正坐在床上看终端。
江月捂着腺体问道:“西薄雨,你带腺体贴了吗?”
西薄雨愣了愣,说道:“我也忘带了。”
其实这种套房肯定会提供腺体贴,但是西薄雨和江月两个人似乎都遗忘了这件事,江月吹干头发就躺在床上看星际要闻榜。
没了腺体贴的阻隔,江月那极寒极冷的信息素就那么悠悠荡荡地飘了出来。
西薄雨闻到了,但他没有吭声。
江月把星际要闻榜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发现今天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新闻,就关掉终端躺在床上伸懒腰。
她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时间:“西薄雨,现在都晚上十二点了,咱们关灯睡觉吧。”
“嗯。”
西薄雨关掉灯,安静地躺在床上。
江月的睡眠质量一向非常好,她戴上隔音耳塞一沾枕头基本秒睡,不到三十秒她的呼吸就变得绵长平缓了。
西薄雨知道,江月已经陷入深度睡眠中,他却困意全无,怕把江月吵醒,干脆一动不动地平躺着,眨着眼睛看着华丽的水晶吊灯。
过了一会,江月估计是嫌弃太热,突然踢掉了被子。
被子滑落在地,江月翻了个身抱住了西薄雨的被子。
她睡觉喜欢卷被子,怀里必须抱点什么。因为很小的时候她就自己睡一个房间,又因为怕黑,所以只有抱着毛绒兔子才能睡着。
即使现在成了一个强大的alpha,这个习惯也没有完全戒掉。
西薄雨非常淡定,他已经习惯江月总抢他被子这件事,也不会和一个睡成死猪的alpha斤斤计较。
屋子里飘荡着江月的信息素,被这么霸道的信息素包裹着,西薄雨非但不反感,反倒觉得十分舒缓放松。
他闭上眼睛渐渐有了睡意,恰在此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江月大概是觉得冷了,突然钻进他的被窝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
alpha的体温非常高,西薄雨脸上泛起一层薄红,眼睛眨了两下后干脆用终端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两度。
本以为今夜无眠,没想到过了一会西薄雨就睡着了。
或许是房间内江月的信息素太过浓郁,西薄雨被她的信息素包裹着,猝不及防地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睁开眼时腰都是软的,人也很迷糊。
一旁的女alpha还在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后颈处熟睡。
女alpha的呼吸频率依旧均匀绵长,但是西薄雨知道她已经醒了。
因为他们的身躯正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