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宵小?敢来我这里撒野?不想死的就赶紧离去!否则我会把你做成人彘!”周新郎跟来人交手了几下,就感觉到自己明显不是这人的对手,只好色厉内荏地斥责、恐吓,希望这人不知道他的真实水平,能识相离去。
但显然他的打算没能奏效,这不速之客听见他的话,轻笑一声,说:“好啊,那我就看看你能不能真的把我做成人彘。”说完他下手就更狠厉起来,周新郎抵挡不住,身上已经受了伤。
束时初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显然是周新郎的,既然伤的是他,那她就不急着出手了。
“这位大侠,不知道周某哪里得罪了你?要不然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周某只是喜好美人,行为风流了些,可从来没做过杀人放火这种罪大恶极的事啊……大侠要是不喜我做这种事,那我从此就新盆洗手、改过从新,怎么样?大侠就留我一命,给我个改过的机会吧?”周新郎知道自己打不过来人,就很识时务地开始求饶了。
“留你一命?给你改过的机会?可被你玷污的那些女子,却没有任何机会了,她们不是自尽了就是只能青灯古佛凄惨地过一世,你害了那么多女子,有什么资格活命?”那人说着,攻势越发凌厉,束时初明显感觉到周新郎呼吸都急促起来,显然伤得不轻了。
“大侠!大侠!有话好好说啊,我知道我错了,我罪大恶极,我死不足惜!我想下半生出家为僧,吃斋念佛,为那些被我害死的女子赎罪……求求大侠高抬贵手就饶了我这次吧!”周新郎已经无法抵抗那人的攻势,刚一口气说完这些求饶的话,就被他一剑刺穿了胸口。
可他还没有死,那人似乎没有一下子杀死他的打算,反而像是要慢慢折磨他一样。
“大侠,放、放过我……”周新郎死到临头,才知道恐惧的滋味,他脑海中忽然浮现以前他玷污的那些女子惊慌求饶、涕泪横流的画面,那时候的他只觉得她们的惊惧让他感觉很刺激,可现在,他自己的惊惧却让他只会尿失禁了。
“床、床的女子,是、是国、国色天香的大、大美人……我、我送给大、大侠,求大侠饶、饶我一命……”周新郎终于想起床上长得美丽非凡的束时初,居然还想用她来换自己一命。
束时初双眼一眯,右手一动,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便出现在她手里,轻轻一甩,银针就飞向周新郎。
打伤新郎的那人身形微微一动,黑暗中的人影看向束时初的方向,似乎知道了她的动作,但意识到她对付的只是周新郎,便没有再动,于是周新郎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了结了采花贼的性命,束时初又警惕地防备起那人来,那人虽然是采花贼的敌人,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好人,更何况采花贼临死前还说了自己长得很美,要是这人道德低下,对自己见色起意,起了见不得人的龌蹉心思,那束时初就得对上他了。
刚刚这人和采花贼打斗的时候,束时初仔细观察过,知道这人的武功很强,十分强,甚至比自己还强。
她看得出来,这人和采花贼对打时并没有出全力,可能连三分力都没出,显然并不想让采花贼死得太痛快,而是想像猫捉老鼠一样戏耍采花贼。
如果他出了全力,束时初不知道采花贼能不能在他手下过上十招。
束时初本来以为自己把易水柔功练到了第五层,就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却没想到她刚出江湖,就遇到了比她厉害许多的人。
难道这个世界的武林人士练武资质比自己以前穿越过的那些世界都高,才会随随便便就让她遇到一个武功在她之上的高手?这让束时初一直以来的自信都被打击得摇摇欲坠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自视甚高了吗?她不由地反省了一下。
那位高手朝束时初走来,束时初手上握住了一粒毒药,打算要是这人敢对她起歹心,那她就多解决一个恶人,即使她武功没他高,但用上了毒药,束时初觉得还是能自保的,因此并不太担心。
高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束时初第一次看清这人的脸,出乎意料的是,这人不像束时初想的那样,是个满脸横肉的恶人,他反而长得十分俊美,脸庞在油灯的照映下,显得如同雕塑般立体完美,是个很有魅力的美男子。
束时初被他的容貌晃了一下眼,但很快又警惕起来,这人长得俊又怎么样?现在还敌我不分呢,她可不能被迷了眼。
“你是谁?”束时初开口问。
“穆长卿。”那人微微笑了一下,回答道,看见束时初的美貌也并没有惊艳,定力十足。
束时初想了想,记起自己在家里时从家人请回来的那些江湖人士口里知道的江湖事迹,便知道穆长卿是谁了。
这人行事亦正亦邪,也不知道师从何人、是何门派,他仿佛是突然就出现在武林中的,因为他武功高强,跟武林中许多成名的大侠挑战后都赢了,因此几战成名,成了崭露头角的大侠。
又因为他长得英俊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