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两个孩子都上了大学之后,刘宗强和赵淑文就变脸了,立马过河拆桥把原主赶回了乡下,美其名曰说是乡下适合养老。
原主含辛茹苦地带大两个孩子,想的不就是留在儿子身边养老吗?可惜两个孙子都长大了,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反而因为过度劳累身体的各种病痛找上门来,每个月看病吃药还要花不少钱,刘宗强和赵淑文哪里还能让她这个废物留在家里?自然是毫不犹豫把她赶出家门了。
原主回到乡下没过多久就死了,一是因为身体有病没钱治疗;二是因为儿子不孝,打击太大,她心如死灰,一心求死。
可讽刺的是,她才死不久,乡下的老房子就拆迁了,刘宗强得了一大笔钱,两个孙子结婚要买的房子立马就有了,人家一辈子过得轻轻松松,年轻时有父母倾尽全力给他买房;中年生孩子之后又有原主这个免费又好用的保姆婆婆全力照顾;等到老了要给儿子娶媳妇买房了,碍眼的婆婆就及时死了,继承的老房子拆迁,于是房子轻松到手。
只是可惜了原主,为了儿子、孙子累死累活一辈子,最后下场孤苦凄凉,真真正正的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人啊。
儿子赵淑文听见时初说要回乡下,顿时眉毛一抬,嘲讽道:“你明天回乡下?你舍得回去?”
“有什么舍不得的?回乡下我自在多了,无论做什么都比在这里伺候你们强。”时初冷漠地说道,赵淑文明显就是看出原主想留下来的心思,才有恃无恐。
赵淑文冷笑,以为时初实在拿乔,用回乡下、不帮忙照顾孩子来威胁自己,于是说道:“你想要回去也行,只是我告诉你,你现在不肯帮我带孩子,那等你老了,我可不会伺候你,到时候你可不要说我不孝无情。”
时初立马点头:“可以,我老了不要求你伺候我,只要你们付好赡养费,我就是死了也不会麻烦你们。”
赵淑文刚要说什么赡养费,就看见时初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我对刘宗强尽了抚养的义务,给他交了上大学的费用,还把一辈子的积蓄给他付了买房的首付,你该不会说他没义务赡养我吧?”
赵淑文是刘宗强的大学同学,受过高等教育,自然知道法律常识,刘宗强当然要赡养尽了抚养义务的父母,于是她没话反驳,脸色难看极了,但还是强忍怒气说:“行,我们会付赡养费,但等到你老了瘫在床上,连口水都没得喝的时候,可不要后悔现在没给我们带孩子!”
时初嘲讽地看了她一眼,说:“以你现在的态度看,我不觉得我帮你带孩子,老了之后就会得到你的照顾。”
原主不就是吗?尽心尽力带大两个孩子,结果就被人赶回乡下了,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子孙,还是发臭了才被村里人发现的。
赵淑文还想说什么,但怀里的刘子玄就哇哇大哭起来了,她刚想要开口喊婆婆,就立马想起自己刚刚的话,于是只能自己起来哄孩子。
但她自从孩子生下来,除了喂奶,其余时间根本没管过孩子,于是这会儿就有些手足无措了,刘子玄又中气十足,哭声嘹亮,吵得人很容易暴躁,这不,赵淑文才哄了一会儿,就被他的哭声吵得不耐烦地大吼了:“别哭了,闭嘴!”
时初仿佛没听见一样,回了自己的小房间收拾原主的东西,这小房间其实是杂物间,房间狭小暗沉,连窗户都没有,十分憋屈。
只摆得下一个架子床和一个小柜子,连衣柜都没法放下,当然,原主也没有衣柜,事实上,要不是还得她来照顾孩子,刘宗强甚至连架子床都不会给她买,一家就更别提了。
时初就在刘子玄的哭闹声中收拾东西,不管刘子玄的哭声和赵淑文的斥骂声有多大,时初都充耳不闻。
别以为刘子玄很可怜,其实他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他被刘宗强和赵淑文惯坏了,又耳濡目染地看着家人对原主不尊重,于是他有样学样,根本不把原主当奶奶,而是当成可以任意打骂的保姆和下人,等到他上了大学,知道原主被赶回老家也没有反对一句,甚至还很赞同父母把原主赶走的行为,因为原主老了,行动没以前灵便,不能利索地完成他的吩咐,于是他很嫌弃原主。
这样的白眼狼,还养什么啊?养块叉烧都好过养他,叉烧好歹还可以吃,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养了却有害无益。
所以即使刘子玄现在哭得很惨,时初也能视若无睹,别洗白说他现在只是一个才满月的婴儿,什么都不懂,不应该把前世的罪放到今世的他身上……
对于这种想法,时初只想说:“呸!”前世的他是他,今世的他就不是他了?前世罪今世赎,不是应该的吗?时初可没那么善良的圣母心,况且她什么都没对他做啊,只是不再照顾他而已,这难道还能怪罪她?
这时候,刘宗强终于下班回来了,刚进门就听见儿子的哭声和赵淑文的怒吼声,便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孩子哭得这么厉害?妈!赶紧让孩子别哭了,吃干饭的吗……”
瞧瞧,原主这地位还不如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