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瑶想尽了一切办法想再跟唐步青见一面,顺便给他送银子,奈何唐步青不知道是不是特意避开了她,她愣是没找到机会,最后眼看这天又要过去了,再不回府她就得再在万佛寺留宿一晚,可再留下来,家里母亲就要怀疑她了。
更何况还有几个丫鬟忧心忡忡地苦劝她赶紧回家,最后古时瑶只得留下了一封信以及一包银子,让小沙弥送到唐步青房里,她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唐步青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床上放着的信和银子,顿时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他连忙拿起那封信一看,果然是那位救了他的姑娘写的。
“唐兄,家里人给你送的信啊?这包袱装的是什么?”唐步青的室友陈林走过来,好奇地问道,还顺手扒拉了一下那包袱。
而他刚一扒拉,那包袱里装着的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就露了出来,陈林吃了一惊,吓得连忙缩回自己的手,震惊地对唐步青道:“唐兄!你家里派人给你送的银子?!”
唐步青刚从古时瑶的信里得知她给自己留了银子,这一会儿就被陈林翻出来了,顿时只觉得心中一紧,他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信纸,脸色十分难看。
“唐兄?你怎么了?有银子不是好事吗?该高兴才对啊,你怎么看着不太高兴的模样?”陈林一脸疑惑地问道,忽然他想起什么,又脱口而出问,“唐兄你不是说过家里只有个寡母,家境不太好,这才在寺庙借宿的吗?那这银子哪里来的?”
陈林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不该问这个问题,因为唐步青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陈林忍不住猜想,难道这银子的来历不好明说?
想到这里,他看着唐步青的眼神就异样起来,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亏陈林之前还以为他是个贫寒却自立自强的人,没想到都是装出来的啊?
陈林一下子就误会了,而唐步青却有苦说不出,难道他能说这银子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是别人硬塞给他的?这话说出来没人会相信,反而会以为他在炫耀,更何况这银子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送给他的,他就更是黄泥吊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跳到黄河里都说不清。
但他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否则他的名声就不想要了:“陈兄,你误会了,这银子不是我的,是一个认识的人……资助给我,我只是没想到她太过于慷慨……”
唐步青苦笑着说道,陈林也不知道信没信,不过他面上倒是做出相信的模样,还羡慕地对唐步青道:“看来那人很认可唐兄的才华啊,愿意用这一大笔钱资助你。”
“陈兄缪赞了。”唐步青不得不给自己虚造了一个十分赏识他的资助人,好不容易忽悠好了陈林之后,他就觉得精疲力尽了。
如果说之前他虽然对古时瑶有些意见,可到底是感激她的;但这次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硬给自己塞了一封信和银子,唐步青就只觉得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阴谋了,是不是想用银子来拉拢自己?可自己一个学子,还没考中进士,没有步入朝堂,此时拉拢自己回报也不大啊……
唐步青百思不得其解,他清高又自傲,自然不可能真的毫无心理负担就使用古时瑶留下来的银子,因此他只是把银子收了起来,等待日后要是再遇到古时瑶,就还给她,而他则每日依旧抄书换钱。
古时瑶把银子送给唐步青之后,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她就只需要等着唐步青考中进士,跟她相识、相知,走到一起。
想到未来的美好场景,古时瑶回到安国公府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满足又惬意的笑容。
大夫人周氏见她终于回来,只询问了她一番,得到跟琴儿的答案差不多之后,就没再怀疑古时瑶,她是万万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两天都做了什么,还以为古时瑶依旧是那个虽然有些娇蛮任性却懂事识大体的好女儿。
“回来就好,别把心给玩野了。”周氏对女儿说道,想起古时初这两天闹出来的事情,又恨恨地对她道,“你那个三妹妹可是好手段,居然胆大包天,敢跟老爷告我的状,说我纵容奴仆欺压她,让我好没脸!”
古时瑶从对唐步青的遐想之中清醒过来,就听到她母亲这话,顿时蹙紧了眉头,跟周氏同仇敌忾道:“三妹妹居然敢这么对您?您什么什么纵奴欺她了?真是无理取闹!”
“府里那么大,您每天要管的事繁杂琐碎,肯定不可能处处都亲自照看妥当,肯定是她自己私底下得罪了那些下人,才被人排斥冷待,母亲虽然失察,可最大的过错难道不是三妹妹吗?三妹妹却愿望母亲,好没道理!”古时瑶义愤填膺地说道,她自然是相信自己的母亲,觉得古时初只是借题生事,故意让自己母亲难堪。
“还是你了解母亲的为人,你父亲偏听偏信,只听信那小蹄子的话,还责骂了我一顿。”周氏丝毫不心虚地说道,然后又对古时瑶道,“幸好那小蹄子年纪也大了,很快就能嫁出去,别再碍着我的眼!她的亲事很可能落到我手里,我到时候就好好给她找一门‘好亲事’!”
周氏说着说着